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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罢,我救不了你。”
    玉离笙抬手,将许慕言的手往外推,可并没有推动。
    只好一根根地去掰他的手指,压低声儿道:“我自身难保,又有什么能力去救你?小道士,真是抱歉,你的真心错负了。我不会因为你而流泪的。”
    许慕言被推开了,手里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
    整个人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本来认为,经历过那天晚上的敞开心扉,两个人已经是朋友了。
    如果是朋友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同进退。
    可在危险来临时,玉离笙还是再一次把他推出去了。
    “呵呵,小道士,你也看见了,玉离笙的心里根本没有你,倘若他心里有你,就该不顾一切地保护你,可他并没有。”
    魔尊从旁冷笑着,抬手捏着许慕言的下巴,迫他抬头望向自己,嘲弄地道:“本座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好好把握,那就休怪本座心狠手辣了。”
    许慕言的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一直等殿门从外头轰隆一声合上了,才堪堪反应过来。
    为了不受辱,许慕言终究决定还是咬舌自尽,提前离开这个时空。
    可魔尊却好像早有预料一般,捏他下巴的手,猛地用力。
    咔擦一声,就卸掉了许慕言的下巴。
    许慕言疼得惨叫出声,牙齿彻底没办法咬合了,自然也不能咬舌自尽。
    怎么办?
    难道真的上苍注定,他今日要受此等羞辱么?
    许慕言的心脏砰砰乱跳,暗暗安抚自己,冷静,冷静。
    遇事一定要保持冷静,才能最大程度地保全自己。
    “想咬舌自尽么?你想得美,只要是本座看中的人,就一定要得手。”魔尊冷笑着道,“小道士,你最好是一直反抗到底,你越是反抗,本座越是喜欢。”
    语罢,一下将许慕言甩了出去。
    许慕言的身子咚的一声,直接撞在了床榻之上。
    顾不得后背被撞得生疼生疼的,两手胡乱一扯。
    一不小心就将头顶的帷幔扯了下来,这些帷幔都是用鲛绡制作而成,颜色鲜艳,触手温凉,好似掬着一汪清泉。
    劈头盖脸铺在了许慕言的身上。
    这张床榻上铺着厚实的狼皮,周围还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可想而知,不久前这里才发生过什么事情。
    许慕言胡乱地扯开帷幔,手脚并用地往床里面乱爬。
    拖动着身上的锁链发出阵阵清响,魔尊见状,哈哈大笑。
    也不知从何处摸来的长剑。
    一把抽出剑刃,用剑尖挑起帷幔,笑着道:“你想藏到哪儿去?嗯?小道士?”
    许慕言面如金纸,因为下巴被卸了,根本没办法合拢牙齿,涎液顺着下巴滴落下来,沾湿了脖颈。
    直到后背嘭的一声,撞到了墙角,他才终于避无可避了。
    眼前一黑,高大的身影便压了上来。
    许慕言惊慌失措之下,双手胡乱摸索,蓦地,被他摸到了一支发簪。
    应该是此前的炉鼎不小心遗留下来的,只是可惜,发簪的尾端不够锋利。
    根本刺不死人。
    许慕言快速把发簪的尾端,在墙角上狠狠一擦。
    铮的一声,磨出了火星。
    想都没想,狠狠往自己的喉咙刺了过去。
    哪知魔尊早有防备,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冷笑道:“想死?可没这么容易!”
    “就那么不情愿与本座欢好么?嗯?”
    许慕言何止是不愿意,他恨不得将魔尊大卸八块,挫骨扬灰了才好!
    但凡他现在有能力诛杀魔尊,势必要把魔尊的头,摁在泥坑里狠狠踩几脚!
    许慕言的手腕被桎梏住了,没办法再往喉咙上刺,索性整个人往魔尊怀里撞去。
    魔尊往后一躲,攥着许慕言的手腕,将人扭过一圈,直接揽入怀中。
    一手攥着他的手腕,将人紧紧圈在怀中,魔尊低声笑道:“身手不错,灵力都被封了,居然还敢同本座动手……有意思。”
    许慕言恼怒地狠狠瞪着魔尊,忽而一个蝎子摆尾,右腿高高抬起,一脚踢向了魔尊的后背。
    哪知魔尊就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
    竟抬手轻轻一拍,宛如碎骨一般的剧痛,火速蔓延开来。
    许慕言痛得踉跄着腿,膝盖一软,单膝就跪了下去。
    还未来得及起身,迎面一脚就踹至了胸口。
    整个人被踹飞出去,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摔倒在地。
    哐当一声,撞翻了烛台。
    连手里的发簪也被魔尊夺了去。
    魔尊把玩着这支发簪,盯着发簪上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莲花,忽而低笑着道:“怎么,小道士也喜欢这支发簪?那早说便是了,待会儿就给你用上,你急什么?”
    “或者,你亲手用上,给本座瞧瞧,也许本座还会考虑,留你一具全尸。”
    语罢,曲指一弹,铮的一声,发簪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了许慕言两腿之中的地面上。
    险些就让许慕言当场变太监了。
    许慕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想再这么猫捉老鼠一般,受人折磨戏耍了。
    索性抬手去抓地面上的簪子,意图自刎。
    可这簪子扎进地面很深,根本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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