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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想到最渴望和平的是她一个魔头。
    回到寝殿后, 她让底下人上了些好吃的, 随后把彧鹿和傻鸟放出来。
    双方依旧打的不可开交, 傻鸟另一□□毛也全被拔光, 却依旧锲而不舍去惹彧鹿。
    启禀魔尊,二长老求见。
    屋外响起魔兵的声音, 慕禾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懒洋洋靠坐在摇椅上, 每天跑来跑去也挺累的。
    二长老进来时就看到一鹿一鸟在屋里乱窜,突然头上好像有什么掉落, 他手一摸, 竟是一坨绿色的粘液。
    蓬莱九鹦!
    他一眼就认出来光秃秃的鹦鹉, 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这最后一只九鹦不是在纪顼那里吗?难不成魔尊又和人打架,把对方灵宠也抢了过来?
    何事?慕禾拿过一颗葡萄放嘴里。
    收敛神色,二长老立马上前禀报,妖界如今已经风声鹤唳,新王之争大约很快就要决一胜负,属下想若是派魔兵入驻,是否会引起他人非议?毕竟这与您的初衷不符。
    难得还有人猜到她的初衷是和平,慕禾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这才是下属正确的打开方式,其他人一脑子跟打了鸡血一样,只有杀杀杀。
    加强流河边境的看守即可,其他事无需管,八王子那边我已经叮嘱好,你看好大长老,莫要再让他擅自行动。
    闻言,二长老点点头,属下明白,只是还有一事,那十王子也不知为何,私底下与鬼界来往颇为密切,也不知是不是鬼界也想插一手。
    慕禾懒洋洋的躺在那没有说话,都是正常现象,妖王死了,这么大的一块蛋糕谁能忍得住,那鬼王背地里假惺惺隐忍这么多年,只是现在知道装不下去,所以就干脆不装了。
    我自有打算,你下去吧,小事自己做主即可,无需来知会我。她微微摆手。
    二长老连忙低着头,退后两步才转身离开。
    望着那上窜下跳的傻鸟和彧鹿,慕禾皱皱眉,碎了多少瓶子,就割你们多少血来赔。
    鹦鹉立马不飞了,老老实实停在桌子上,高仰着脑袋颇有几分不服气,只是浑身光秃秃的颇有几分滑稽。
    彧鹿也不理会它,经车熟路让外面的宫女带它去找草吃。
    慕禾指尖环绕一圈,鹦鹉身上的羽毛瞬间恢复如初。
    她撑着脑袋定定的望着它,你回去吧。
    拿走人家的灵宠好像有些不道德,虽然是他自己送过来的,可她怎么能好端端收别人东西,既然要划清界限就要彻底割裂,拉拉扯扯算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鹦鹉僵在了那,显然想起了什么,继而蔫巴的垂下脑袋,它也舍不得仙君。
    拿出一块肉放在它面前,慕禾以指化剑切碎,还把自己的果汁给它,吃完这一顿就回去吧。
    似乎也知道这是最后一顿,鹦鹉委屈巴巴的扯着她衣袖,禾禾,禾禾。
    慕禾将它和吃的一起打包送出了魔界,还是继续跟着它的主人相依为命吧,至少在对方每年心魔复发时,还有一只鸟陪着他。
    妖界内乱,未免底下的人阳奉阴违,她还是去各个地方观察一番,好在没有特殊情况,都比较老实,所以说有时候还是需要要靠武力来镇压。
    环境还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像她以前那么斯文的一个人,现在动不动就想和人打架,真是可怕,可是纪顼都不肯和她打,还是挺可惜的。
    咸鱼躺了几天,二长老也十分识趣没有再来找她,只不过鬼王却找上了门,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让人传讯。
    这个老东西一张口,慕禾就知道他再打什么鬼主意,这个时候堂而皇之找上门,无非就是想给人界看,让别人以为她和鬼界关系密切,觉得轮回仪魔界也有份,这老东西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
    所以她根本没有见,哪怕是对方亲自上门。
    然而他也沉得住气,接二连三找上门,终于在被她拒见后的第五天,由大长老带着进入她的寝殿。
    多日不见,魔尊依旧风采依旧,那日我只是想替魔尊试探一下妖王那老头,果真他受不了诈,也算是死有余辜。鬼王依旧阴森森的藏在黑斗篷里。
    慕禾正在让宫女给她捏肩,对方想见自己可以用很多办法,王宫的结界根本就拦不住他,可如今却用了这种方式,无非就是做给所有人看,让人觉得他们关系融洽。
    她不咸不淡看了大长老一眼,后者立即垂下头,鬼王如此有诚心,属下觉得他必定有要事,所以才自作主张。
    慕禾抬手一挥,当事人被一股力量控制猛地摔倒在门口,殿门骤然碎裂,外头的魔兵看到大长老被打出来,吓得也连忙跪倒在地。
    然而下一刻,大长老又被红光牵引高悬在半空,一张布满皱褶的老脸流满血迹,眼中满是震惊与惊惧。
    你觉得?
    慕禾闪落在他身前,五指逐渐收拢,多少次你觉得?不如这个魔尊让你来当如何?
    风轻云淡的语气令外头的魔兵大气也不敢喘,如同一顶乌云盖在头顶,整颗心都沉甸甸一片。
    体内魔力正在缓缓流逝,大长老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不安,他忘记了,魔尊不仅仅是靠自己辅佐继任,更是一路腥风血雨吞噬无数魔族才杀过来的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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