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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过多久,那殿里的床轰隆一声就塌了,两个人抱在一起从废墟中滚了出来。
    小九没敢细瞧,赶紧双手捂住耳朵,寻了个角落藏起来了。
    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得厉害。
    好久之后,又放下手来东张西望一番,见没人出来,他又不敢继续扒拉门缝偷看,就只能把耳朵贴在墙角。
    没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爹爹沙哑的哭声。
    没多余的求饶,就一个“啊”字,被爹爹喊得抑扬顿挫,声音渐渐高亢起来。
    听起来很痛苦。
    小九满脸后怕,心里担忧着爹爹的情况,觉得爹爹叫得这么大声,肯定被打得很痛很痛,真是可怜。
    不过还能叫喊,说明性命无虞,小九暗暗松了口气。
    想起爹爹教他的,有错就该罚,不能逃罚,也不能推卸责任,否则就不是个男子汉。
    索性就不冲进去救人了。
    小九躲在角落里,一边听着爹爹的惨叫声,一边默默地抹着眼泪,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许慕言满头大汗,眼泪汪汪的。
    才一从师尊的手里挣脱,就赶紧跟大壁虎似的,手脚并用往前乱爬。
    可他爬的每一步,都好似正中师尊的下怀,很快又被抓着腰,狠狠地拖了回去。
    周而复始,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结束了。
    许慕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玉离笙倒是精神抖擞,把他从地上捞了起来,还温声细语地问他,要不要上药。
    许慕言狠狠摇了摇头,甩得汗珠乱飞。
    “你说什么?”
    许慕言只好开口道:“我不要上药。”
    “不上药不行,受伤了就必须得上药,这样好得才快。”
    玉离笙如此道,又开始取出药膏了。
    许慕言挣扎着回头一看,当场就哭了,总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师尊这哪里是给他上药,分明就是上刑。
    脑海中咔擦蹦出来一句话,磨刀霍霍向猪羊。
    许慕言觉得自己就是屠刀下的猪羊,任由玉离笙的宰割。
    “呜,不要上药,我不要,我不要!”
    许慕言开始耍赖了,他是知道的,只要上了药,那铁定今晚师尊还要碰他。
    这他妈的,又不是铁打的玩意儿。谁受得了啊?
    还有没有点节制了?
    真就不怕鸟尽弓藏的么?
    “师尊,我不要上药,别给我上,师尊!”
    “不行,你受伤了,师尊会心疼的,言言乖,上了药就不疼了,师尊抱抱你,你听话。”
    玉离笙把人捞了起来,亲了亲许慕言湿漉漉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眼睛和鼻子,哄孩子似的道:“乖言言,师尊疼你。”
    “师尊就只会让我疼!”许慕言咬牙切齿地道,“说吧,是不是背着我偷喝什么什么汤药了?”
    “什么什么是什么?”
    “还跟我装!就是壮阳的汤药!你到底私底下喝了多少啊!”
    许慕言哭着坐他怀里,捶他胸口,跟他闹了起来,“你自己喝,怎么不知道喂我喝几口!你看看你,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的!再看看我,像不像风中残烛?”
    “言言,你的意思是,让师尊喂你喝那种东西么?”玉离笙浓密的眉头蹙了起来,“也并非不行,只不过须得喝鹿血酒,寻常的药性太烈,是药三分毒,师尊不想让你试。”
    “……”
    许慕言都懵了,还鹿血酒?让他喝鹿血酒?
    鹿血酒?
    那玩意儿要是喝下去,只怕两个人三天三夜都不会合眼的,家里有多少银子啊,才够他们这么嚯嚯家具。
    “谁要喝鹿血酒?我才不要喝!要喝你就自己喝!”
    玉离笙却道:“我不能喝,真要喝,也得是你喝,否则……”
    他抬手抚摸着许慕言的脸,满脸关切道:“师尊担心你真的会死。”
    许慕言:“……”
    不知道为什么,就咱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看见师尊这么认真地跟他说,怕他会死时。
    许慕言就特别想贱兮兮地说一句“那你有本事就在床上弄死我啊”。
    就特别想接这么一句。
    许慕言死了那么多次,还从来没有哪一次是被弄死在床上的。
    别说,还真就有那么几分好奇。
    但他终究没变态到那种程度,所以隐忍着没说。
    玉离笙不顾许慕言哭天抢地的大闹,硬生生地帮他上好了药,之后又帮他把衣衫穿好。
    才开始为自己穿衣,再一回头时,就看见他那个小徒弟,还跪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扶腰,眼泪汪汪地破口大骂他没有人性。
    玉离笙很是心疼,也有几分心虚地伸手扶他。
    许慕言立马拍开他的手,满脸惊恐地道:“干嘛,干嘛,还来啊?我可告诉你啊,玉离笙!你别太过分,我也是有脾气的人!你信不信,你再动我一根手指……我就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言言,师尊不动你,地上凉,你别跪着。”
    “不,我就喜欢这么跪着,你别再碰我了!”
    许慕言浑身都是软的,就嘴还是硬的,但还是希望师尊能过来多哄一哄他,最好喊他几声,小言言,小宝贝,小甜心,小乖乖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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