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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璃。”
    “…哦。”
    扶璃点点头,她将头磕到他的颈窝。
    沈朝云却推开她,手抚着她脸,半晌,突然推开,双手抓住面前的空间一撕。
    扶璃便见一道水波纹样的漩涡,沈朝云抬脚便进了去。
    她想偷偷跟着进,身体却被一股力量按在原处,有遥遥的声音传来:“阿璃。”
    “知道了知道了。”
    扶璃不忿地道。
    她攥紧手中的小纸人,心想,师兄是让她睹物思人。
    不过…
    她鼻尖轻轻哼了一声。
    这破纸人有什么意思?
    哪里及得上师兄?
    想着,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好,放到了胸口,最贴近契图的位置。
    沈朝云这一离开便是六日。
    期间扶璃敲过契图。
    可契图没有任何动静,很显然对方没听见,或回应了但契图没有传过来--也不知道朝云师兄去了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断绝外界的一切联络。
    扶璃便只好等。
    那小纸人被她每天瞪上一千遍,但扶璃始终没有注入过妖力--在她等得心焦难耐时,沈朝云终于回了来。
    他似是去了很久,胡子拉杂,不复之前光风霁月的模样,一双眼睛有些悲伤。
    “师兄?”
    扶璃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他却径直向她走来,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
    扶璃捶他:“你去了好久。”
    “是很久。”
    他紧紧地抱住她。
    扶璃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抱得窒息了,抬头,头却被按下去。
    他道:“阿璃。”
    只叫了这一声。
    “干嘛?”
    扶璃久等不到下文,问。
    他又唤了一声。
    “阿璃。”
    “阿璃。”
    “阿璃。”
    似乎只是想叫她。
    扶璃好笑,抬头:“师兄,你一直叫我干嘛。”
    沈朝云吻吻她的头发,什么都没说,半晌,扶璃幽幽道:“师兄,好了吗?”
    “你有点臭。”
    沈朝云的手僵住了。
    半晌,后退一步,施了个除尘诀后,道:“我先去找师父,事情秉明。”
    说着,便匆匆走了。
    临到台阶时,脚步还踉跄了下。
    扶璃叉着腰,哈哈大笑。
    *
    之后的日子,便好像突然没了烦恼。
    扶璃原来担心的也没有发生,宗掌和长老们并没有对她和沈朝云的亲事提出意见。
    他们的关系过了明路。
    哪怕一开始有些人跑来她里酸上两句三句,但很快在沈朝云的剑下闭了嘴,慢慢地,这些酸话也都成了祝福。
    扶璃还发现,沈朝云近来待她越来越好了。
    他时常带她出去。
    两人天南地北地逛,有时还去逛街,买各式各样她喜欢的东西,衣服、首饰,好看的花盆,等等。
    沈朝云像个款爷一样,毫不吝啬,一掷千金。
    “款爷”是她跟吉香学的,说最近修界很流行这个词,形容的就是朝云师兄这样又有钱又舍得花钱的…爷。
    有时,他买的太多了,几乎都让扶璃以为,这辈子都用不完。
    扶璃便很好奇,问他:“师兄,你哪来的这么多元石?”
    抢劫了吗?
    沈朝云淡淡道:“入了三四个秘境,秘境内的宝藏我都收起来了。”
    扶璃“哇”了一声。
    谁说朝云师兄运道不好,明明财运就很好嘛。
    但有时,她在夜间醒来时,会发现沈朝云正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有她不能理解的东西。
    像悲伤,又像眷恋…很复杂。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就是不想睡。”
    “那修炼呢。”
    “也不想。”
    扶璃摸摸他额头:“快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狐疑地看着他:“还是说…你被夺舍了?”
    沈朝云将她手拿下来,无奈摇摇头,一把将他抱怀里,轻轻拍了拍:“快睡吧。”
    一侧暖和的体温传来,扶璃听着沈朝云规律的心跳,渐渐地又睡去了。
    又有时,扶璃见他对她好,便忍不住想作一作。
    她说他惹她生气,要他赔罪,每天写一封情信给她。
    沈朝云竟然也答应了。
    之后便果然一天一封情信。
    有的长些,有的短些。
    真挚细腻,情感热烈。
    扶璃想起镜中他送她的情信有些可惜,那么多她都没看呢。
    他便一封一封地替她临摹出来。
    每天睡前,扶璃便要看一看这情信,念上一遍,再好好地收藏起来。
    有时也会当着沈朝云的面念。
    她发觉,他脸皮很薄,每当她念到那绵绵情话时,他的耳尖便会发红,她便伸手去捏一捏。
    每当这时,她便会被他按到身下。
    他的欲1望有时来得强烈,像汹涌的波涛,每当她以为,他控制不住时,他却会停下来,又用那双悲伤的眼睛看着她。
    有时,他的欲l望也会缓缓,如细细的流水,只是亲吻和拥抱,便像那每一个日出与日落那般隽永和温和。
    扶璃很爱他。
    她沉浸在那些细碎而微小的幸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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