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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求所愿,长寿平安。
    写完这句话的林安,在从不轻易涂画的本子上,笨拙又认真地画了株星尾蓝,一切最初的起点,也是一切美好的终点。
    他知道任何伟大的未来,都不会在波澜不惊中缔造,所以他愿意给自己一个不算长的期限,看看这颗种子,是否有开花结果的那天。
    如果没有机会,那么他就去寻找属于他的小星球,把他喜爱的花朵,种满只属于他的地方。
    林安涂完最后的色彩,不舍地关掉光屏记录仪,提前结束了今晚的工作。
    他伸着懒腰站起来,瞥到智能屏里还在门口办公等他的军雌,拍拍小星使开了门,看着桌前的军雌眼睛一亮,关了光屏提着餐箱走进来。
    过来。
    林安倚在桌前朝单膝跪地的雌君招手,看他不解其意地放下东西走上前,一把扯过系在军雌脖颈的礼服领带,强迫他低下头与自己接吻。
    久违的亲吻令维恩惊讶了一瞬,随即喜不自胜地热情回应。
    书房的温度随着空气中开始浓郁的精神力元素不断攀升,林安被高大的军雌抱在怀里拥吻,却毫不放松手中的桎梏,推搡着军雌连连后退。
    维恩被扯得脚步绊了下,脊背冷不丁撞在办公桌前,虚护着怀里虫低着声音请示,雄主..?
    林安听得小腹一紧,额角析出些薄汗,舔舔唇角命令道,到上面跪着。
    啊,是。
    维恩不敢反抗,甚至乐见其成顺着雄主的意思动作,跪姿像军姿一样标准。
    林安扯过挂在他肩头的衬衫背带,轻轻抚摸着随之绷紧的脊背肌肉,唇瓣覆上那光洁的脖颈,隔着一层恍若无物的衬衫领,狠狠咬了上去。
    这一口咬得极重,像是发泄般充满了怨气,甜腻的空气中一下子弥漫起一股血腥气,一滴一滴溅在汗湿的衣衫,增添几分旖旎的艳色。
    军雌闷哼了声,双手死死扣着桌缝不敢动弹,脖颈高高仰起喘息着,努力缓解这一咬带来的感官刺激。
    未等他缓过神,又感觉到一道温热柔软的触感,轻轻舔舐刚才落下的齿痕血迹。
    身体的疼痛尚可以忍耐,这般温情却叫维恩大脑空白了一瞬,反应过来急忙喘着气请罪。
    林安伏在他肩头不说话,半晌又咬了下,比刚才那口轻,却还是同一个位置,头颈动脉不到半星寸的距离。
    这次维恩察觉出点什么,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以前他的将军可不会问这种笨蛋问题,只会认真地检讨自己,千方百计也要哄他高兴。
    林安想着就恼红了眼,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我就不该惯着你!
    维恩听到这气话心中一紧,正要转过身好好哄虫,忽见雄主扬手撕碎了他的衣服,整个虫俯身覆了过来。
    全开的精神力场强硬地扰乱他的意识,叫他像一尾随波逐流的波克鱼,心甘情愿死在奔涌咆哮的骇浪之中,却是半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只能顺从地翻滚柔软的内里弹起又落下,以期翼早些平息这场单方面的精神宣泄。
    等林安渐渐平复心情停下来,已经过去了整夜。
    天边的夜幕都黯淡了,整洁的书房一片狼藉,军雌脱力地跪倒在桌前,受力的手腕手肘都磨得出血了,双腿依旧一丝不苟维持着跪姿。
    林安望着这一幕后退几步,晃晃过度使用精神力而钝痛的脑袋,勉强维持最后的体面。
    临走前,林安看看低头不说话的将军,咬咬牙狠下心威胁他。
    如果你再因为楼下那颗虫蛋失了雌君的分寸,本殿不介意把它送到雄父身边教养,反正雄父现在正需要一个完美的继承者。
    维恩你记住,本殿能赐予你虫蛋,自然也能夺走它。你如果再惹我生气,我绝对不会再心软了。
    说完林安强行撇过头,不去看听到这话明显颤抖了下的军雌,带着小星使朝门口走去。
    雄主!
    伴随一声几近失声的嘶哑,身后传来惊虫的声响,好像整个虫从桌上摔了下去。
    林安站在自动打开的智能门前听到动静,手掌紧攥着开开合合的门缘儿,才死死克制住不跑过去抱他起来的本能,眼眶被浸透的泪意熏染得深红。
    半晌,他深吸口气,忍着泪意缓缓开口。
    我所爱的将军,处处以我为先。哪怕抱着必死的信念,也要和不能正常匹配的我绑定结婚。后来他变了,变得更重视虫蛋,我虽然生气,但愿意等,等他变回原来的样子。
    可是有虫蛋,就会有虫崽,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直到今天我才明白,纵容只会让虫得寸进尺,忘记最初的真心。
    林安说到真正让自己伤心的地方,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想想婚后因为虫蛋惹出的一堆烦心事,就委屈得想哭。
    他曾经以为,将军是这个星球上唯一值得他交付所有感情的虫,甚至做好了不娶任何雌侍的准备。
    可是他渐渐明白,世界上没有真正不想要虫崽的雌虫,就算有,也不是现在的将军了。只怪他太天真,被一开始的谎言骗得晕头转向,以为这就是他想要的爱情。
    维恩惊愕地听着这番近乎控诉的话,挣扎着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声音却嘶哑得厉害,张张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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