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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宗主气得眉心都一跳一跳的,既然提及了彩云镇发生的事,他就必须冷嘲热讽几句了。
    “想不到,那两个孽畜居然还活着,真是败坏昆仑的名声。我听闻,许慕言幼年时,同那二位孽畜交好,只怕那断袖之癖,莫不是同那二位学的,幸而许慕言已死,否则,玉长老怕也是要走了重明君的老路,亲自废座下的徒儿了。”
    一提许慕言,檀青律的脸色就不甚好看了。
    毕竟当初许慕言对他的感情,就差闹得人尽皆知了。
    虽说,因为有玉离笙这层关系在,重明君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岳宗主又提起,不就是想找茬儿羞辱一番玉离笙。
    当即下意识就望了过去。
    许慕言也跟着望向了师尊,心道,要完,岳宗主这个人要完了。
    哪知玉离笙并未生气,慢条斯理地将茶杯放下,淡淡道:“那两个孽徒,怎能同本座的徒儿相提并论?慕言从前年幼,有本座娇纵着,的确有些顽劣不堪,但品性端正,什么断袖之癖,简直一派胡言!”
    顿了顿,他反而笑着摇了摇头,“说起来也怪本座不是了,未能及时赶去营救乾元,听闻,那两个孽徒所修的功法,乃双合之术,且男女不忌,最是偏好些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说起来真是惭愧,师门不幸,居然教养出了那样的弟子……不过岳宗主放心,此事昆仑必定守口如瓶,绝不外传。”
    此话说得模棱两可,骤然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
    可仔细一想,好像信息量很大!
    乾元被抓过去那么久,谁知道有没有发生点不可描述之事?
    就连岳宗主自己都说,那两人不仅是断袖,还是畜牲。
    既然是畜牲,那肯定就干了些畜牲应该干的事。
    即便没真的对乾元行出那种事来,但修真界最忌讳风言风语,回头一传十十传百,麦秸都能被吹出金条来。
    岳宗主更是一拍桌面,霍然站了起来,厉声道:“玉离笙!你说这话是何意?我外甥清清白白,岂容你这般诬陷?”
    玉离笙道:“岳宗主何必如此动怒?我也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既然岳宗主不爱听,那便当我从未说过便是了。”
    正是这般欲盖弥彰,半遮半掩的态度,令岳宗主更为恼火,当即冷声道:“你有何证据,就敢如此诬蔑乾元?真是好大的胆子!”
    玉离笙道:“那你又有何证据?就敢如此诬蔑本座的徒儿?你也真是好大的胆子!”
    场上气氛登时剑拔弩张起来,许慕言心里一咯噔,暗道,想不到师尊不仅毒舌,还挺能言善辩的。
    有这么一张好嘴,不去街头说书,的确是有点可惜的。
    岳宗主气得脸色都开始青了,咬牙切齿道:“何须我说?那事不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许慕言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道,那都是原主那个狗比干的混账事,同自己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此许慕言,非彼许慕言,不关他的事啊!
    “岳宗主真是说笑了,彩云镇之事,也同样闹得人尽皆知,何须我说?”玉离笙微微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许慕言一看他这种笑容,就知道要坏事了,小寡妇这是想杀人的前兆啊。
    这个岳宗主真是屎壳郎提灯笼上茅房,找死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师兄最近有点猴急啊
    一言不合就杀人!
    小寡妇早晚要沦为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许慕言有心想出声劝阻,但自己现在也没个什么身份,不好随意开口。
    反而是乾元恼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说我身上来了?舅舅,好端端的,提什么许慕言?死者为大,提他做什么!”
    岳宗主冷声道:“闭嘴!还不是你闯下的祸?来人,把少主带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他出来!”
    “是!”
    两个门生应声走了上前,作势要拿住乾元。
    乾元一矮身便逃开了,猛然一跺脚,气鼓鼓地说:“我最讨厌舅舅了!”
    而后一溜烟就跑了。
    气得岳宗主的脸色越发铁青起来。
    许慕言见了,忍不住暗暗感慨,真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啊,有人疼有人爱,真好啊,不管怎么任性都行。
    只有那些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才不得不自己坚强起来。
    要是他敢这么作死,玉离笙早把他弄死了。
    许慕言撇了撇嘴,站在玉离笙的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揣着手手。
    岳宗主深呼口气,没在口舌之争上,讨到便宜,让他着实有些窝火。
    但也不好在众人面前,有失东道主的风度。
    恰好门生过来回禀,说是晚宴已经设好了。
    如此,岳宗主便引着众人前往后院入宴。
    众人也依次落座。
    许慕言知晓师尊不方便同他在人前过分亲近,他也不是什么黏人的小妖精。
    索性就寻了个犄角旮旯地,打算吃点东西拉倒。
    要不然怎么能说华青宗十分富有,就连门中的婢女,也一个个生得闭月羞花,手里端的碗碟竟然还金光灿灿的。
    许慕言等婢女把葡萄放下后,忍不住趁着无人时,伏身咬了一下装葡萄的盘子。
    该死的,竟然是真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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