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喂,你票订好了吗?”林嘉奕推了一下专心搞论文的余桐。
    “还用你操心?”余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嘁,还不是怕你又在搞诈骗。”林嘉奕小声蛐蛐。
    “诈骗个毛啊,真订了,你自己看手机。”
    林嘉奕一看确实有订票信息了,放心了,总算是说话算话了一回,之前老是让她带自己过去玩一下,她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到时候就说话不算话,一副“你弄死我那我也没办法。”自己也无可奈何,他也知道她心里有结,也不再为难她。
    这次回去,完全是因为她唯一的两个朋友约她,她没办法再推辞,好友都快变成网友了,这一别就是六年,她回去除了给她妈扫墓以外,别的时候根本不会带在昌市,能走当天就走了,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次日,林嘉奕一早就到余桐家门口,“哈喽,叔叔!”
    “小奕啊,快进来,吃早饭了没?正好来吃点,箱子放门口吧。”余晓荣热情的招呼他进来。
    “啊!没吃呢!那就麻烦叔叔阿姨了。”林嘉奕笑咪咪的把手里的礼盒往桌上一放,箱子靠在一边。
    林嘉奕每次来都带东西,余桐说了不用带东西,但是人家根本不听,余晓荣倒是开心的嘞,自从认识这小伙子,桐桐变得外向多了,人长的也不错,有礼貌上进,余晓荣甚是喜欢,只可惜余桐就是拒绝与他更进一步,每每说到这事都是逃避,林嘉奕倒是想的开,反倒安慰起余晓荣。
    “桐桐,收拾好了没了?出来吃饭,待会我送你们坐车。”余晓荣往余桐紧闭的房门吼了一嗓子。
    门里只回复了一声“马上!”
    余桐在地上的行李箱和衣柜面前来回打转,昨晚上追剧到半夜,想着白天早一点起来收拾行李,结果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不是余晓荣敲门她估计就这么睡过去了,听到林嘉奕都到门口了,更着急了,随便选了一些衣服往里哐哐一顿塞,整理完出来猛灌下一杯豆浆松了口气。
    “谁昨晚说的收拾好了?”
    “不知道,应该不是我。”
    余晓荣送两个人到车站,“拜拜——”余桐冲他摆摆手,“帮我看着点她哈小奕。”“知道了,叔叔放心吧。”余桐瞪了一眼,怎么回事,老糊涂了吧,我看这小子才是你亲生的吧,你两好的不行。
    “胳膊肘往外拐啊,你可放心他的很呢——”余桐阴阳了他一句。
    余晓荣当没听见,好孩子自然是放心。
    ——————
    余桐空着手,林嘉奕嘿咻嘿咻的抬他的箱子上楼,“你这个不是行李箱吧,是压缩包。”给他提的满头大汗。
    “小伙子还是多锻炼吧,这点东西都提不动,唉,不行。”余桐叹了口,接过他抬上三楼的箱子。
    林嘉奕笑了,“我行不行你咋知道?”
    余桐翻了一个白眼,“你的房间在下面,没事别上来,有事打电话。”把他往下赶。
    “干完苦力就赶人啊,没得点奖励啥的吗?资本剥削算啥,压榨还得看你余桐。”林嘉奕竖起大拇指。
    余桐竖起中指“东西放好走了,人还等着呢。”
    “你开车我开车?算了我开,我熟。”余桐自问自答。
    当车在同一个地方转了第三圈,林嘉奕绷不住了,“这是你长大的地方吗?咋跟第一次来似的。”
    “别说话!”余桐自己也挺急的,但是毕竟这么久没回来,有些地方变了,不认识也很正常吧,第四圈的时候林嘉奕选择开个导航。
    三个人约在一家小店,只是多跟来了一个林嘉奕,余桐站在店门望了望,头顶传来一个声音“这里这里。”
    余桐抬头,二楼一个长发长裙的女生向她招手。
    她两之前是同样的短发,如今又是同样的长发。
    “哇哇哇,真是稀客,几年都见不到一回啊。”陈钰除了发型变了,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咋咋呼呼。
    反观张怡礼倒是变了很多,脸更圆了一些,十分安静只是看着她笑。
    “唉,这位是?你男朋友啊?”陈钰努了努嘴。
    林嘉奕笑了笑,“我是......”
    “他不是,朋友而已。”余桐直接打断。
    “噢~”陈钰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信的,这哥们眼睛都快粘余桐身上了,又叹了口气,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开窍啊,你知我知就她不知。
    “你之前咋说转学就转学了,也没跟我们说。”陈钰和张怡礼又提起之前的事。
    余桐尴尬的笑了笑,不太想提有关于那件事,只是随口一说去看病。
    “啊?什么病啊,你咋啥也不说的。”
    “没什么大事没必要让你们担心啦。”
    张怡礼也看的出她不太想提,就转了个话题,问她后天要不要去同学聚会?
    “?”余桐根本不知道这事,也不太想去。
    “我没加群,我不知道这事。”
    “现在不就知道啦,咱三一起去呗。”陈钰把群消息给她看了一眼,是以前的班长组织的,没想到回应的人不少。
    余桐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用指甲抠掐手指上的皮肤。
    小动作被坐在一旁的林嘉奕尽收眼底,她不安时总会这样,自己的手摸摸搭在她手上安抚她,不让她再去掐自己。
    余桐还是答应了,回去时是林嘉奕开车,“要不要我陪你去?”
    旁边的人摇摇头,“不用了。”自己焦虑是因为不想回答那个问题,撒谎总让她觉得良心不安,毕竟一个谎话要用数个谎话来圆,同时她也不想面对以前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