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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夫人」没有一条符合。
    但是管家仍然忠诚的执行了他的职责。
    毕竟主人已经单身上千年了。
    有伴侣是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即便克里斯蒂娜女大公有所不满,主人的决定, 也不是她一个大公可以置喙的。
    只是主人没有对「夫人」进行初拥。
    而是让他居住在城堡。
    同时, 主人非常难得的,在回了城堡之后,没有停歇, 又再度出门。
    后来,消息才陆续传来。
    主人这次出去竟然是与教廷对上了。
    「夫人」竟然是被他抢回来的。
    而且「夫人」有人类贵族的未婚夫。
    未婚夫在人类世界中身份很高,与教廷有很深的牵扯。
    对方对于主人夺走他的未婚妻, 十分的愤怒。
    竟然选择与主人这样的纯血亲王开战。
    管家也见到了「夫人」未婚夫的画像。
    画像中,英俊的年轻贵族,即使是在血族中,相貌也能算得上上乘。
    管家对这个世界忽然就看不懂了。
    可能他真的老了, 呆在这座城堡上百年, 已经跟不上人类世界如今的审美了。
    说实话, 如果主人抢来的是「夫人」的未婚夫, 管家觉得他更能理解一些。
    ……
    深夜。
    整个木屋重新安静了下来。
    四周静悄悄的,若是苏顾黎当时留意就会发现, 这所三层高的房子周围, 连虫鸣鸟叫都没有。
    就好像什么恐怖的禁区一样。
    那只名叫诺斯的黑狗正趴在门外, 连呜咽声都不敢发出。就在这时, 诺斯的耳朵动了动,黑狗站了起来,而这时,房子的大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这片星空之下。
    见到星城走了出来,黑狗立刻欢快的走了过去,男人摸了摸狗脑袋,随即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吃吧。”男人将手中的银盘子放下来,与苏顾黎的晚饭一样,只是已经放冷了。
    银盘子被放了下来,黑狗却望了望星城,后者见状,笑了。男人相貌冷峻,这么一笑,给他增添了些许烟火气,至少不那么生人勿进了。
    “我吃过了。”星城这么说着,抬头看了看月亮。
    望月。
    漂亮的圆盘缺了那么弯弯的一小块。
    很快就要满月了。
    听到星城的话,黑狗好像听懂了男人的意思,当下也不迟疑,立刻大快朵颐了起来,它实在是饿很了。
    每天,都很难吃饱。
    快到时间了。
    看了眼头顶的月光,星城摇了摇头,目露些许怜悯。
    秋日的晚风吹过,带着树叶些许的哀鸣。
    ……
    黑漆漆的房间里。
    唯一的灯火已经被灭掉。
    桌子上摆放着连食物残渣都没有剩下的盘子。
    苏顾黎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十分安稳。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一只眼睛带着恶意的打量着房间内部。
    房门被轻轻推动着,然而明显的卡顿感。
    一只手从缝隙中伸了进来,将挡在门上的凳子移开。
    房门被推开,房子的主人,普鲁士走了进来。
    他手拿着一盏灯,然而灯中火焰的颜色很奇怪,幽暗的绿莹莹的微弱光线勉强照亮他的四周,普鲁士首先借着灯看了看桌子上的盘子,见到里面的食物被吃的一干二净,顿时十分满意。
    直到此刻,他的动作才不那么小心翼翼的了,幅度恢复了正常。
    普鲁士走到床边,将手中绿油油的灯火挂在墙上,他似乎是调节了灯上的某个机关,灯火顿时一变,灯芯的颜色变作寻常的模样,只是火焰更明亮的几分,将整个房间完全照亮。
    同样也照亮了苏顾黎的睡脸。
    安静的,皮肤细腻的,睡脸。
    这是一个东方人。
    细腻的几乎看不出毛孔的皮肤,体毛同样稀疏颜色稍浅。
    没有西方人身上那缠绕不休需要用香水掩盖的体味。
    如此的干净纯洁。
    普鲁士几乎是痴迷的端详着苏顾黎的皮肤,他掀开苏顾黎身上的被子,不合适的过于宽大的睡衣,凸显出属于东方人的纤细骨骼。
    普鲁士的右手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摸上苏顾黎的手腕,目光下移,到了睡裤处。
    不过在他享用这个东方人年轻的身体之前,一些小小的防护措施还是要做的。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条手铐样式的锁链,这也是为了防止情趣过头,惹来可爱的年轻的东方人的挣扎。
    为了让接下来的几天有趣一些,他命令星城所下的药量并不多。
    很快他就会叫醒年轻的东方旅人的。
    如同迷途羔羊的年轻旅人。
    日后也会成为很好的素材以及收藏品。
    ……
    普鲁士凑近,他握着苏顾黎那对于欧洲人来说,算是纤细的左手腕,就在手铐即将被扣上的那一刻,突然间一道寒芒闪过,下一秒,伴随着一声惨叫,鲜血喷了苏顾黎一身。
    苏顾黎挣脱开普鲁士的束缚,他站在柔软的床铺上,居高临下看着普鲁士。他的手中还握着一只银色的餐刀,在灯火之下,熠熠生辉。
    极淡的血腥味从房间中传出,木屋外,吃的正香的黑狗停下了动作,它看向了木屋,而同样听到与闻到气味的男人,连脸色都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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