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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离推开他:好了,这不重要。
    你觉得不重要我觉得重要!梁夜说话的声音突然发了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危险?万一李庭君和陈晓峰有一个射偏了,你就没命了!
    他说得很急,但很快意识到自己态度太恶劣了,再开口时,语气从原先的责备变为哀求:谢离,你要是没命了,你让我怎么活?
    谢离抬头又碰见他那湿润的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主动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将领子拉到右肩下方,露出了一道鲜红的伤疤:这里的子弹刚好擦过肩膀,没伤多深。
    一瞧这刚愈合不久的皮肉,梁夜瞬间拉下脸,他的指腹轻轻抚摸着那道伤疤,像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看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说:还痛吗?
    谢离摇了摇头。
    还有一个伤口呢?
    谢离犹豫了两秒,才撩起自己的裤腿:这里的伤口已经好了,就是暂时走不快。
    梁夜蹲下身来,颤抖着手轻轻碰了碰他伤疤上长出的新肉,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一定很痛吧梁夜抬头问谢离。
    谢离低头浅笑,又是摇头。
    下一秒,梁夜便抱紧谢离那条受伤的腿,闭上眼睛亲吻他的伤疤,一遍又一遍。
    谢离如同触电般缩了一下腿,他显得有些紧张。
    梁夜握着他的脚踝,对他说:对不起,阿离。
    你说什么对不起?分明是
    我应该早些发现你露出的破绽的梁夜站起来抱谢离,一开始很用力地抱着,随后他将头靠到谢离露出的肩窝处,亲吻右肩的伤疤,你受苦了,阿离。
    属于年轻男子独有的炙热,紧紧包裹着谢离。上次的分别太过惨烈,以至于他都产生过以后或许再也无法拥抱这个人的想法了。可是他没想到,他依然期待着这个人的拥抱,眷恋他的体温。
    当谢离还沉浸在这个拥抱时,梁夜已经吻上了他的唇。
    用力的、痴缠的、热烈的、久违的吻。
    梁夜一手环上谢离的腰,另一手将他的衣领往右肩方向扯下,手指自然下滑。
    两唇紧紧相贴,直到唇齿交错都没有分开一秒。
    时隔一个多月的重逢,从说出分手二字,到和好如初,任何解释的话语在他们面前都显得多余。
    谢离有些喘不过气,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抱着梁夜的头,同样动情地回应着面前的人。他发现,那些他曾以为累赘的爱与欲,他一点都不比别人少。
    意乱情迷时,谢离感到身体突然变轻,他被人一下子托上了洗手台。
    梁夜?谢离脸上写满震惊。
    他他还想做什么?这可是在陆启鸣的别墅里!
    欸,我在。梁夜明明已经看出谢离的想法,但他依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由分说便除去了某人的裤子。
    不行不行!梁夜你快停下来!谢离缩了缩身体,他被梁夜逼得肌肤背靠到身后的镜面上,背部一阵冰凉。
    嘘!阿离小声一点,小心隔墙有耳。梁夜将谢离的双腿放到自己腰上。
    话音未落,谢离的身体突然一个激灵,他的腿已经开始颤抖。
    谢离双手紧抱着梁夜的背,他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现在完全在梁夜的掌控之下,只能强忍着发出些气音:梁夜你个疯子
    梁夜亲吻着谢离的耳垂,在他耳边吹气:一个多月没见,阿离力气变大了不少啊,都抓伤我了
    突然,房间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阿离,睡了吗?是陆启鸣的声音。
    谢离的心一瞬间凉了半截。此时他还在洗手台上,与梁夜紧贴着。
    梁夜,有人敲门,快停下!谢离用力推开梁夜,目光从原先的涣散变得清醒。
    他竟然在陆启鸣的别墅里与梁夜苟且,实在太胆大妄为了,他们就这么不怕死吗?
    梁夜也听到了敲门声,他从谢离的体内退出,再将他抱下洗手台,又迅速帮谢离套上了睡衣。
    双脚落地时,谢离有些腿软站不稳,被梁夜扶住了。
    你躲在门后,我去见他。
    梁夜从腰后掏出手枪持在手上,已然做好了随时灭口的准备:放心,一旦他闯进来,我立刻开枪。
    陆启鸣的声音在门外持续响起:阿离,我来与你说说明天的计划。
    不能再拖了,谢离赤脚走出了浴室,他回头冲梁夜摇了摇头。
    两人都明白,现在还不是杀陆启鸣的时候,只要陆启鸣没有发现梁夜,计划便可以继续进行。
    浴室门虚掩,梁夜躲进了门后。
    谢离走到床边,掀开一半的被角,随后他换上拖鞋,走到门边,他调整完自己的呼吸节奏后,才拧开门把手解锁:什么事?
    门外,还维持着敲门姿势的陆启鸣,看谢离的眼神有些惊奇:吵醒你了?
    离开计划今晚晚饭不是说过了吗?还要说什么?谢离没有完全打开门,只露出一半身体在陆启鸣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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