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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苏不疑也在闲暇的时候的尝试搞出一些新的名堂,比如说耕地的效率太低,他便想要改进一下农具,甚至做出了相当细致的示意图,命令学生送给有名的工匠去制作。
    学生们都惊叹于他的才思妙想,这种农具他们从未看过,竟然能够提升耕种效率吗?
    见他们很感兴趣,苏不疑便道:“若你们想学,我可以每日抽出半个时辰教你们原理,如何?”
    众人自然是无比欣喜,连连颔首,要知道苏先生可是有大学问的人,无论从他那里学多少都不算多。
    一阵狂风此时赫然吹来,险些吹卷起手上的图纸,学生们连忙将图纸用力抓在怀中,直到那呼啸的狂风终于停止在耳边咆哮后,才心有余悸地望向京城的方向:“今天的风,怎么这么诡异呢?难不成京城出了什么问题?”
    “没关系。”苏不疑却对他们勾唇一笑,眼神眺望远方,似笑非笑道,“很快,这喧嚣就会结束了。”
    到时候,朝堂就会真正分出胜负。
    齐桓的地位便无人再能够抗衡。
    *
    不过知道京城纷争的人只有少数,就像是距离较远的安庆,根本没有收到这个消息,人们还是跟以前一样自在的生活。
    伊嘉也终于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表演,就是这胸口碎大石,蒙面抛飞刀的表演好像跟他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比如说胸口碎大石,为什么石头没碎,人却被锤子砸吐了血,为什么蒙面飞刀,目标的苹果没事,反而路人的头发削下半截……
    不过这也独有一番趣味,看见官府那些侍卫一个个几欲吐血,毫无留恋的脸,伊嘉都逗了似的笑了起来,心情也变好了不少。
    喻文山还在一侧询问:“小公子觉得怎么样?”
    伊嘉矜持颔首:“还不错吧。”
    喻文山满意了:“那就好,小公子开心比什么都好。”
    反正最后受伤的就只有那些侍卫。
    就这样,伊嘉舒舒服服在衙门住了三天,这三天众人几乎是对他有求必应,为了不让他无聊也变着法似的想出各种伎俩逗他开心。
    不过显然这样做十分有成效,伊嘉乐不思蜀地玩了三天,是一点也没有想起来他要跟着官府侍卫一同伪装成贼子暗中抓人之事。
    而喻文山还选择在不惊动伊嘉的半夜让侍卫出击,就更是在做得悄声无息了。
    可是纵使是计划周密,这件事也依旧没有做成功,因为与他们交接的只是两个蒙面之人,即使费了一番力气抓住了,对方也只是说他们也是受人所托,每人五两银子,只负责将人抬到城外的破庙,剩下的事情就全部不知道了。
    而似乎因为打斗声传遍了四方,惊动了幕后之人,等到侍卫匆忙赶到破庙里,却没有看到一人。
    喻文山听闻这事,眉宇深深地蹙起,这幕后之人这般小心,莫不是其中蕴藏什么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
    要知道但凡事情比较严重,都会想尽办法的隐藏自己,若是不严重的话,也不需要这样谨慎。
    可是在没有更多线索前,喻文山也只好派人继续打探是否有人失踪了,再做打算。
    而在伊嘉开开心心在衙门呆着的第三天,便有侍卫来通报有一名叫季同的男子想要找伊嘉一叙。
    喻文山听闻,便知道这应该是来接伊嘉之人,虽然心中有些惆怅,却也亲自出门来迎接。
    一走出大门,就能看见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马边,汗流浃背,脸色微白,气息不稳。但他却眼神焦急地向衙门内张望着,看见季同出来时本能地紧张了下,又很快微笑行礼道:“阁下便是喻大人吧,我叫季同,不知小公子可在此处。”
    “不必客气,喻某等待多时了。”喻文山含笑回了礼,“快请进,小公子就在衙门内。”
    他率先带领季同往里走,余光扫过正在擦汗整理衣襟的季同,不由得笑笑道:“你来的似乎很匆忙,不过也是,从京城到安庆怎么也要五日的距离,你却三日就到了。”
    季同露出苦笑道:“这不是担忧小公子嘛。”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跑这么快,险些把马都给累死了。
    说到一半,他才意识到此话不妥,连忙补充道:“大人别误会,只是受人所托而已。若是小公子掉了一根汗毛,我可能就有大麻烦了,实在是夙夜难眠食不下咽,恨不得立刻来到此地啊。”
    喻文山本来还微怔了下,但想到不夜城伊嘉总挂在嘴中的师兄们,又立刻会心笑了起来:“想要跟不夜城打好关系,果然也是不容易啊。”
    季同敏锐察觉到他这句话下隐藏的心酸,不由得眼睛一亮:“难不成大人也深有体会?这几日照顾小公子是不是……”
    喻文山连忙苦笑着打断他的话:“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季同立刻露出同情又无奈的笑容,二人对视一眼,只能看见彼此眼底深藏的复杂。
    喻文山引季同入后院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季同身边竟然没有跟随着别的护卫,难不成这人还是自己来的?
    不过眼见伊嘉与季同正值久别重逢,也就没有开口提这个话题。
    乍一看见小公子的脸,季同便立刻紧张地左右打量起来。
    很好,没有磕了碰了更没有缺少什么东西,就连那光滑水润的小脸似乎也圆润不少,看来过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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