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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玄冬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哥哥追的球星又赢比赛了。”
    梅想楠不懂球,只随口应道:“那他今天一定拿了好多分数吧?”
    梅玄冬:“不,他今天没上场。”
    梅想楠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
    就在此时,一道醇厚的女声从他们身后响起。
    “梅玄冬。”
    两兄妹一起站起来,对来人尊敬的叫道:“吕警官。”
    来人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女性,五官十分凌厉,身材高大健壮,看起来俊秀而干练。
    她有些疲惫:“梅玄冬,你和我来一下,有事和你说。”
    梅玄冬问道:“是说告那些人的事吗?我们有确切的证据,我这边也可以花很多钱找律师,定罪应该不难吧?”
    吕筱丹摇头:“不是定罪的事,是另一件,你和我来就是了,想楠,你别紧张,就是有些证据要你哥哥去确认,和你妈妈有关,我想玄冬比你早出生几年,应该记得更清楚,你好好歇着就行。”
    梅想楠听话的坐了回去,梅玄冬虽不解,出于对这位警官的信任,又安慰妹妹几句,就跟了过去。
    ……前世间奏,不想看刀的可以跳……
    梅想楠小时候常听村子里的人说:“女人只要有了孩子,就再也走不了了。”
    起初她对这句话不以为然,因为她的妈妈从不受拘束,只会在田间地头傻笑着流浪,她就是这么出生的,但后来哥哥长大了,他会去把妈妈带回家,于是在梅想楠的认知里,这世上会被绊住的人,就只有她哥哥这样有良心的人。
    没良心的人是不会被任何事绊住的。
    梅想楠年纪不大,还是个未成年的女孩,她的世界非黑即白,分划得很分明,她坚定的认为,谁对她有良心,她就对谁有良心。
    所以哪怕很多人都爱拿她和哥哥比较,说她没哥哥好看,是他的拖油瓶,她心里也明白,这世上唯一在意自己、关心自己的人,也就是哥哥了,她也最爱他。
    她不想让哥哥被绊住的,可当她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趴在旅店二楼的阳台上,对下方路过的、正在唱哥哥的歌的女孩们求助时,她们笑起来。
    “你骗人吧,你怎么会是冬皇的妹妹。”
    她的哥哥一直将她保护的很好,从不让媒体拍她的照片,不让外人打扰她的生活,让她专心学习,以后考个好学校,可是这一刻,哥哥的粉丝否定了她作为妹妹的身份。
    “骗子。”这是她们对她的定义,于是她们也没有将她的求救当真,嘻嘻哈哈的走远了。
    越来越远。
    那身影逐渐变成很小的一点。
    她不是骗子啊,她真的是梅玄冬的妹妹,她只是没有哥哥那么漂亮高大,但他们是有血缘的。
    梅想楠看着她们的背影,之后也没有再等到其他来到这条街的人,就被揪着头发扯了下去。
    她被带到了山里,关了一个月,被救出去时已经怀孕3周。
    梅想楠反抗过,她逃跑了很多次,又总是被村里其他人抓住,他们似乎是一个整体,团结得不得了,也许她的母亲也是这么疯的。
    有时宿命是一种可笑的东西,一如梅想楠与母亲一样在田间怀上了陌生人的孩子,又选择了与母亲一样的结局。
    而当她的哥哥从她的遗书中看到她对那两个粉丝的控诉时,他无法再面对所谓的“粉丝”,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对上台饭撒有了心理阴影。
    理智上,梅玄冬知道那些粉丝没什么错,可他的确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能过心里那一关,而等他想通这些事,想要迎接新生活时,他又意识到自己的弟弟正沉入一个不幸的情感漩涡,而他的劝说却全无效果,甚至让他的新家人感到反感。
    他是陆玄冬没错,但他也是梅玄冬,在他们心里,他是半个外人,所以他不能去干涉弟弟的感情生活,那太逾越了。
    从年幼开始就不曾得到爱护的身体不堪重负,从梅想楠失踪开始,他便一直失眠、头疼,而等梅想楠去世后,梅玄冬又熬了半年才去看医生。
    医生对他说:“怎么不早些来?你的植物神经紊乱已经很严重了,还有中度抑郁。”
    陆玄冬扯了扯嘴角:“之前……忙其他的事情,最近才腾出手来,医生,我想恢复健康。”
    他想恢复健康,然后去迎接新生,再痛苦也不想就这么死去,不然就像是对命运认输一样。
    但在这一刻,陆玄冬也产生了自我怀疑。
    他可以再次战胜命运吗?就像当年拖着养母和想楠逃离那座村子,带着她们在城市讨生活一样,在无尽的痛苦和煎熬中看到曙光吗?
    陆玄冬不知道,他只是试着重新站起来。
    终于,他等到了曙光。
    在他于机场发病,快要摔倒时,一个蓝眼睛的男孩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陆玄冬张了张嘴,发现想要说的“谢谢”竟是发不出声音。
    第72章 被宠
    亚锦赛的参赛队伍只有16支,所以出线以后就是板上钉钉的八强队。
    牛顿一拍桌子:“我们是会为了区区八强就感到满足的人吗?不!八强填不饱狼的肚子,我们是只有冠军才能满足的野狼!”
    常小乐悄悄和秦春晓说:“牛教练最近在八刷《亮剑》。”
    秦春晓听得直笑:“这调调是挺像李云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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