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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春晓:“啊?谢我干嘛?”
    “直到踏上来东京的飞机前,我都觉得自己能参加奥运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后来我做了个梦,梦里赵老鬼还在,他嫉贤妒能,拉山头搞派别,包括你在内的很多优秀球员都被拦在了国家队外,最后我们在争夺名额时惨败。”
    提到这个梦,高德琵的声音有些低沉,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又明快起来:“排球是团队运动,所以我真的要对你们说声谢谢,谢谢你们,带我来这里。”
    秦春晓却有些意外,皮哥说的那个梦咋就那么耳熟呢?但他嘴上还是回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真要按你说的,我也该对你说谢谢。”
    也是,队友之间本就不用谢来谢去的,高德琵脚步轻快的走了。
    等回去以后,他摇醒二愣问:“诶,你最近做过什么有意思的梦没有?”
    二愣迷迷糊糊:“呃,我梦到我退役后开了家心理诊所,蜜娜是我的第一个病人,你别告诉她啊。”
    树蜜娜是二愣认识的警花姑娘的大名,虽然梦到喜欢的女孩子很正常,但人家在梦里成了病人,那就不适合让树蜜娜知道了。
    秦春晓把心放回肚子里:“放心,我不会说的,你继续睡吧。”
    二愣翻了个身,呼吸不到十秒就均匀了起来,秦春晓也躺倒睡觉,结果不到一小时就被乔明明的电话吵醒了。
    “晓仔,你做噩梦了吗?”
    秦春晓被吵醒前正和陆玄冬打沙排呢,听到这个电话十分茫然:“啊?”
    乔明明:“算了,你继续睡。”
    秦春晓茫然地躺好,结果眼睛还没闭呢,就听到李羚开始胡乱说梦话。
    “晓仔,降落伞给你,你和小鸡先走,我没事,我待会也跳!”
    秦春晓愣住了,半晌,他将二愣摇醒,二愣醒来时还哇哇大叫,看起来被吓得不轻,看到秦春晓的脸,他才平静下来,舒了口气。
    “晓仔,我做噩梦了,吓死我了。”
    “我知道。”秦春晓彻底睡不着了,让二愣起来和他走。
    二愣不明所以,但却乖乖跟上,走着走着,发现这是去队长房间的路。
    人还没到房间呢,他们就看到乔明明的卧室门是开着的,乔明明、丁荣、高德琵、佟殊岚这前四大主攻都齐了,还有猫寻风、游子瑜、熊武、六月楼、艾孜买提、符碧扬。
    加上秦春晓和李羚,AF251航班上的12个人就齐了。
    见他们聚集在这,秦春晓问了一句:“怎么都不睡啊?”
    “那你怎么不睡啊?”丁荣回了一句,挪挪屁股,示意双子星可以坐自己边上。
    大家一起坐好,一群平均身高两米的男人将本就不大的房间挤得越发逼仄。
    过了一阵,秦春晓说:“二愣也做噩梦了,梦到在一家飞机上,他还说梦话,让我和小鸡先跳伞跑,真是傻了,客机上哪来的降落伞啊。”
    李羚不好意思:“我之前不知道嘛。”
    符碧扬面露感动:“不错啊,二愣,梦里还惦记我了,等这趟奥运打完,哥哥亲自下厨请你吃椰子鸡,这可是鸡王争霸赛冠军级的美味。”
    游子瑜笑说:“那我也请你们吃热干面。”
    然后卧室里又安静下来。
    高德琵说:“我梦到了赵老鬼到2022年才退下去,那时候好多人都已经废了,老牛上来后连支像样的队伍都凑不齐。”
    乔明明:“我梦到膝盖被磋磨得做了三次大手术,和殊岚一样要靠封闭才能跳起来。”
    佟殊岚长长叹气:“我梦到我看着赵老鬼执掌的国家队心生绝望,一度颓废到不想去球场,是雨铃摇着轮椅去我家鼓励我的,然后我趴她大腿上拼命哭,等等,这好像不算噩梦,她走以后,我还是第一次梦见她呢。”
    丁荣:“我梦到医生和我说,再跳下去,我就要换金属膝盖了。”
    几乎每个人都梦到了很伤心的事情,仿佛有那么一个世界,每个人都被磋磨得不成样子,而且大家的梦都比较凌乱,具备正常梦境里常见的无逻辑和不真实感,比如二愣梦里的跳伞逃生就明显不符合现实。(真正的客机里不会备乘客的降落伞)
    要说这些噩梦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大家都很惨,惨到球快打不下去了。
    秦春晓双手托腮:“那梦里的你们有一直撑下去,直到老牛上位,重组国家队吗?”
    大
    家异口同声的回道:“有!”
    虽然梦境模模糊糊,内容零零碎碎,但像他们这样的硬汉,不管在怎样的逆境中,都会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一直死撑的吧。
    然后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熊武抱腿坐着,姿势很乖,笑容爽朗:“虽然大赛之前集体做噩梦似乎不是好事,但我觉得我们夺冠的几率不低。”
    六月楼:“不低是多高啊?”
    熊武:“百分之五十总有的吧?”
    对他们来说,一半的胜率已经很高了,之前打巴西队的时候,还有人认为他们赢巴西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这不还是赢下来了吗?。
    秦春晓站起来,双手叉腰:“同志们,我想夺冠。”
    乔明明站起来:“那我们就夺冠!”
    他们看着彼此,都莫名想起了最初老牛把他们挑到世青赛时,这群混账糙男青涩的模样,结果磕磕绊绊的,他们也走到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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