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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候可以再把肉身一起带走,看看还能不能在原来的身体复活,免得新身体还得重新适应。
    盯着光泽诱人的果子慕禾犹豫半天,突然间,一只鹦鹉飞了过来。
    走,走。
    慕禾就和沙漠里的人看到水一样,眼神瞬间明亮了起来,还算这只死鸟有良心。
    立马跟着它绕过沼泽地,又绕过枯萎的花田,不知道走了多久,慕禾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只是鸟是带自己出去还是兜圈呢?
    你要带我去哪?她停下脚步。
    像是发现什么,她抓住那只鸟,发现它脚上有伤。
    对方身上有印记,就算是化神期来了肯定伤害不到它,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它自己弄伤的。
    这只鸟如此惜命,怎么可能做出自残的行为。
    思索片刻,她还是跟在后面,阴森昏暗的山谷真的没有一丝明光,四处透着压抑诡异的气息。
    越走迷雾越多,根本看不清地面,不知脚下踢到什么,慕禾差一点摔倒。
    像是察觉到什么,她拿出一盏鲛油灯,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这不是她家那师尊?!
    怎么自己还困死在自己的意识里了?!
    微弱的光芒下,男子那张脸透着些许苍白,朗目挺鼻,棱角分明的轮廓褪去几分冷漠,有种任人摆布的破碎感。
    师尊?
    慕禾随手捡起一根木棍戳了戳他胳膊,然而当事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好像自己随时都能杀了他。
    快了,快了。鹦鹉焦急的在旁边乱飞。
    仙君每隔几年都会陷入意识里,然后会有个老头出来捅他一刀,周而复始,就这样被捅好几次才会醒过来,然后就一个人闭关,谁也不理。
    那个老头刚刚还想杀了它,还好它跑的快,虽然不会死,可是很可怕啊!
    慕禾不知道它再说什么,蹲在那叫了半天,发现当事人依旧没有动静。
    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可能,试探,对方肯定在试探自己!
    第二种,那就是走火入魔,困在意识里出不去,说明他有心魔。
    无论是哪种都和她没有关系,这是对方的意识世界,自己肯定杀不了他,说不定又是试探。
    正准备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谁知远方迷雾突然被风吹散,一阵狂风袭来,夹杂着一个人影和魅影。
    你是谁?慕禾头皮发麻。
    怎么这个小世界还会有其他人!
    老头逐渐露出真容,国字脸十分和善,可一双眼睛死气沉沉,穿着一袭黑袍身形不高不矮适中。
    犹如听不到她的话,手持一柄玄青长剑直接冲了过来。
    慕禾也是想挡的,奈何这个老头速度太快,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家师尊被捅了一刀,血溅三尺,衣袍染红。
    收了剑,老头犹如行尸走肉一样又消失了。
    这一幕别提多诡异,慕禾整个人都僵在那。
    眼看着当事人胸口的血洞在愈合,说明在这个意识世界里对方不会受伤,只是被困在这段心魔里无法自拔。
    所以那个老头是谁?为什么要捅他?
    师尊?
    她又走过去用木棍戳了戳他胳膊,见人还没有反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对方醒不过来,自己岂不是得陪着一起困在这。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她怎么就刚好在对方走火入魔的时候进来这个小世界。
    慕禾拿出一排银针,试图把对方扎醒。
    可扎满了脑袋人也没有反应。
    这个时候对方肯定需要一点刺激。
    魔界入侵了,掌门战死,铉宗要沦陷啦!她大声喊道。
    果不其然,当事人眉宇几不可见颤动几分。
    慕禾眼前一亮,继续惊恐的说道:九鹦被人扒皮抽筋,正派所有人都死了!
    鹦鹉扑腾着翅膀无言以对,为什么不是她死,非要让自己死。
    男人眼帘微抬,抬手拔下脑袋上的银针。
    师尊,您可算醒了!吓死弟子了!慕禾心有余悸的吸口气,别提多担忧。
    知道这是何处,纪顼不由看了她眼,陷入无声的寂静。
    怕他还不清醒,慕禾继续解释,您在自己的意识里,现在必须得赶紧离开,不然待会会有个老头过来捅您一刀。
    听到老头两个字,纪顼眼帘微垂,呼吸有过一瞬间起伏,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一看那应该是个有故事的老头,慕禾无意打听别人的私事,只能默默在一旁给鹦鹉包扎伤口。
    反正被捅的又不是她,能出去就行。
    这一定是断极其阴暗的往事,不然小世界怎么那么阴暗,说明这是对方的潜意识形态。
    天空忽然出现一个白洞,散发着无限光芒。
    出去吧。男人神色不改。
    慕禾并未急着离开,看样子对方是不打算醒过来。
    每个陷入心魔的人都是这样,宁愿沉浸在回忆里也不愿意回归现实。
    还是当个魔族好,直接终极形态,再怎么入魔也只会让自己更强。
    那师尊您要小心。
    她也不磨磨唧唧,带着鹦鹉直接进入白洞,下一刻就回到了竹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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