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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雪雪心想,到底是退圈后才进入颜巅的颜神。
    曾有人说过,如果一个人看起来美得无以复加、无人可复制,那么不用怀疑了,他就是这个类型美人的天花板。
    陆玄冬的母亲赵昭颜被誉为港姐里罕见的地母系美人,五官大气雍容,骨相平正,又有女性化的柔美,最适合演神仙、皇后以及劳动妇女等带有力量感的角色,可惜赵昭颜至今为止还没演过最后一类,据说是不愿意扮丑。
    陆玄冬与生母容貌相似,但作为男性更有英气,只是面部骨量偏轻,分明父母都是北人血统,又有股南方美人的清雅俊丽,以及足够的留白韵味,早年复杂的苦难则给了他倔强又沉静的气质,最后便搭出了一副无比适合大屏幕的、极有张力和记忆点的模样。
    五官硬件够了,本人有气质有故事的,要说陆玄冬是洲草级的美男子,他也是真的担得起。
    蒋导演坐在台下,感叹道:“他要是不退,必能成传奇的。”
    自从进入千禧年,娱乐圈多久没出过资质这么好的年轻人了?
    她的丈夫,也是电影的制片人却摇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要是继续待在圈子里,未必能有现在的面貌。”
    蒋导演也想得通,便摇头一笑,接着稳稳坐着,欣赏台上那位人间一流的绝色。
    而在唱完歌后,陆玄冬对台下点头,走到第一排,也就是剧组主创人员所在的地方,在导演旁边的空位坐下了。
    放映厅也是在此时关了灯光,紧接着大屏幕一亮,出现了一行黄红两色交缠出的喜庆字体。
    “光明的未来”。
    极强的光影后,镜头色调变黄变暗,水声响起,电影的第一幕,是一双穿着廉价凉鞋的脚,在农村常见的石阶上一步一步的迈着,接着镜头拉远,出现了这个人的全身。
    那是一个很高很瘦的背影,穿着有些脏的白衬衫和蓝色运动裤,上面有“第三中学”的字样,是校服。
    夕阳下,他挑着扁担,扁担两侧是两桶水,脚步稳稳的走了一段台阶,进了个农家院子,将水倒入缸中,而水缸已是被他装满了。
    然后他去屋子里做饭,揉面、加水、发酵、点灶台、馒头上蒸笼都做得很认真,导演拍了他的正脸,一张瘦得眼睛都变大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陆玄冬饰演的“季小康”出现了,接着是面团蒸得发起来,变成了一个个白白胖胖得可喜的馒头,隔着屏幕都仿佛能让人闻见镜头另一边透着粮食香气的白面味儿。
    镜头语言是能传递很多东西的,蒋导演看着这一幕,面露自得。
    就在此时,出现一阵东西被砸的破碎声。
    第109章 宽慰
    季小康冲进土屋的另一间房,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凌乱、穿着旧衣的女人抱着个枕头,地上是镜子的碎片,见她没事,季小康松了口气。
    室内没什么家具,锐器都收了,在他们这种人家没有什么将尖角包起来的说法,没那闲工夫折腾,直接腾间空室是最方便的。
    他一边捡镜子碎片一边问:“又怎么了?”
    女人一本正经的回道:“我儿子不见了。”
    季小康:“我就是你儿子。”
    他妈说:“你骗我,你是骗子,还是拐了我儿子的人贩子。”
    说着,季小康的妈妈就跳下塌,拿着卧室里的其他东西砸他,室内虽没有锐器,却还有椅子板凳,桌上还有个小猪的摆件,这些都被砸到了季小康身上。
    有些喜剧是用引人发笑的方式去述说本该让人落泪的故事,所以要说喜剧的内核是悲剧是合理的。
    《光明的未来》的第一个笑点,便是季小康挨打,导演在这配了段诙谐风格的音乐,季小康一边有节奏的挨打,一边去捡他妈妈丢下的东西,最后被打得逃出房间,他妈也追出来,甚至抄起院子一角的柴刀。
    笑点是可以通过剪辑和音乐配出来的,这段的确引起了不少观众发出笑声,但也有些想得多的,便不太笑得出来。
    比如秦春晓。
    哪怕陆玄冬从不和灵魂伴侣说过往的苦难,秦春晓也知道陆玄冬以前很难,而电影中的季小康干瘪瘦弱,神情、语调都很自然,甚至带点口音,让人觉得无比真实,这要不是陆玄冬演技惊人,初次演戏就演的这么出神入化,就是他经历过这些,才能演那么真。
    蒋导演也没笑,因为这段剧情正是参照了陆玄冬本人口述的真实经历,而她为了追求真实和艺术,在征求陆玄冬的同意后,将这些东西搬到了大屏幕上。
    她低低说了一声:“杀千刀的人贩子。”
    一阵兵荒马乱后,镜头一转,季小康去卫生所找医生看伤,医生也不意外:“你妈这病叫阿兹海默,没得救的。”
    医生看着他:“小康,只读九年义务教育,在这个社会太难混了,你还有这么个妈,以后会很辛苦啊。”
    话音落,两人沉默了一阵,季小康摇头:“村口李叔的妈确诊这个病后,李叔就背着行李去外地打工,然后没过几天,他妈就饿死在了家里,我、我不能不管她,她是我妈,我不能让她落这样一个结局。”
    在非常贫困的山村里,老人得了无解的疾病,子女去外地打工,留老人独自在家,本就是放弃的意思,医生暗示季小康的也是这事,但季小康坚定地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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