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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千远还欲再问,却被玉连天打住。
    “楚宗主,你这是为何?”玉连天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仙门大会上请魔尊?”
    楚虞山并未理他,自顾自道:“想必各位都记得,最近这些日子不太平。”
    “先是玉宗主独子遇刺,再是明宗主独子遇刺,还有团花岛岳门满门被灭之事。”他道,“一桩桩,一件件,都与欲晓天有关。”
    修士们听着,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不是他,难不成还另有凶手不成!”
    “这些,自有殷尊主来解释。”
    殷晚参今日并未戴面具,身上的凤凰玄衣,腰间的雀乌已经证明了他的身份。
    “事情太多,从哪件来说呢……”他故作苦恼,望了眼楚时朝,“不如就从明宗主的独子说起罢。”
    楚时朝点头,给他让出了位置。
    “我从未见过你的独子,或者说,见到的不是你的独子。”殷晚参慢悠悠道。
    立刻有人质疑,“难不成明宗主还有两个儿子!”
    “一人千面,你换张脸,就不是你娘的儿了?”殷晚参头也不回,骂了回去。
    “你说你儿死了,尸体旁还有凤凰令。”殷晚参抬手,一枚凤凰令出现在他掌中,小巧精细,却有无法抵抗的魔气。
    “没错!”明千远眼角都在颤/抖,“就是你杀了我儿!”
    “那么……”殷晚参打了个响指,脚边出现了个跪着的男人,他蹲下,扯着男人的头发强迫他抬头,“他是谁?”
    明千远看着男人的脸,他被困着,说不出话,眼里全是泪。
    “我……我……”明千远磕磕巴巴,他下意识想看玉连天,仅剩的理智让他止住了,但那个跪在殷晚参脚边的可是他的儿!
    他终是看向了玉连天。
    玉连天眼里闪过一丝羞恼,心里骂了声蠢货。他怎么不知明山竹落入殷晚参手里了。
    “看来你爹不想要你。”殷晚参啧了声,“可怜呐。”
    “不对,我见过明少主,他根本不长这样!”有胆大的修士疑问,“你在说谎!”
    殷晚参侧身看他,笑了:“他爹都没说不是,你又知道了?”
    那人穿着一身紫衣,衬得一张脸涨红。
    “你是医修?来,你过来。”殷晚参抬手,“既然你认得他,就来看看究竟是不是。”
    “试就试!”紫衣人看向明千远,“明宗主放心,定不让他这魔物扰人心智。”
    他一腔热血,分明没看到明千远眼里的恐惧。
    紫衣人上前,硬着头皮靠近殷晚参,在男人身边蹲下,还低声说了句:“得罪了!”
    他抬指在男人脸上摸了摸,他是一名医修,是否覆盖面具,他能轻易看出。
    指尖在男人脸上一点点摸过,大殿中也越来越安静,所有人屏息凝神看着他们。
    医修也不免紧张起来,终于在摸完男人全脸后松了口气,正要禀告,忽然皱起了眉头。
    他指尖搭在男人眉间,那里似乎不对……
    他不敢放松警惕,再次摸了摸,那里的皮肤的确比其余地方要松弛。
    医修心头大震,手上带了灵力,摸索着男人下颌,在察觉到凹凸不平处时,他猛的一揭,当真揭下了一层面具。
    众人/大喝,医修直接吓得跌倒在了地上,手里的面具甩出去老远。
    他不可置信望着眼前人,嘴唇颤/抖,“明……明少主!”
    明山竹狠厉瞪着医修。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殷晚参笑了,并未看明山竹,而是看着明千远,“明千远,还认得你儿么?”
    殿中落针可闻,齐齐望着高台上的明千远。
    在场识得明山竹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也不是傻子,这样一看就知事情不对劲。
    “明宗主,您给个说法!”有人催促。
    “我……”明千远急中生智,“我……我怎知我儿会在你手里,你又耍什么把戏!”
    殷晚参把/玩着凤凰令,闻言将它扔在明山竹头上。凤凰令弹了下,落在明山竹脚边,不动了。
    “明宗主,这时候还把人当傻子,可就不好玩了。”
    明千远嘴唇颤/抖发白,的确说不出其他话来。怔怔坐在椅子里,又看向玉连天。
    殷晚参跟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玉连天那般,轻轻“呵”了声。
    “玉宗主,身体可好些了?”
    玉连天并不理他。
    他在思考,思考什么时候让殷晚参另一层身份剥出来。
    殷晚参也不恼,漂亮的眸子弯起:“既然身体不好,就好好歇着,还没到你呢。”
    话音刚落,就有一声暴喝传来。
    玉燕锦将桌子拍的震天响,佩剑出鞘,“殷晚参!你少放屁!”
    殷晚参根本没理他。
    “燕锦,”玉已星及时拉住玉燕锦,“坐下。”
    玉燕锦虽有不悦,却还听玉已星的话,心不甘情不愿坐下了。灵剑并未收鞘,直接摆在桌上。
    待他消停,殷晚参才继续讲。
    “说完了明宗,再来说说岳门。”殷晚参给楚时朝递去眼色,楚时朝颔首,让楚万千带来了岳天恒。
    坐在玉已星身旁的岳天兰瞬间睁大了眼,他知他们的另一条计划奏效了。难免有些紧张,频频伸长脖子去看,正犹豫时,玉已星轻轻推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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