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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凤火朝他直冲而来,他脸色剧变,眼中带着恐惧,想也不想地抛出一件灵器就想挡。可段琅的凤火是什么东西呢,除了一些特制的东西,例如刚刚的那只银网,天下无物可挡。抛去的那件灵器直接被烧成灰,火焰依旧冲着陈万空烧去。
    陈万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上半身飞快地烧了起来,虽然很快被他灭掉,但依旧受了重伤。段琅喷完这股火,力量耗尽,小小的身体直接从半空中跌落。
    墨渊飞身跃过去,接住后,抱进怀里,看着他虚弱无比的模样,冷道∶quot;你逞什么能?quot;段琅疲惫地阖上眼,quot;你再不吸收他,他就要跑了。quot;
    鹿桑弥懒懒地站起来,将刚弄到手的银网套到陈万空身上,以防他逃跑。
    墨渊一手抱着段琅,大步走到陈万空身边,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将手贴到他的丹田处。一股黑气从他的掌心冒出来,贪婪地将陈万空包裹起来。
    陈万空恐惧的脸都变了形,大吼道∶quot;你不能吸老夫,你吸了老夫,体内的魔龙会壮大,会将你吞噬掉。
    墨渊漆黑如墨的眸子不善地眯了眯,手上的动作不停。段琅知道陈万空说中了墨渊的心思,狭长的凤眸微微低垂。
    陈万空见求墨渊无用,又看向段琅,语气急迫,quot;你不想要命了,他控制不住体内的魔气,就会拿你的心….呃……quot;
    墨渊将插/进陈万空喉咙里的手掌收回来,看着指尖沾染的鲜血,慢慢说道∶quot;你话太多了。quot;陈万空喉咙里发出瞒晴的声音,瞪大双眼望了段琅一会,又缓缓扭头盯着墨渊,对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他和鹿桑弥联手,就是为了鹿桑弥手里的帝流浆,你若不信老夫,大可以问他。J段琅听着脑海里突兀响起的声音,抬起一直低垂的凤眸看向陈万空。陈万空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在段琅看向他的时候,直接双腿一蹬咽了气。墨渊把陈万空吸收完,又毁了他的元婴,抱着段琅,缓缓站直身体。
    可能是刚刚吸收完的原因,他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冰冷邪恶的气息,脸上的妖异红纹张牙舞爪地冒出来,如果活物般缓慢游动。
    鹿桑弥走过来,先是看了一眼墨渊脸上的红纹,眸底带着惊疑,但很快掩饰了过去,然后嫌弃地望着陈万空变成干尸的尸体.
    quot;他这死法和那些被他杀害的人一样,也算死得其所了。quot;
    说完,她又若有思无地看了看墨渊。
    墨渊眼皮一抬,讥讽道∶quot;鹿城主不用试探我,死的那些修士不是我干的。quot;
    鹿桑弥被拆穿了心思,丝毫不觉得羞愧,掌心一动,幻化出一把长剑,在陈万空尸体上拨了拨,最后拨拉出一只储物袋。
    她将储物袋拿过来,用神识朝里面看了看,quot;东西真少。啧,还以为能大赚一笔呢。quot;主人死了,储物袋就变成了无主之物,谁都可以拿。
    鹿桑弥嘴上说着嫌弃,动作也丝毫不含糊地将储物袋占为据有。墨渊对此并没有意见。
    他不缺东西,对陈万空的储物袋并看不上眼。段琅则是一阵无语。
    陈万空死了,事情了结,三人出了山洞,打算回城。段琅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白帝城外。
    如果不是他不懂阵法,应该在踏进那间符店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其实已经走进了一个传送阵法中。鹿桑弥将飞行法器抛出来,看着被墨渊抱在怀里,还是小小一只凤凰模样的段琅,眼神垂涎。quot;到了城里,先回我府里住,小东西伤成这样,需要好好补补才行。quot;墨渊语气冰冷地拒绝道∶quot;不必。quot;别以为他不懂她想将段琅占为据有的心思。
    鹿桑弥将耳边的碎发别在脑后,毫不客气地怼道∶quot;我问的是小东西,又没问你。quot;说完,她又看向段琅,quot;小东西,怎么样?'
    段琅其实这会很没有力气,他喷了一口火,把体内灵气全用光了,恹恹地不想说话。听见鹿桑弥问他,他勉强抬起脑袋,quot;谢谢城主好意,我想回客栈。quot;鹿桑弥冷哼,quot;你现在是凤凰,这样回去,全城的修士会抢疯。quot;
    凤凰是神鸟,又已绝迹千年,若是被人看见,绝对会引来像陈万空一样的疯狂之徒,就算对付起来简单,也会惹下很大的麻烦。
    段琅压根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下意识地想要看向墨渊,征求他的意见,又硬生生忍住。他轻轻动了动翅膀,最终道∶quot;那就麻烦鹿城主了。quot;
    鹿桑弥得意洋洋地朝着墨渊一笑,几乎用抢的,将段琅从墨渊怀里抱过来,像抱猫一样。quot;小东西真乖,和姐姐回府,姐姐会好好疼爱你的。quot;段琅∶quot;…….quot;
    鹿桑弥一直拿着的羽扇就是她的飞行法器,刚刚已经被她抛到了空中。她抱着段琅坐到扇子上,对着墨渊挥手,quot;墨道友,回见了。quot;墨渊冷眸在段琅身上扫了一圈,没有吭声,率先离开了。
    三人一前一后回到了白帝城。
    墨渊回客栈,段琅则跟着鹿桑弥回到她府里。到了府里,鹿桑弥抱着段琅直接回到了她的房间。
    亮堂堂的房间里,屋顶上是波浪形的深蓝色纱幔,上面缀了一些亮闪闪如同星星般的碎钻,透过轻纱仔细看,还能看到里面好似有小鱼游动,似浩瀚星空又似波澜大海。
    段琅自谕是个现代人,却仍被入眼的景色美得惊叹。
    房间里有桌有椅,靠内侧的位置放着一张挂着月白色纱幔的雕花大床,床幔全部放下来,隔绝了神识的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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