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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是吃痛般娇呼一声,可怜巴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小女心悦郡王,一切全凭郡王做主。
    你说当眷属,咱们就当眷属。你说做朋友,咱们就做朋友。谁让你是大爷,当然是你说了算。这个答案满意吗?
    温御明知她在装,手上的力道却是又轻了一些。
    此女之狡,让人爱恨难辨。
    叶娉感觉到禁锢已除,赶紧拣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身体四肢还发着软,她也顾不上许多。
    温御背对着她,姿仪尊贵。
    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两人依然是天与地的区别,云与泥的差距,从不曾交汇在一起,也不从曾不分你我。
    男人心,海底针。
    叶娉此时没功夫去猜这人在想什么,她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郡王爷,我好了。
    嗯。
    出去后,见铺子里空无一人,叶娉既心惊又不觉得意外。
    温御在前,她跟着。
    如此情形,当然不能从铺子正门出去,而是绕到后院,由后院的小门离开。小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很是寻常的样式。
    临上马车前,叶娉真诚无比地朝温御行了一个礼。
    马车内,三喜已经醒来一会儿。
    刚醒时,她又惊又怕。惊的是自己出了事,怕的是自家姑娘被人祸害了。若不是看到郡王身边的侍卫,听那侍卫说郡王已去救自家姑娘,她可能真的会以死谢罪。
    她在马车中,等了又等,其中煎熬无法言说。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掀开帘子朝外望。看到完好无损的大姑娘,还有那位高贵的郡王爷,她不知念了多少句阿弥陀佛。
    菩萨保佑,她家大姑娘没事就好。
    叶娉上了马车,看到她之后笑了一下。
    大姑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三喜抹着眼泪。
    你家姑娘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叶娉坐到她身边,道:此事是我思虑不周,我不应该刚愎自用。险些害了自己,也害了你。
    不,不是的,是那些人太可恶他们怎么能这么做,这不是想毁了你吗?三喜呜咽着,终于敢哭出声来。
    马车的车轱辘已经开始转动,压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叶娉的心一片冰冷,对于那些人来说,毁人清白算什么,先毁人清白再夺人性命也是家常便饭,灭人全家更是像踩死几只蚂蚁一样丝毫不会放在眼里。
    她再三叮嘱三喜不可将此事透露出去,三喜知道轻重,当下又是赌咒又是发誓,倒是把她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三喜又哭了一会,一边擦眼泪一边偷瞄自家姑娘。她再是未经人事也能看出一些不对,大姑娘的唇也太红了些,又润又肿,似乎还被什么东西咬破了皮。
    姑娘,那你是怎么怎么好的?
    叶娉脸上腾地红了,揶揄地看了一自己的丫头,你说呢?
    三喜结巴了,你你和郡王爷,你们
    话没说完,她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大姑娘若真是郡王爷行了夫妻之事,那是不是
    不,她家大姑娘怎么能做妾!
    若是不当妾,大姑娘清白已失,日后又该嫁给何人?
    大姑娘,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叶娉装作伤心的模样,低低一声叹息,还能怎么办?我心悦郡王,又不愿为妾。认真说来,我亦不亏。郡王爷那般人物,哪怕是一时拥有,也胜过与别人夜夜同床共枕。
    说着,她似回味一般舔唇。
    不可否认,那位郡王爷的滋味不错。
    三喜的脸更红了。
    大姑娘病犯相思,眼下得偿所愿与郡王有了夫妻之实,必然是心中欢喜。只是大姑娘好歹是个姑娘家,什么一时拥有,什么同床共枕的,她听着都觉得臊得厉害。
    忽然她似是想到什么,脸上的红晕瞬间退去。
    大姑娘,若是你你怀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叶娉都惊了,不愧是她的丫头,这想法还真是大胆。她脑海中一时闪过无数情节,什么虐恋情深带球跑,什么母凭子贵杀回来。
    好一出大戏。
    三喜见她不语,脸色越白。
    大姑娘,要不奴婢和你去青州躲一躲?
    刚想到带球跑的叶娉:
    三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到她们到了青州后,等到大姑娘的肚子大了,她们可以谎称姑爷已在不人世,到时候她会终生不嫁,帮大姑娘一起养大小主子。
    大姑娘,你放心,奴婢不会离开你的。奴婢会帮你带小主子,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叶娉心道,这丫头比竟然她还敢想。
    什么小主子,她哪里生得出来。
    她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明显处在自我感动中的胖丫头,越发哭笑不得。
    主仆二人回到叶家,对于今日发生之事只字不提。
    叶娉折腾了一天,身心俱累,胃口却是极好。恰好晚饭有一道叶母做的酸辣汤,她吃得开胃,饭都多盛了半碗。
    三喜看在眼里,愁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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