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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地市再次群情激奋,本来已经认命麻木的基地市平民再次聚集起来,跟在市长身后,要求无良的研究院给个说法。
    基地市末日历元年八月十五,市长率众威逼科研大楼,也就是在这一天,由市长领导的基地市异能者也正式登上台面。
    第91章 小黑屋真无聊
    那些异能者仿佛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
    在此之前除了靳劭这位曾被称为过基地市守护神的机动队长,没有任何人身上传出过有异能的消息。而正是因此,靳劭才会那样轻易地成为被众多普通基地市人民警惕针对的对象。
    毕竟人类从来都是信奉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信条的,作为当时唯一一个拥有特异能力的人,靳劭的异能除了让人觉得基地市更加强大,也让人觉得恐惧。
    作为研究所重要研究小组组长的弟弟,也没谁敢主动和靳祁提出把靳劭捉过去研究研究。但是正因为这种不敢动他造成的的未知与恐惧,靳劭渐渐成了基地市的异类。
    所以当靳劭犯错被赶出基地市的时候,基地市大部分人心里都是松了口气的。
    可现在,市长带着一群异能者出现了。
    之前研究所手下有大批的士兵,有层层严密的防卫,前来围观的普通民众都在担心市长要怎么和研究所的人对峙。
    直到跟在市长身后的一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矮壮男子拿下了头上的帽子,隔空将不远处的一队持枪的守卫手里的枪吸到了自己手里。
    于此同时,一位戴着帽子低着头的年轻女性丢了一支飞镖到地上,这支飞镖在地上安静了两秒钟,然后自己飞起来钉到了一百多米外的一栋大楼上;一位拿掉帽子露出寸头的高瘦青年打了个响指,手上就跳跃起了一朵火苗,这火苗越烧越大,渐渐有了一人高,照得附近的人脸上红光满面;一位看起来老实憨厚的高大壮汉笑呵呵地把头上的帽子放到了随身背着的军绿色背包里,然后一跺脚,水泥铸成的地面就裂开一道道裂缝,龟裂的纹路一路延伸到十多米外站岗的守卫面前,吓得那位守卫连退了几步,惊慌地举起了手里的枪。
    这群戴着帽子的年轻人无声地站在研究所的大楼前,并没有所有人出手,只是其中的几个看似随意地展示了一番自己的能力,就威慑得研究院的科研大楼下的近千普通士兵步步后退。
    这就是异能者,无须手拿什么猛烈的枪支大炮,他们个人站在那里就是一个军队的威慑。
    在前来围观的民众眼里,市长既然率众异能者威逼研究所,那么研究所是没什么好结果了。
    可他们忘了,研究所还掌控着整个基地市大部分兵力,而且人类的未来想要延续,也要靠这些人研究出无毒的可食用植物。
    所以科研大楼前的阵仗闹得那么大,看起来像是要爆发一场大战的样子,结果最后的结果就只是双方的头领坐到一起,热热闹闹地开了个谈判会。
    谈判会过后,原来的官府人员重新获得了对军队的部分控制权,而官府人员同意让他们的异能者进入丛林帮忙采集更多的植物材料方便研究所的研究,整个基地市由两方联合掌权。
    至此,基地市上层人员分为了科研派和武力派,双方谁也离不了谁,只能互相合作,互相桎梏。
    原来的温和派研究员回到了研究所,继续他们原来的研究,可原激进派的项目也没有停下,该施行的还是在施行。研究所的权力也还掌握在那批激进派手里。
    底层的民众开心了一场,最后却落得个空欢喜。
    尽管官府人员再三宣布研究院没有再在基地市的人民身上做实验,但是这话里有多少真实性,没有人敢去相信。
    这场权力斗争最后得利的只有那些参与斗争的原官府官员和市长不知道何时藏起来的一群异能者,和下面那些瞎开心的民众没有关系。
    下面的民众绝望了,原来在尽力维护他们的人被他们用自己的舆论赶下了台,他们以为的唯一肯站出来保护他们的人却不是为了他们。他们以为自己时刻正确,却不知道自己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而意外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先是一名和母亲妹妹生活在一起的普通高中生,一天半夜起来起夜,往窗外看了一眼突然发现自己能看见几千米之外的科研大楼里面的人在走动,连他们的表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接着一个中年汉子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把菜刀,还浮在半空中,醒来后虽然恢复了正常,但是等他想法一动就又变成了可以飞来飞去的菜刀。
    接着又有人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能遁地了,梦里就把自己埋在了地下;有人能控制水被冻住,有人能和家里的家具交流,有人能让布娃娃跳舞,有人可以让别人以为自己没有偷懒(什么鬼)……这一大波普通人里突然出现的异能者并没有以前那样发现自己不对劲就慌慌张张去找官府,有了之前科研大楼的那一幕,他们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这些人或者孤身一人住,全家除了自己都饿死了,或者还有一个两个还强撑着没有饿死的亲人,但是也不知道有没有已经吃下了之前研究所发下来的“改良蔬菜”……不管有家人朋友的还是没有家人朋友的,无一不是在心里已经对基地市上层人失望至极了。
    他们如果没有觉醒异能,也许就选择默默沉寂,命硬的就熬过去,命不好的就死在哪个白天或夜里,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他们是弱者,他们根本没有那个力量去反抗或者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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