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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们比别的地方多知道几个情报,譬如说唐太仆家的原本纨绔儿子,也参与过栽培红薯,并且获得了皇上的赏赐,整个人都谦虚起来,更加努力地读书了。
    其他府邸的纨绔也同样如此,或多或少得到了嘉奖,令他们激动地合不拢嘴,甚至愿意主动与昭王爷产生关联。
    可是最大的功劳持有者苏不疑,却因为种种阻碍只获得了口头的荣耀。
    原因是什么,朝堂内的所有人都知晓。
    “这个昭王爷,一直不显山不显水的,最近怎么突然崛起了。”左相的弟子柳直在报告当今形势时,忍不住叹息道。
    他们从来没把昭王爷当成对手,一直都是应对的右相,可谁知道,就突然被对方抢了这么大个功劳。
    “暗杀队为什么会失败?”左相坐在石凳上,眉宇微微紧锁,他不是会在脸上产生情绪的人,此时却露出了沉重的模样。
    “听说是齐桓的车队伍里也存在暗杀好手,甚至没有爆发大规模的冲突一个人就解决了。”柳直也相当困惑,“什么时候齐桓的门下有这样厉害的好手了?”
    “不太像是他的门下,他没有招揽人的手段。”左相摇头,“擅长暗杀、擅长种植……这些人不可能居于他身下,更像是合作的关系。”
    “合作?”柳直思忖片刻,也没能想到江湖哪个大势力愿意跟朝廷联手,“老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左相冷笑一声:“他先前除掉了大理寺,前几日又除掉了一名尚书,看起来春风得意都敢挑衅老夫了,不能再让他嚣张下去。”
    “那个苏不疑,就是罪魁祸首,想办法除掉他。”
    柳直的脑海中很快联想到那个名叫苏不疑的昭王爷的门客,若有所思:“他可有什么把柄?”
    “没有,就去制造。”左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听说他素来喜欢给人算卦。”
    柳直这才恍然大悟,恭敬一颔首:“弟子明白。”
    在他正要离去时,左相忽然出声问道:“今年的会试的可造之材接触了吗?”
    “这个……”柳直有些为难地抿了下唇,“今年会元是苏不疑的弟子,接触失败了,第二名的傅玄倒是个好苗子,可惜……也表示对我们不感兴趣,据打探,他好像很佩服那个苏不疑,时不时就去找他论辩。”
    “另外今年所有考中的达官子弟,也曾经在苏不疑的席下读书,几乎都被昭王爷给提前一步挖掘到羽下,因此……”
    简单而言,就是一个都没成功,全被昭王爷给收拢了。
    话音落下,柳直便感觉到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左相竟难得黑着脸,恶狠狠地冷笑一声,一股杀气就迸发而来。
    “真不愧是王爷,看来老夫是小巧他了。”
    手臂紧紧攥起,那衣袖里笼罩的肌肉贲起,看起来十分健壮。
    虽然左相年纪半百,但身材却始终宝刀未来,一点也不像是老者。
    很少有人知道,他也常常舞刀弄枪,锻炼武艺。
    所以生气起来的时候,往往有一种煞气袭来,一般人都难以招架得住。
    纵使是柳直也头冒冷汗,气息不稳,还好左相很快便收敛了气息,又恢复到平日里那淡淡的模样:“尽管做出结果,去吧。”
    “是。”柳直闻言匆匆告退。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里,京城中都在流传着那个研究出红薯的苏不疑,其实本质是个骗子的消息。
    一时间,有很多受害人纷纷冒出头,肆意宣言:“那个苏不疑?还算什么先生,都是假的!他说自己会算卦,我慕名前去拜访,结果被骗了千两银子不说,还反倒将这事弄砸了,要不是有王爷护着,我早就去质问他了。”
    “他说自己能预知未来,我信了他的鬼话傻傻交了银子,结果第二日在来找他时他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呸,骗子!”
    “别提了,今年的会元董雍他不是吹嘘是自己的教育吗?人家董雍都说了,是人家自己努力的结果,真以为跟着他学习两日就能够蜕变了,你们也太天真了吧。”
    “都是假的,现在连红薯的事都不知道真假,也有可能是他占了别人的成果呢?”
    ……
    人云亦云,说什么的都有,不过风向纷纷变成了苏不疑是个骗子,名誉瞬间降到了低谷。
    “这我们还能忍?!”王爷府内,武羽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气得胸膛用力起伏,“我要去教训他们一顿,这是污蔑诽谤!”
    “就是!”右边的董雍也难得火冒三丈,忍无可忍,“这群人就知道乱嚼舌根!我什么时候说过是自己的努力了,明明都是先生的教导,解释了他们还不信,气死我了!”
    这两个人在苏不疑耳边左一句气死又一句可恨,抒发着心底的不满,可苏不疑呢却悠悠躺在摇椅上,一下一下扇着扇子,过得如同老年人的悠哉生活,一点也不生气。
    武羽见他这样,一口气提不上来也咽不下去,恨铁不成钢:“你说句话啊,要不要让王爷为你出面辩解一下?”
    “算了吧,没什么用。”苏不疑慢悠悠喝了口茶,“有心人想说,我们是堵不住他们的嘴的。”
    他似乎完全明白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可是完全都不在意。
    但说的话却很有真理,武羽和董雍细细一琢磨,也意识到前因后果,不由得泄气道:“那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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