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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兔仙子有些失望的嘟起嘴喃喃:刚才你们贴那么近, 我还以为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原来就这, 真没意思。
    萧瑶则笑笑指了指自家师兄道:师兄好像在找我,我去问问看是不是有事。
    待她转身离开,月兔仙子立刻贴上幻虚真君道:哥哥!你是不是想让重柔姐姐做我嫂子?放心, 我绝对举双手双脚赞成,要不要我帮忙?!
    幻虚真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我希望你能够闭上嘴,别胡闹,你可做得到?
    月兔仙子呲起牙:哼!哥哥你真没劲!
    萧瑶重新回到兄长身旁, 方才松了口气,她道:师兄,你刚才一直在看我, 可是有事?
    方堰欲言又止,然后轻咳了一声道:虽然师兄有说过随便你怎么样都好,但方才那场闹剧你也不是没有看到, 仙侣一事还需谨慎一些为好, 情爱有时候容易令人冲昏头脑,若不能冷静以对, 很容易就会陷入万丈深渊, 所以你可再等等, 再多等一段时间看看,别着急。
    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
    幻虚的话,现在不行。
    萧瑶难得看到师兄为难的模样,多看几眼,笑过后方才认真道:师兄,我现在并没有要找仙侣的打算,以后会不会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现在,也和幻虚仙友没有什么关系。
    她会觉得烦躁并非是因为分辨不清,恰恰相反,她早就清楚认知到幻虚并非楚寻,哪怕阿寻是他其中某一世,他们也是不同的两个个体。
    但现在幻虚突然以一种柔和的进攻方式在冲击着自己边界,似乎模糊认知的并非是自己而是他本人。
    可是若说幻虚爱慕自己,她感受模糊并不清晰,但要说对方没有什么想法,却又能明显感觉其在试图过界,不带任何恶意,甚至是真的在帮自己,这样的意图未明难免让人会生出无力的烦躁感,以至于她刚才就想要问个清楚。
    不过到了这会却是冷静下来,一是自己若直问对方,以幻虚的脾性未必会说实话,二来免不得有些自作多情。罢了,罢了,不如就暂时疏远,届时对方若是再有所动,她再问清楚,相信终归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
    星漪界之外,星河万里,宇宙光耀点点璀璨而孤寂。
    檀郎带着婳芷真君乘坐的飞行法器如同尘埃般渺小,在宇宙之中孤独的飘荡着。
    而暗处却有一艘巨大的陨石状法器一直悄然跟着他们。
    良久,有声音说话问道:大人传消息过来了?可有说是放是杀?
    另一个声音则回道:放!大人说了放了才能遮人眼目,若是杀掉万一处理不好露出马脚,难免会惹来赤狂怀疑,他们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两枚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
    正说着话,突然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飞行法器,似乎也在悄悄监视着婳芷他们。
    这是
    赤狂!大人果真料事如神,说赤狂反应过来一定会有怀疑,所以婳芷那边不能动。掉头吧,我们回去,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不是你我该负责的事了。
    却说星漪界仙气潮结束后,没过几日,幻虚真君便携带月兔仙子及轮回来找自己告别。
    依旧温和有礼的态度,亦不见之前半点暧昧,萧瑶觉得自己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之上,烦躁。
    送走幻虚一行后,玄宫真君和炙炼仙子的亲眷们也于隔日到炼器铺中来与自己及炙炼告辞。
    炙炼眼把他们都送出了星漪界,眼巴巴的看着飞行船行驶到不见踪影,这才依依不舍的返回了炼器铺。
    生活又一次次的平静了下来,仿佛仙气潮爆发的那一夜就像是梦境般,于许多仙者而言很快便记忆淡去遗忘于脑后。
    某日,萧瑶将一把二品飞扇仙器刚完成,并从头到尾都检查过一遍后,满意的点点头,她认为眼下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开始朝着手中那枚本源风珠金下手了。
    师兄的斩风就是件本源攻击法器,所以她想用本源风珠金给师兄锻造一件本源防御法器,若是遇到危险时候也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
    然后风珠金不大,所以盾牌之类的大型防御法器就不适合了,衣袍之类的也不适合,想来想去就只剩下饰品,不显眼且不女性化的饰品
    最后萧瑶选择了剑佩,正好挂在师兄的剑柄上,一攻一防两件本源法器,是再适合不过了。
    准备铸坯时,萧瑶特意叫炙炼关闭店铺,然后留她在旁专心观摩。
    在不断反复敲打中风珠金跟着每一次锤炼而发生变化,最终排除杂质变成一个泛着黑金色光泽的蝠形圆环。
    待铸坯结束后,萧瑶将凤火唤出,她非常郑重叮嘱道:今次炉炼非同一般,要麻烦你了。
    凤火自傲的拍了拍胸脯,发出火焰的鸣啸,仿佛是在与萧瑶保证:看我的,绝对没有问题!
    将飞蝠剑佩器坯投入炼炉,凤火将整个剑佩都包裹住,源源不断的仙气被吸入炼炉。
    萧瑶动用神识操控仙气以及与凤火沟通火候甚至还动用了自身的一丝本源之力,开始铛铛铛枯燥乏味的体力活,她全神贯注,力求每一次淬炼敲打都能够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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