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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为你作画。”
    琼纳斯看着云姝的目光,像是在看追随的神明,虔诚又热烈,“I am willing to give everything,just to draw a picture for you.”
    “他愿意付出一切。”方寒澈抿唇,“只求你让他画一幅画。”
    琼纳斯在绘画界地位极高,向来只有别人想办法请求他,唯有这次他赶着上门,愿意倒贴所有,只想为一个人留下永恒。
    宾客们面露感慨,不过这人若是换成云小姐,嗯,非常正常。
    云姝眨眨眼,这位先生原来是个画家,听说东西方绘画体系差别非常大,她只见过寥寥几个西方画作,这会听到有人想为她画画,云姝来了兴趣。
    “可以吗?”云姝兴致勃勃问荆南岭,她没有一口答应,主要怕会带来麻烦。
    荆南岭看着她期待的小脸,冷酷的眼神微软,道:“随你心意。”
    云姝道:“那我答应了。”
    方寒澈转身对琼纳斯说了几句,金发碧眼的男人眼神更加炽热。
    他又走进了些,弯腰想亲吻云姝的手背。
    荆南岭直接制止,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
    场面僵持住,众人捏了把冷汗。
    云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轻轻碰了碰荆南岭的修长有力的手,对琼纳斯歉意笑笑,表示不能接受吻手礼。
    荆南岭脸色缓和些许。
    琼纳斯遗憾地直起腰。
    三人动静很快吸引了更多的目光,一些其他国家的人见到云姝后,立刻眼神发直,走到她面前,做足了彬彬有礼的姿态,只是灼热的眼神挡都挡不住。
    东西方审美差异巨大,但他们却在今天在此刻见到了无视这种差异的美人。
    她的美丽连神明也会为之垂爱,何况人类。
    云姝被包围在中心,一脸懵然地听着叽里哇啦的语言。
    荆南岭道:“他们在和你打招呼。”
    云姝了然,随后唇边翘起,清浅动人的笑意轻轻绽放“你们好。”
    四周静了静,随后几位贵族的态度更加热情,完全不见之前的傲慢,他们已经放下所有姿态,弯下脊背,臣服于这位美丽的东方女性。
    方寒澈在一边为她翻译。
    叶宝茗尴尬地站在原地,之前还在赞赏她的琼纳斯已经完全将她抛在脑后,如果说两人之前是客套的聊天,那么琼纳斯简直是将云姝奉上神坛。
    不仅如此,之前胡芝说的几个大贵族纷纷围绕在云姝身边,争先恐后地和她聊天。
    整个宴会的注意力都在云姝身上,她天生便是焦点。
    叶宝茗心中滋味难明,她精心准备的一切好像成了笑话。
    胡芝几人已经缩到一边,不敢说话,生怕别人露出嘲讽的目光。
    叶宝茗掐了掐手心,提起精神,她不能就这样放弃,成功前总是要经历磨难。
    云姝蹙眉,一直靠别人翻译交流好麻烦呀,比起这些外国人,她更想和国人聊天,可她刚走一步,这些人立马跟上来了。
    这时一位褐发蓝眼的外国人突然单膝跪在地上,深情地看着云姝,她吓了一跳。
    这人口中的语调比起之前更加抑扬顿挫。
    方寒澈眉眼微动,“他在念一首诗。”
    “什么诗?”云姝感兴趣问道。
    方寒澈顿了顿,慢慢道:“你的肌肤胜过冬日雪,你的眼中藏着星辰,你的红唇比火还要艳……”
    他将一首赞美的诗娓娓道来,引起众人一阵惊叹。
    “可惜云小姐没有学过外文。”叶宝茗走过来道,“不然就能直接听懂这位先生的诗,听翻译总是需要别人帮忙,缺了点味道。”
    “虽然荒废了以前的时光,不过云小姐现在学勉强还来得及,时间久了,或许能达到流利的程度。”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
    云姝疑惑道:“他们想和我聊天,为什么我要学习他们的语言,不是他们要学习华国语吗?”
    叶宝茗一愣。
    对方说得没错,全程都是这些贵族商人在找她主动聊天。
    叶宝茗说不出话。
    云姝又垂眸轻笑,“你们不认为华国的语言很美吗?”
    她的嗓音如同潺潺的流水,清脆动听,就连说出的语言也带上魔力,余韵悠长。
    所有人都愣愣看着她,心跳骤然变快。
    “美,太美了。”琼纳斯喃喃道,不知是在说语言美,还是在说人美。
    “云小姐,你、的、笑容、很美。”那位鹰国棕法贵族说着别扭的华国语,神情殷切。
    云姝讶然,蹙起的眉头微微松开,“你会说华国语呀?”
    见她看过来,贵族心中激动,道:“我、对华国的、文化历史、感兴趣,它、很厉害。”
    云姝忍不住笑了,自己的国家被夸赞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谢谢。”
    接下来几位贵族郁闷发现云姝和那位勉强说华国语的人聊得最多,心中扼腕又嫉妒。
    这位美人明显更欣赏会说华国语的人,他们纷纷生出学习的心思。
    而独占鳌头的鹰国贵族恨不得将所学的华国话通通说出来,希望眼前这位美人能多和他聊几句。
    第164章 被当众逃婚的民国新娘8
    华丽的水晶大吊灯折射出绚丽的色彩,光滑的地板上映着来来往往的人影。
    站在最中间的美人穿着一身殷红色旗袍,大朵大朵的金线花绽放其上,腰如束素,浑是揉花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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