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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眠有点意外:雄主,我最近好像天天都黏着你,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
    他这几天撒娇撒得还不够到位吗?
    在回到首都后的这段时间内,都以为你是讨厌我的。只是我对你还有用,所以你破罐破摔了晏行秋小声道,感受到江眠越来越危险的视线,他有点心虚。
    其实晏行秋一直没说,在希尔星系时看的监控,至今还让他印象深刻。
    那个暴雨交加的夜晚,江眠遍体鳞伤地靠在床头,看似孱弱,一闪而过的眼神却是如此冰冷而烦躁。
    江眠一定很讨厌被那样困住。
    晏行秋知道,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平等,那些锁链与束缚就永远会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理亏的。
    而江眠直接捏起晏行秋的下巴,用力亲了他一口,以威胁般的语气恶狠狠道:记住了,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所以我今晚才会这样做。
    唔......我记住了,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想。晏行秋被亲得脸红,眼睛却瞬间亮了亮。
    真的是,这一次明明是我欺负了你,为什么你还是一副自己犯错的样子。江眠又无可奈何地捏了捏他滚烫的脸。
    闻言,晏行秋安静片刻:或许,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也是可以被喜欢的吧。
    ......雄主,你有没有意识到,今晚我会把你折腾得那么狠,是因为帝国的雌虫都太爱你了,江眠动作一顿,都快气笑了,我是在吃醋,你真的没有发现吗?
    那双如深海般忧郁的眼眸收缩了一瞬。
    晏行秋不由自主绷紧了身子,怔怔地看着江眠:是这样吗?
    他甚至一直觉得,所有虫对待他的态度会那么好,都只是因为他的身份不能得罪。
    他真的没有体验过被爱的滋味。
    江眠哼笑了一声:晏行秋,你信不信,就算你现在随便去大街上抓一只未婚雌虫,他都会心甘情愿跟你结婚,然后竭尽所能,把你宠得无法无天。
    被江眠这么一凶,晏行秋急忙慌张地抓住他手腕反驳:我不要,我只要你。
    晏行秋,为什么你只要我?我倒是想问你这个问题,我对你真的很好吗?我算是什么好虫吗?嗯?正常的雄虫,在和我相处时,难道不会觉得我有毛病吗?
    江眠其实从上个世界开始就想问了。
    他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常年扮演着备受厌恶与怀疑的炮灰角色,还要随心所欲摆烂耍性子,他为什么会突然无条件地被人惯着?
    这份纵容来得太快也太容易了。
    但他绝对会有找到真相的那一天。
    晏行秋沉默片刻,眼眶缓缓发红,眸中露出些许茫然与脆弱:我不知道,但你和其他虫都不一样我就是只要你。
    所以,你,你别说这些了好不好?
    他还没有被江眠这么凶过,本来脑袋就是一片浆糊,现在更加不知所措,嗓音再次哽咽起来。
    好好,别哭,我们不说了,江眠也知道不能强求,赶紧安抚地亲了晏行秋好一会儿,抬手帮他擦着眼泪,忍不住轻笑,我们家雄主都哭成这样了,可怎么办呀。
    晏行秋不由自主回忆起之前,江眠故意在他耳边讲过的话。
    他悄悄贴得离江眠更近了一些:我,我记得你说过的,你喜欢看见我哭。
    江眠吻着他濡湿的侧脸:嗯,因为很漂亮。
    ......江眠,你真的太坏了。晏行秋哽咽道。
    多谢夸奖。
    *
    晏行秋已经累到极致,还没等江眠帮他擦干头发,他已经靠在江眠肩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眠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真是的,鼻尖红透了,眼睛也有些微肿,被欺负得几乎支离破碎,还敢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他怀里。
    一点反派的样子都没有。
    他把晏行秋身侧的被子掖好,关上台灯,在黑暗中搂住他的腰。
    虽然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被照顾的那一方,但在这种时候,照顾老婆的感觉其实很不错。
    第二天江眠也没有去军部。
    明明他只上过一天班,就敢堂而皇之请了假,在家里陪着晏行秋。
    【林中校:发生什么事了?】
    【江眠:雄主想要和我生蛋,走不开】
    【林中校:我明白了。这很合理。】
    而晏行秋浑身都像散架了一样,睡到太阳高照,混沌一夜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些。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他愈发感觉像在做一场荒唐至极的梦,看见江眠就忍不住发抖,却又还是想要靠近。
    当然,害怕的心情比不过想要靠近的欲.望。
    他小心翼翼地贴过去,被一下子搂住,还得到了江眠温柔的亲亲。
    一团乱麻的思绪忽然就彻底归于平静。
    饿不饿?
    有一点。
    那今天我们就吃点粥吧,对你身体比较好。江眠凑在他耳边轻声说。
    晏行秋瞬间会意,涨红了脸,小幅度点了点头。
    家里什么食材都有,江眠想了想,干脆自己来试试该怎么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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