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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与他一同站在守望台上的,还有面无表情温润如玉的洛裴,而温柔的表像已然从他的身上脱离,看着楼下的那一幕,浑身上下的温润都像是用匕首生生剥离了。
    倒是没有见血,但却仍旧残忍。
    粗重的脚步声砸了过来,边砸边骂。
    “大司命,你看看嬴宗这个少年宗主都猖狂成什么样了,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什么是规章制度?帝国制度都废除那么久了,他牛什么牛?”岩闫气鼓鼓的来到了二楼,扫了一眼大司命身边站着的洛裴,没当回事,直接骂骂咧咧的开始咒骂。
    他活了八十岁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这日后让他在联邦里怎么混,不就是一个游雨么,不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Omega么?怎么他就说了一句,池蕤和嬴无夜的反应就那么大呢?
    池蕤就算了,毕竟是游雨的母亲,她动怒还解释的通。
    可是嬴无夜呢?他们什么关系啊,撑死了算是同学不是么,至于这么护着他?他就说了他一句,那信息素差点把他给撕了!
    大司命望着已然跑远的游雨与嬴无夜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呢?”
    只是一句话,岩闫顿时哑口。
    他不说当然是因为忌惮,那是前帝国宗主啊,他怎么可能惹得起。
    “所以说嘛,少年火气大是正常的现象,你干嘛非要往枪|口上撞。”
    “我..我..我..”岩闫有些结巴:“我只是为大司命与联邦不值,春秋四季都轮了上千次了,怎么还要看前帝国宗主的脸色。”
    和事老大司命闻言,更像年画娃娃了,他缓缓地转过了身,宛如树皮一般的容颜早已苍老,但是那双眼睛却无比的清明,即使是笑着,也让人不敢小视。
    “岩啊你怎么还没有学会审时度势啊?年纪越大智商还越低了?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处处针对,嬴崽怎么可能会那么不给你面子呢?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笨。”
    说着,就看向了仍旧望着楼下的洛裴。
    后者和他对视了一眼,恭敬地离开了。
    岩闫不屑又不解的望向了一旁看上去闻上去都像是Omega的洛裴,可是本以为会被他鄙视的连头都抬不起来的Omega,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只是那一眼,历经沙场那么多年的岩闫就像是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一般,连想要转头移开目光都做不到了...
    游雨快跑到联邦机甲室的时候才停了下来,而嬴无夜已经在他的身后溜溜达达的走了好久了。
    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游雨跑的远了,嬴无夜就跟上来点,游雨跑得慢了,嬴无夜就走的慢点,反正一个像是落跑甜心,一个追得也无比潇洒。
    看得整个联邦路过的人员都是意味不明的。
    直到游雨跑到了机甲室附近,在往前一百米就是他选机甲的地方,而嬴无夜已经再次站在了他的身后。
    游雨抬脚,军装后领子就被嬴无夜抓住了。
    “你在跑,你机甲就不用选了,这样咱们就可以继续刚才的运动了。”
    很平静的一句话,却莫名的有威慑力。
    尤其是最后两个字‘运动’,嬴无夜指什么,指的是他跑他追他插翅难飞,还是刚才他们在他的荣誉馆,在最后也没有弄清楚,是不是巨型讷讷的橱窗上进行的那项活动啊?
    不要,他哪个都不要。
    “我不跑了,我其实也不想跑,我只是锻炼一下!”
    “匹配机甲了么,我激动!”
    “行!”嬴无夜笑着咬牙切齿,“那战神大人呢,你就先匹配机甲,咱们剩下的账等你匹配完机甲后再慢慢算,一笔、一笔、的算!”
    游雨:“?”
    他怎么觉得嬴无夜话里有话?什么账啊,不就是烟渡的账么?
    “那说好了啊,暂时休战。”
    “嗯,”嬴无夜望着他,终于大气了一回,点了点头。
    “去吧,”他说。
    “我在二楼看台上看着你。”
    除了池蕤和游溪,游雨没想过会有别人来看,但还是点了点头,匹配机甲非常重要,他一定要调节好自己的状态。
    可是临到进入机甲室时,游雨却仍然踌躇了一下。
    看出他犹豫的嬴无夜,大气的张开了怀抱:“怎么了?战神大人,怎么又站住了,是不是想让帝国宗主抱你一下给你点动力呀?”
    “才不是,动力已经很足了。”游雨横了他一眼,才意识到自己又上了他的当。
    嬴无夜明显就是在占他的便宜,两人刚刚才接触完,怎么可能没有...动力..
    这一回,游雨不再犹豫,真的缓步走进了机甲室,就在机甲室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回过头来的他毫不意外的在二楼看见了疯狂向他招手的游溪,和一旁抱着臂看着他的池蕤,还有刚刚登上二楼的嬴无夜。
    以及同样坐在二楼长椅上,像是早已经坐了很久一般,对着他微笑的楚嬛!
    第40章 你好喵啊
    联邦的机甲室比游雨想象的还要大, 就像是一个大的音乐厅,整个呈一个环形,进来的ABO可以顺着门口的小道, 一直延伸到机甲室的中间,直到彻底走到环形的正中。
    而在台下,围绕着看台摆放的则是密密麻麻,一层接着一层未被匹配过的机甲,种类各不相同, 也没有按任何顺序摆放,排位非常自由。但是无论在这里摆放了多久,他们都宛如新的一般, 一丁点磨损的痕迹都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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