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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能教出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方源跟汪沐轩站在客厅中央,他听到这话难过得一颤,垂着头眼里都是难堪的泪光,汪沐轩看了一眼,不爽的抿唇。
    他从旁边拖过来两个椅子,一把将方源按到椅子上坐下了,然后自己也横刀阔马的坐下了。
    “那行吧。”汪沐轩出了声,“那就别结婚,算个帐吧,我赔钱。”
    一家子都被怔住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方源已经被我标记了,我就是楼下搭个戏台让你们老两位骂个够,又能有什么用?你们还能把腺体标记给他骂掉了?”汪沐轩咋舌,满脸我已经很不耐烦你不要不识抬举的样子,“不是我说,你们好歹也算是长辈,怎么遇到事情只知道无能狂怒,情绪化也不能解决问题嘛。”
    没人回话,汪沐轩就自顾自继续。
    “现在,无非两个选择。”汪沐轩跟平时上班训下属一样,“要么,你们儿子跟我结婚,这件事就算完了。要么,你们把我告了,我们走法律程序,我会让律师跟你们谈赔偿的事宜。”
    alpha的态度让坐在他身边的方源有些紧张,作为刚被标记不久的omega,听到这种类似被抛弃的话,让他感到委屈难过。
    汪沐轩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他把方源的左手包在自己手中,举起来示意。
    “不管两位怎么骂,他跟我已经把该做不该做的都做完了。”汪沐轩看了方源一眼,“甚至于,他现在肚子里搞不好还会有你们孙子……不过,请放心,无论是清洗标记还是人工流产,以及之后的营养费误工费还有精神损失费,我都会负责到底。”
    汪沐轩说完就站起身,顺便拉着红了眼圈的方源站了起来。
    “该说的话,我都说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先走了。”汪沐轩气势汹汹,“您二老看着办吧。”
    然后就真带着方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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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吃点东西,然后我们找个落脚的地方。”汪沐轩说着说着就发现身边的这个omega在掉眼泪,烦得他又皱眉,“怎么又哭,又不是回来奔丧的你哭什么哭。”
    “不好意思。”方源用袖子擦了擦脸,又努力清了清嗓子,“对不起,汪大哥。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昨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不用赔我什么钱的,我自己就可以……”
    “可以个屁啊你可以,我看你可以把自己哭死。”汪沐轩叹了口气,“先吃饭,吃了饭去派出所办个户籍证明。”
    不就是结婚嘛,通知一声就得了。
    谁要他同意啊。
    05
    汪沐轩,犯了全天下的alpha都会犯的错之后的第十三个小时,跟他犯错误的对象领了证。
    他就这么跟身边的这位娇滴滴的omega结婚了。
    “那个刘源啊。”
    汪沐轩被新鲜出炉的小媳妇儿瞪了一眼。
    “我叫方源。”
    “哦,方源啊。”汪沐轩叫错了名字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刚忙着结婚忘了说,你医保卡在身上没有?”
    “……在的。”
    方源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新老公,又被汪沐轩啧了一声。
    笨成这样,怪不得被人害了只知道哭。
    “走,去医院做个检查。”
    都被下药了,谁知道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自己的身体都不操心吗?
    笨!
    06
    “小方的身体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没什么问题。”
    除了初次标记之后,生理性的omega相关激素水平增高以外,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也是机缘巧合,今天坐诊的医生,正好外地过来交流学习的专家,他就职的医院正巧汪家有注资,汪沐轩作为汪家如今的主事人,跟这位专攻omega健康的陶主任也有过交集。
    因为认识,所以趁着汪沐轩去办理手续,陶主任也免不了跟这个omega闲聊两句。
    “你是小汪先生的伴侣吧。”陶主任长得漂亮精致,本是高不可攀的气质也被岁月烘托得温暖起来,他脸上带着一点点笑意,安抚着面前这位年轻的omega,“虽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但是我建议你们尽快决定是否服用避孕药物。”
    陶主任强调道:“特别是你,你才二十岁,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吗?不要因为一次疏忽,让自己在未来后悔。”
    初次被标记的omega,alpha在omega体内首次成结后的受孕率可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如要避免这类事情的发生,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在医生的帮助下服用omega专用的药物,调节孕囊的激素水平,从而使受精卵无法着床,避免受孕。
    “我……”
    方源胆怯的左顾右盼,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
    “给他开药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汪沐轩替他做了选择。
    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当什么孩子他爹。
    笨蛋。
    07
    医院外的长椅上坐着一位秀气的omega。
    他安安静静坐着,腿上还放着omega专用的紧急避孕药。
    这个小药片的包装非常独特,一盒里只有一片药剂,在全国范围都有大范围的推广与普及,所以仅仅靠着看着不经意的一瞥都能让人意识到这位可怜的omega也许刚刚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方源却丝毫不在意周围人各种各样的目光,他坐了一会儿,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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