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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盖上红了一片,关节处肿得像个馒头。
    叶修忱用拇指腹摁了摁,没使多大力气,沈星淮却疼得嘶气。
    去医院。也不顾现场有多少人在围观,抄起他的腿弯将人抱起来。
    见他要走,张磊还有刚刚那个报警的老师急忙拦住:你们不能走!
    张磊指着他塞着纸的鼻子:打了人还想走,我鼻子在流血呢,我还没着急去医院呢!
    叶修忱的火气不是对谁都能压得住的,比如说眼前这位:滚。
    在场有这么同学给自己撑腰,即便叶修忱现在表情冷得吓人,张磊还是不怕:你是个疯子吗?张嘴就骂人?你没有父母,从小没人教育你吗?
    白教授拉住张磊,急得差点上去捂他的嘴:住嘴,没有礼貌的是你!
    沈星淮已经能感觉到叶修忱的身上的肌肉在绷紧,他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张磊无视白教授的警告,骂完这一句,还得意的看着叶修忱,完全不知道自己惹怒了谁。
    围观的人群倒也配合他,响起了几声嘲笑。
    伴着周围的嘲笑,叶修忱竟然也笑了:我有没有父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父母,要为你刚才那句话跪下来求我。
    张磊的父亲是临大的老师,这学校他哪哪都熟,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听到叶修忱的话只觉得可笑:跪下来的是你吧!你这个知道我爸是谁吗?
    叶修忱在临大上学那一年,白教授曾经教过他一段时间,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他的性格,知道张磊今天闯了祸:张磊!不要再说了!马上向修忱道歉!
    听到修忱两个字,张磊慌了一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叶修忱,半晌吭声:他是叶修忱?
    白教授懒得理这个蠢货,他惹了叶修忱,遭殃的恐怕不只是他父母,学校方面也会很难办:修忱,你不要生气,我这就通知张磊的父亲让他过来教训他,向你道歉。
    叶修忱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人:白教授,我赶时间,不过帮我向张老师带个话,他们一家离开临城的时候,我会亲自去送机。说完瞥了眼刚刚报警的老师:一切事情找我的律师谈。
    白教授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不仅是要让张磊的父亲丢工作,还要把人赶出临城。
    但他懂,有些作死精却不懂,张磊以为是叶修忱怕了,急着逃跑:哼,一个喜欢睡狗窝的变态,神气什么,真以为过了几年就没人知道你的丑事了?
    说完指着叶修忱面向众人,大声嚷嚷:你们不认识他吧?他就是叶家的那个疯子,是个喜欢躲在狗窝里睡觉的变态!当年陆昭学长知道了他这个见不得人的习惯,就被他害得成了植物人,现在还人事不省!
    艹!没完没了!
    这次叶修忱能忍沈星淮也忍不了了,趁着叶修忱僵着身子的功夫,松开双手,忍着疼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脚着地的一瞬,膝盖疼得他差点跪了,还是咬牙挺住。
    他瘸了条腿动作却异常敏捷,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挥拳砸向了张磊那张欠揍的脸。
    这次张磊不仅仅是鼻孔出血,张嘴一口大红牙:你还敢打我!
    我忍你半天了,你再敢骂他一句!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张磊还想再说,白教授立刻示意旁边的学生将他拉走。
    刚刚报警的老师知道叶修忱的身份以后,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叶总,今天的事我一定如实上报给校领导严肃处理,并且通知张老师带着张磊登门向您道歉。
    叶修忱目光还盯在被拉走的张磊身上,他的刚刚的话触了叶修忱的逆鳞:我会亲自处理。疯狗乱叫该打,但伤口咬人就该杀。
    他现在的状态太过骇人,老师也不敢轻易求情,怕自己万一哪句话说错了,连累自己。
    最后还是白教授仗着和叶修忱认识这么多年开口:修忱,今天的事
    白教授,他腿上还有伤,要去医院。
    他的这个态度,白教授也清楚今天的事自己也劝不住了,转而改口:好,去吧。
    沈星淮将目光转向南扬:我们改天再见。
    南扬想靠近他说话,却被叶修忱骇人的气压震得僵在原地:嗯好,你快去医院,我们回头联系。
    沈星淮清楚的感觉到叶修忱的火气越来越旺,乖乖地被他抱在怀里送去医院,和刚刚炸毛的他判若两人。
    到医院拍片检查,最终林萧诊断韧带挫伤,肿胀比较严重,建议住院消肿以后再回家休养。
    整个检查的过程中,叶修忱基本没有说话,一直处于低气压当中,林萧敏锐地觉察出叶修忱的情绪不对,收起平时的玩笑态度:修忱去我办公室,我们聊聊。
    叶修忱僵着身子没动,眼睛始终盯着前方的某一点,声音又冷又直:我待会有事,不聊。
    林萧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别走,我会联系他来接你。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沈星淮并不知道林萧口中的他是谁,躺在病床上也不出声,默默观察着他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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