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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梯口正对面就是一个大厅,此刻大厅被那道拖拽的血痕一分为二。
    司青砚上到三楼后,顺着地上的血痕向着血痕尽头的窗户走去。
    窗户大开着,风和雨水不停的从窗口往里面灌,地面湿了一片,窗户也被吹得哐哐作响。
    司青砚站到窗口,朝外面望去。
    他随意扎在脑后的小揪被吹散,不算太长的白发随着狂风在黑暗中飞舞,一同猎猎作响的还有他飞舞的衣摆。
    左浩明几人注意力从地上的血痕转移,看向司青砚,看见这一幕时,呼吸都不由轻滞。
    漂亮,怪异,司青砚不像是这个世界的存在,反而像是只鬼。
    有那么瞬间,几人都恍惚,司青砚该不会真的是只鬼吧?
    左浩明几人来到窗口,朝着司青砚看着的方向看去,看清楚司青砚在看的东西后几人呼吸再是一滞。
    不知何时,别墅外的大树上又多了一个人。
    那人不是王海,应该是刚刚死在楼梯口的人。
    他瞪大了一双满是惊恐绝望不安的眼,死死的盯着他们所在的位置。
    因为他们现在在三楼的缘故,他们几乎和那具尸体面对着面,中间就只隔了不到三米,他们甚至能看见对方快凸出来的眼球上的血丝。
    风吹打着树枝扑向窗口,隐约间还带来了一股腥臭的雨点,那是掺杂了雨水的血。
    许晴琼没忍住,侧过头去一阵干呕。
    另外两个新人吓得连忙后退,喉间甚至发不出声音。
    司青砚退后一步,贴心的关上窗户,雨水吹进来后打扫起来很麻烦的。
    不用在正面对着那张脸,左浩明四人脸色好看不少。
    四人正松了口气,一口气才吐出,一颗心就再次被攥紧。
    司青砚身后,窗外一双充满血丝恶意猩红的眼正透过窗户看着窗内,左浩明大脑瞬间空白,他知道他应该做点什么,可被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直直看着,他就完全动弹不得。
    寒气不断从他脚底窜来,让他整个人都战栗。
    一旁许晴琼三人亦是如此。
    他们的脑子疯狂叫嚣着要让他们做点什么,可他们的身体却根本无法动弹。
    司青砚向着屋内走去。
    就在他迈出第三步时,他猛然回头,回头的同时他还往回跨出两步,几乎把自己的脸直接贴在了窗户上。
    屋外,狠狠瞪着司青砚的那双眼睛的主人被司青砚突然靠近的那张脸吓了一跳,整个僵住。
    司青砚抬手握住窗户,拉,一把打开窗户。
    你要进来?司青砚贴心的往旁边让了让。
    看见这一幕,左浩明、许晴琼四人脸上的肌肉疯狂抽动。
    窗外,那双眼睛的主人反应过来,身上头发炸开,瞬间逃一般消失不见。
    司青砚探出头去时,屋外墙壁上已经什么都没有。
    没看见人,司青砚失望,重新关上窗户。
    窗户重新隔绝风雨,那双眼睛也不见,左浩明总算缓缓缓过劲来找回知觉。
    左浩明大口喘息着,接连退后两步。
    他朝着窗外看去,对上挂在树上那人那双死死盯着他们这边的眼,他彻骨发寒。
    许晴琼没忍住,再次干呕。
    你没事吧?左浩明看向许晴琼。
    许晴琼摇摇头,她努力不去看窗外,大概是因为靠得太近的缘故,她总有种树上那人那双眼睛正在随着他们的移动而转动的错觉。
    司青砚没去理会几人,他向着右侧的走廊而去。
    别墅很大,除了中间的大厅,两侧的位置都还有一条走廊,可以通向旁边的房间。
    之前向着三楼跑来的人不少,但现在整个大厅空空荡荡,那些人也不知道是躲了起来还是已经死了。
    闪电划过夜空,屋内有瞬间的亮堂。
    来到第一扇门前,司青砚停下脚步,抬手,敲门。
    叩叩。
    黑暗中,心脏紧绷到极限的左浩明四人噎住,司青砚这时候了还不忘记敲门?
    敲门声在三楼传开,被风声雨声拉扯的变形,带上了几分诡异的味道。
    司青砚敲完门后等了会,没等到人开门,他只好自己开门。
    房门并未上锁,轻易就被打开。
    房门打开,看见屋里的布置,门口的几人都不由愣了愣。
    这间房不像客厅只是简单装修,这屋里也确实只是简单装修,比起楼下大刀阔斧的奢侈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但这里却有人住。
    偌大的卧室内,一张孤零零的儿童床摆在角落,床上的被褥和床单都很旧,花色已经褪色。
    靠窗户的位置有一张旧木桌,桌上摆着些旧书和文具。
    旧木桌旁边有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些女孩的衣服,衣服虽然不至于破烂,但也大多老旧。
    从桌上的书以及袋子里的衣服来推算,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但他们没听说过钱淮山还有个女儿。
    你们之前去村里打听的时候有听说他还有个女儿吗?左浩明问。
    没听人提过。许晴琼摇头。
    不管住在这里的人是不是钱淮山的女儿,她过得肯定不好,钱淮山住的起豪宅买得起豪车却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舍得给她买。
    司青砚带头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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