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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神色一滞:“这才不算!我要承认才算!”
    云水心对来去无影的桃楚产生了兴趣,五月又那么害怕它,她究竟是谁?
    五月道:“山鬼,她是山鬼。”
    云水心道:“山鬼?”她在书中见过山鬼,它们诞生于天地,庇护山脉万物,可又不会参与万物之中,是鬼,也是神。
    五月谨慎地道:“非人当中,力量最强大的是鬼,神仙也要排在鬼的后面。据说很久很久以前,她和我们的王打架,我们的王被砍断,从空中掉落化成了山,山名喜桃,那些非人畏惧她,称呼她为喜桃的山鬼。至于她的真身,没有非人知道,也许,知道了也不敢说,毕竟风会带走声音,万一传到她的耳朵里…… ”
    五月说着,心里好受了一点,那山鬼这么强,它被封印也是理所当然。
    云水心听得懵懵懂懂,但抓住了事情的关键,道:“那她是不是早就发现你了?可能她没有那么坏,不然为什么早上的时候不抓住你?”
    今天早上在那座古刹时,五月就跟在云水心的身边。它待在云水心的身上,因为控制不住布雨的能力而烦恼,哪知突然有只手要靠近它,于是便狠狠咬了一口。那时桃楚没有出手,是不把它放在眼里还是有其他原因?
    五月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它还是努力修炼,冲开封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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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泾阳城。县衙。奚家。
    奚县令还在讨论这雨水泛滥的事,桃楚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奚县令是最先看到桃楚的人,他心里一惊,说话时差点咬到舌头。
    “雨停了?”
    奚县令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
    其他人也看到了桃楚,他们没想到这位大师看起来年纪轻轻,居然有停雨的本事,个个起来迎接。
    许春武笑道:“桃姑娘,这雨果真停了,你已经抓到犯人?不知是谁扰乱雨期?”
    桃楚道:“有雨师妾在泾阳城,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苏辞道:“雨师妾是什么?”
    奚县令道:“是我孤陋寡闻了,请问桃姑娘何为雨师妾?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在泾阳城?”
    桃楚笑道:“无论是哪里,都会有非人存在,雨师妾是非人的一种,她们天生会布雨。”
    奚县令紧张地道:“大师已经赶跑了她们?待大师离开,若是她们再出现胡乱给泾阳下雨,我们可怎么办?大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大师在泾阳城里多住几天,若是这几天都不下雨,我们才能放心。”
    桃楚想了想,道:“我倒是没问题。”
    奚县令大喜过望,道:“多谢大师。”
    奚县令的确担心泾阳城会不会水涝,但他的重点是在定北王的身上,若能伺候好定北王,他还能屈居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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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夜深。
    桃楚从床上爬起来,屋内的空气浑浊不堪,还带着丝丝血腥味。
    一团血气环绕在桃楚的周围,但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一旁的苏辞。
    桃楚闭上眼睛:“我知道了。”
    那团血气立马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什么东西?!”
    桃楚和血气同时看向睁开眼睛的苏辞。苏辞在黑暗中只能看到桃楚在和一片影子说话,她忽然从梦中惊醒,一眼就看到桃楚不知在和谁说话。
    桃楚手一挥,屋内就有了光,苏辞不明白光从何来,但她能看清那片影子了。那影子原来是一团血气,此时已胆小地蜷缩在桃楚的背后。
    “……”苏辞一时无语,难道该害怕的不是她么?
    桃楚道:“你白天见过它。”
    苏辞盯着那团黑影:“?”
    清明时,奚石方随母亲回家祭拜先祖。
    在泾阳城,祭拜先祖不允许女人出现。
    但奚夫人与其他人不同。
    作为县令之妻,她被容许参与祭拜。
    奚石方身为县令之子,却无能无德,还喜欢拈花惹草。祭祖那几日,他一眼看中了闫翠。闫翠是那村村民的女儿,年方十四,生得清秀。奚石方在村里待得无聊,便去逗弄闫翠,还哄骗人家有了夫妻之实。
    祭祖一结束,奚石方便回城里了。对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一段露水姻缘,不值得费心。
    没想到的是,闫怀孕了。
    奚石方一听到这个消息,最先的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愤怒。
    他责怪闫翠不该怀孕,更不该仍由胎儿长大。其实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将闫翠收为妾室即可。男人嘛,有一两段艳史□□不算什么,甚至还能证明他风流不羁,讨人喜欢。
    可奚石方偏偏与一般人不同,他恼怒闫翠悄悄瞒着他怀孕,疑心她是贪图奚家富贵。
    闫翠不知情郎竟然会这么想,她一心以为找了个好郎君,结果情郎很快消失,便打算独自生下孩子,抚养孩子长大。
    但她肚子一大,还有谁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消息传到奚石方的耳中,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又突然出现,跑来质问她。
    在最后的争执中,奚石方杀掉了闫翠。
    死婴即是闫翠腹中惨死的胎儿,它明白母亲的怨恨和愤怒,一路跟随奚石方,但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还有被风吹散的趋势。
    明明做错的人是奚石方,为什么死去的人是闫翠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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