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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酥酥站在他的面前,能清晰的得到一个结果。
    他是重渊。
    那白衣人认出了傀儡师,还在含笑拱手:不知殿主前来,是想买
    话音未落,男人抬起手用力一攥。
    那白衣人直接在原地化作一道血雾,瞬间消失。
    就算如此,男人还没有忘撑开一把伞,挡在酥酥的头顶。
    血雾漫天,不沾染酥酥半分衣角。
    浑身是血的男人撑着伞,安安静静目视着酥酥。
    酥酥沉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去。
    伤的严重吗?你还是去找壬婧看一看吧。壬婧是赤极殿的医师,医术听起来是很不错的。不过酥酥没有见过她几次。毕竟酥酥从来不生病,不受伤,偶尔的几次相见,也都是在大殿赴宴。
    傀儡师,又或者说重渊,等血雾散去,收起了那把沾满血迹的伞,随手丢开。
    男人似乎无所忌惮了,冲着酥酥露出了一个笑。
    不能让他们知道。
    先回家吧。
    重渊倒是淡定得很,洪峦在他露出本来容貌时,虽然不认识他,到底是有着妖族趋利避害的本能,离得远远地。
    而尤退在那白衣人一声殿主中,彻底迷失了自我,攥着剑甚至都不敢去抬头看酥酥和重渊。
    全程都在想,到底是谁在一路帮他找女儿?
    到底听见这一声殿主的人只有靠得近的几个,而更多的人距离都远,并未听清。也就导致现场的修士还在骂骂咧咧,从土坑里把自己□□,试图来给酥酥找点麻烦。
    酥酥扫了一眼那些人。她这会儿还能难受。难受地不是被天雷击中过后的受伤,也不是因为重渊,而是在七道天雷过后,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就像是小金碗一样,在疯狂的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
    而她的丹田犹如大海,来者不拒,全部收纳。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难受,不适,在这里的呼吸都不太舒服。
    可是就这么离开的话,那些半妖怎么办?
    酥酥抬眼去找尤退和洪峦,发现洪峦藏在不知何处的角落叹了口气,而后抬手在脸上一晃,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趾高气昂的洪大人撕开伪装的假面,抬手换了一身红色的官服。而后扬起下巴走到人群之中。
    都排好队,官府检查,非法聚众,非法囚禁他人,非法私下售卖人族妖族,你们统统触犯了卫国律法。都放下武器,贴墙站好了!
    而后洪峦路过酥酥时,瞥了她一眼。
    刚历劫的小家伙,赶紧离开,别连累所有人跟你受罪。
    酥酥眨了眨眼,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里的黑暗被击穿,光落了进来。身为卫国重臣的洪峦接手此处,想必那些做恶之人无处可逃。而半妖也好,人族也好妖族也好,都该会被救赎。
    头顶的禁制被打破。
    酥酥刚想离开,腰间缠上一只手,男人勾着她不过瞬息,就回到了他们的宅院。
    直到此刻,酥酥还有一种恍然做梦的不真实感。
    她不断地抬头去看。身侧的男人的确有着一张和重渊很相似的脸。他在发现自己瞒不过去后,也破罐子破摔,言行举止越发的像重渊。
    可是
    酥酥的目光落在他的衣襟上。
    男人原本白底墨迹的咒文衣裳,此刻全都被血染红。
    他的面色苍白,就算是站在那儿,就算是还有些笑意,可酥酥如何能看不出他的虚弱。
    无论是傀儡师,还是重渊,面具下是什么在这一刻是不重要的。
    酥酥从锦囊中又取出了不少丹药塞给重渊,而后自己取出护心符,犹豫了半天,还是抬手指尖聚灵。
    这一次,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什么是天地自然之灵。
    她的之间聚灵,是自然之灵的亲近,手指画符,更是如水中鱼,那符绘的流畅,是酥酥从未感受过的,符中注入的灵力,更是让她有种澎湃之感。
    等她符绘制落成,金光四溢。
    这却是一道高阶极品愈疗符。
    符落入重渊的身体。
    重渊都能感觉到那股温柔散落在他身体里的灵气,在游走,在治疗他的心脉,和被天雷重击过后的身体。
    他闭眸手中结印,倒是没有浪费酥酥的符,原地打坐凝气疗伤。
    酥酥试过一次后就清晰的确定,自己对灵气的运用,已经超过原本的她太多太多。
    她甚至能确定此刻的她,能绘制出的落雷符,威力只会更高。甚至还有杀生符
    然而酥酥最后绘制的,却是又一道护心符。
    金光流淌的符文渐渐引入男人的身体。
    酥酥连续绘制了十八道高阶极品护身疗符,直到自己感受到丹田之中的枯竭。她这才安安静静在重渊身侧打坐。
    是时候去品味雷劫留给她的是什么了。
    小宅院中,垂花亭旁,枫叶肆意舞动,天空弥漫着一层灵气。
    在被结界封印的宅院中,酥酥和重渊面对面打坐。一个疗伤,一个沟通自然之灵。
    这一打坐就是足足三天三夜。
    酥酥睁开了眼。
    晴空万里无云,阳光照耀在宅院之中,她听见鸟语花香,听见风声中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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