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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平时和同龄的糙男选手打球,秦春晓要晃他们太容易了,几乎得不到什么提升,和厉害的角色打提升才更大。
    高德琵身为一个能用一米八四的身高打男排攻手的男人,手头的活肯定是拉满了,解发扣拦垫通通无短板,球商也高,所以他很快领悟到秦春晓的意思——要多和高手打。
    他若有所思,只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们所处的球馆平时经常租给中老年打气排球,门口有个小卖部,卖些零嘴饮料,高德琵过去的时候,老牛正拿着一根棒棒冰,坐小板凳上和老板聊天。
    也难为这个一米九五的老家伙坐板凳坐得那么自然了。
    见高德琵过来,老牛问他:“怎么样?做好决定了吗?”
    “ENEL俱乐部是吧?”高德琵按住老牛的肩膀:“诶,你确定人家肯要我?”
    牛顿淡定的回道:“我不知道,我都离开意大利好几年了,所以也只能给你一个去ENEL俱乐部做测试的机会而已,能不能通过测试留在那里,全靠你自己。”
    高德琵蹲着,平视老牛:“我身高不占优,才从伤病中爬起来,你真觉得我可以去试试?”
    牛顿说:“如果你不把自己定位成主攻的话,其他位置,你都可以试试,一传也好,自由人也好,发球员也好……想留在赛场上,可以走的路是很多的,你看孟雨晴,她也受过伤,伤后满世界的参加测试,最后留在了巴西联赛,不到一年就把技术打磨精细,又杀回了国家队。”
    有时候蜕变的第一步,就是要对未知的世界鼓起勇气。
    6月17日,小伙子们终于踏上了前往捷克的航班。
    这是秦春晓第一次和青年时代的队友们一起出征国际比赛,混在平均身高195的大汉里,他打量着机场的风景,竟有点恍如隔世。
    在2023年,他也曾站在机场里,和队友们朝着国际赛场前行。
    乔明明一个个的检查队友的证件和机票:“行李都托运了,大家看好随身携带的包,李羚,快把你的牛奶喝了,不能带液体上飞机!”
    李羚捂着肚子:“队长,我尿急。”
    闵耀阳:“队长,我也。”
    符碧扬:“队长,我……”
    乔明明心累:“去吧,熊武,你跟着他们”
    熊武翻着白眼带孩子去找厕所,牛顿则不停的接电话,给他打电话的都是运动员的省队教练,但对话内容却和幼儿园老师与孩子父母的内容差不多。
    除此以外,游子瑜在候机区仰头睡着了,艾孜买提正在绣十字绣,洛河吃鸡肉干,六月楼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看着这么一帮人,秦春晓也心累,作为副队长,等机场广播通知他们登机时,秦春晓立刻起身整队。
    “游子瑜,起来别睡了,艾孜买提,把针线收好,洛河,鸡肉干分我一点……大家站好,我们拍个合照。”
    牛顿将一条横幅拉开,上面是“祝愿国家男子排球青年队出征2017年世界青年男子排球锦标赛顺利”。
    随队的队医汪言蹲着:“来,大家一起说茄子。”
    李羚一边说“茄子”一边比了个心,被秦春晓拍下去了:“正经点!拉横幅的照片是要给领导看的!”
    托老牛和江小海经营的福,他们在飞机上的座位是连一起的,秦春晓把符碧扬和李羚拉一起,给他们补英语。
    这俩前几天完成了人生的重要大事——高考,且两人的模考成绩在600出头,李羚还好,发挥正常,恐怕以后真能成功去心理领域祸祸更多人的心态,符碧扬心仪的中农大动物医学的分数线却不低,内心忐忑得很。
    这就是两人都要自己选专业的事了,像其他直接保送北体大的就没这个烦恼。
    于是等秦春晓发现他们的英语都是哑巴英语,到了国外有极大可能迷路了都找不到警察叔叔问路时,就紧急给他们做生存培训了。
    见秦春晓如此努力,熊武立刻也生出一股紧迫感,闵耀阳明年也高考了,可他一直都是考450分都勉勉强强的样子,英语更不用说,这孩子一直学渣。
    熊武从背包里拿出一本英语书:“耀阳,哥给你补一下英语吧。”
    闵耀阳对他的回答十分简洁:“呕!”
    小伙子晕机,吐了。
    游子瑜的书本从上飞机开始就没放下去过,这位为了退役后可以从事经常玩手机职业、而选择了麻醉的少年显然是已经后悔了。
    麻醉医生也是医生,医学生该学的他一样都逃不掉,尤其是他还要兼顾学习和训练,都快累死了好吗?
    等飞机降落在捷克的首都布拉格,大家都已经呈现出晕头涨脑的状态,也不知是被闵耀阳坑的,还是学习学的。
    老牛深呼吸,捶了胸口几下,强打精神“大家整队,这次我们被分到了D组,所以要立刻离开布拉格,前往布杰约维采,比赛的场馆在那边。”
    布杰约维采是位于捷克南方的城市,他们坐车过去又需要一天。
    小伙子们哀叹起来:“还没到啊。”
    老牛:“打起精神来,别一副半死不活的,你们要是以这样的精神面貌去面对我们第一场的对手,我就打电话让丁荣过来敲死你们!”
    六月楼疑惑:“老大,我们第一场打谁?”
    老牛吐出一个J开头的英语单词。
    全队都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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