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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犯人大喝道:滚!你们就是变着法的想让我认罪!rdquo;
    我没杀人!杀人的不是我!rdquo;
    想让我赔命,我赔给你们!rdquo;
    不对!不是我杀的,我赔什么命rdquo;
    他分明是自言自语,语调却像出自两个人之口。
    直接把布戈吓傻了,呆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再看那犯人,身带重枷,脚下还锁着镣铐,身手异常敏捷,两步窜到那断掉的瓷勺近前,脚尖一点,半截勺子柄飞起来,被他一把抄在手里。
    紧接着,便向布戈冲过来。
    眼看重枷的横断面就要重重撞在布戈身上,千钧一发之际,陈星宁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把拽住布戈,拎到身后,紧接着抬脚狠狠蹬在枷锁边缘。
    巨大的冲力让两人僵持了一瞬间。
    还是陈星宁的力道更胜一筹。他一脚蹬得极重,加之尧国重犯枷锁本来就有二十五斤。犯人直接失了重心,趔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他不甘心,刚才还如蒙冤落难的君子,这会像个疯子。嘴里片刻不消停,念念叨叨听不清说得是什么,手脚并用地又要起来。
    陈星宁拽了布戈,先是一把把他推送出门去,而后,抄手拽出腰刀,向那犯人劈头便砍。
    布戈只听身后利刃断风,他才刚站稳身子,本来被犯人抄在手里的半截勺子柄,从木栏空隙里飞射而出,几乎贴着布戈的耳际飞过去,打在他身后的墙上摔了个散碎。
    吓得他差点坐在地上。
    再看陈星宁,刀光快如闪电,不过三四招过,一刀背狠砸在那人脖颈上,犯人还没来得及吭声,就软到在地了。
    布戈一颗心狂跳不止,佩服陈星宁之余暗自打量他,觉得陈大人长得也是很好看的,皇上一开始就让他男扮女装,能省多少麻烦,为什么还得让自己脱裤子放屁,白费一道手。
    转念一想又不对,陈大人外形上修饰一番是没问题的,不过一张嘴,可就露馅了。
    正自缓神,白昼的声音轻飘飘在他身后响起来,笑道:不错不错,回去赏你。rdquo;
    布戈回身行礼,见同来的还有王爷和陶迪。
    只见皇上神采飞扬的看向王爷,道:王爷医术高明,你说,他这是怎么回事?rdquo;
    远宁王先是看看牢里的犯人,而后又看向白昼。
    白昼身体不好,平时除了工作,培养的都是些极静的爱好,乐器、书法,能算是精通。
    此外,多出来的时间,便是看书。二人安静的彼此陪伴,耗上一整日,也乐得。
    白昼提出的魔鬼阶梯rdquo;,便是曾经和他一起在一篇学术文章里看来的。王爷,当然明白白昼的推测设想,只不过他此时若是把理论说得太通俗现代,便是又去撩拨白昼的心意。
    只得顺着他那天的话茬儿陪着他演:元代有本医典名为《格致余论》,里面记载了一个病例,名为重魂。有个人时而是自己,但特定的刺激发生时,他又会变成已经死去的哥哥,能说出一些只有他的哥哥才知道的事情,待到缓神后,别人问他,他又不记得了。rdquo;
    这是医典里记载过较早疑似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案例。
    然后,王爷装作思虑的模样,皱眉道:结合陛下昨日说的魔鬼阶梯,这名犯人会不会也是重魂?rdquo;
    王爷说话的时候,白昼一直在看着他的脸,结果半分破绽都没看出来,不禁后悔自己微表情的书看少了。想他若真是简岚鸢,今儿才发现他演戏倒也是把好手。
    陶迪在一边儿努力的听也没听懂,眼见这二人之间有种很微妙的纠缠,想问,又不敢插话。
    白昼瞥见了,暂时放弃审视远宁王,对陶迪简单解释了一二
    眼前这名犯人,大约正如《格致余论》里记述的那般,哥哥rdquo;知道弟弟rdquo;的存在,但弟弟rdquo;却不知身子里还住了哥哥rdquo;,是以无论过堂时如何软硬兼施,弟弟rdquo;作为主人格都觉得自己无辜。
    白昼看了看正在整理仪容袍袖的陈星宁,道:可以了,玉树临风得紧。rdquo;
    陈星宁听了,向皇上行礼一笑,道:陛下神机妙算,昨夜让微臣和玉人小兄弟查证的事情,略现端倪,请陛下移步容禀。rdquo;
    白昼一愣,看向远宁王:你假传圣旨来着?
    对方也正面带笑意的看着他:昨儿我说了,你好好休息,很快就能有结果。
    第64章 王爷,出卖一下色相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陶迪按照皇上的交代,趁热打铁的去问案,暂不细说。
    先说陈星宁和皇上、王爷借了刑部的偏殿,让布戈和几名龙武军侍卫守在门口,只三个人在殿内议事。
    自王爷发现被害人宰父rdquo;这个极少见的姓氏,第一时间就让玉人去查白昼摘出来的三名特别的被害人背景,一夜的查实,发现这三名女子,当真都参加过饯花节评选朝月雅客rdquo;的活动。
    而且,无一例外是小家碧玉,小门小户的温婉姑娘,颇有才情,虽然当日没能拔得头筹,也是有不少人喜欢的。
    只不过,这三位姑娘,家中直系亲眷要么是已经亡故,要么身体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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