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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在魔域内部关于修炼的功法,其实也有不同的划分。
    像这一种明显就是拿幼童练功的功法,就算是在魔域也是被列为禁止修炼的一种。
    根据详细地调查之后,丢失孩子的情况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出现。
    只是一开始三两个月也才丢那么一个,毕竟安梁郡地理位置毗邻魔兽肆虐的山林,他们只以为以为是小孩不懂事,跑到山林里被魔兽吃了,难过也只有孩子的亲人难过,其他人除了叮嘱孩子不要乱跑外,都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一个月小孩丢失的频率越来越高,变成一个月十几个,几十个,大家才慌了神,求助魔门。
    我轻轻颦眉,心头隐约有所预感,那些失踪的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为今之计,还是将罪魁祸首捉住,避免日后再出现相同的惨剧。
    我同徐方来在安梁郡设下阵法,又安排门中弟子在每个孩童的院中埋伏,以信号为引,只待那邪魔来掳幼童时,将其一网打尽。
    但好像是仿佛是察觉到我们的埋伏,按照那邪魔掳掠幼童的频率,那邪魔本该在月中就会出现,可我们等了几天几夜,都没等到一丝动静。
    徐方来没什么耐心地低低咒骂了一句。
    “这老阴比该不会改换阵地换一个地方祸害了吧。”
    “不会。”我否决道。
    那邪魔的修炼功法我在古籍记录上看到的血修,他们通过虐杀幼童获取鲜血,祭炼充满怨气的血池,用作修行的“福地”。
    血池祭炼不易,一旦中止就会失去效用,再次祭炼就必须从头开始,若非走投无路,那邪修绝不会放弃祭炼到一半的血池。
    如此,又调查了小半个月,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摸出了那老阴比的老巢方位。
    只是,线索的来源却是建立在一份家庭的破碎之上。
    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又丢了一个孩子。
    出事的地方是离安梁郡不远的一个小镇,丢失孩子的那户人家哭声涛天,孩子的奶奶更是哭得几乎昏过去。
    “为什么被抓走的不是我这个老婆子啊,我的孙孙,我的心肝肉,我可怎么活呀……”
    悲戚的哭喊声中,我们一行人心情沉重。
    “各自分散,找一下线索。”
    按捺了半月,那邪魔忍耐不住,仓促出手,肯定会有痕迹留下。
    果不其然,在十里外的半山腰上,我们发现了一条属于小孩的断腿,脚上还穿着一只虎头鞋。
    “是我家小宝的鞋,一针一线都是我亲手绣出来的……”说着,那妇人便泣不成声。
    我同徐方来对视一眼,取出一只瓷瓶,放出一只盈蓝灵蝶。
    灵蝶在小鞋子上停了一会,振动翅膀向山林深处悠悠飞去。
    几个弟子跟了上来,“师兄,我们也去。”
    “去去去,”我一人一巴掌把自告奋勇的几个师弟拍回去,“给老子好好镇守后方。”
    藏在小山林的深处,从曲径通幽,到荒草丛生,无处落脚。
    脚下的触感黏腻湿滑,不明的黑褐色污渍层层叠叠的,像是鲜血在这块土地覆了一层又一层。
    浓稠得几乎能够一把握住实体的迷雾蒙蔽了视线,引路的灵蝶在迷雾里失去方向,蔫答答地飞回我的指尖,不动了。
    “辛苦了。”我给它补充了灵力,将灵蝶收回。
    徐方来开口:“看来我们应该接近那老阴比的老巢了。”
    我蹲下去在附近的树根上做一个标记,率先踏入白雾之中,“走,咱们去会会那狗玩意。”
    白雾之中仍是白雾。
    一眼望去,俱是粘稠到一把能抓住的凝实雾气。
    沉凝白雾隔绝了周围的景致,我同徐方来在白雾里摩挲着前进。
    耳边是轻到难以听清的脚步声,呼吸中隐约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不时,还能听见粘稠水滴的声音。
    我心头毛毛的,嘴上开始没着没调地说起话来:“诶芳芳,这鬼地方有点意思啊。”
    话落下,却没听见徐方来熟悉的抬杠,我心头顿感纳闷:“怎么不吭声了,你该不会吓得尿裤子了吧?”
    我都这么说了,徐方来还是没有回嘴。
    “芳芳?芳芳?”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回身一看,别说人了,就连一个鬼影也看不见。
    “cao!”我低骂了一句。
    前后脚的功夫都能失散,这鬼地方还真特么邪门。
    糟了糟了,我搓了搓胳膊,怂怂地想,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个鬼啊。
    本就阴森森的环境瞬间更加压抑,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伺,简直毛骨悚然,我脚踩在地上的步子都虚了,后背一个劲的往外冒鸡皮疙瘩。
    衣摆被扯了一下,腿上多了一个重量。
    我身体一僵,浑身鸡皮疙瘩一瞬间全部起立,当场差点魂归西天。
    紧接着,一声奶声奶气的“娘亲”又叫我重返人间。
    我低头一看,哟,居然是一个莫约三四岁的男童。
    琼鼻朱唇,皮肤雪白,漂亮得不像话,像个女娃娃。
    正抱着我的腿,仰着漂亮的小脸蛋,对着我喊“娘”。
    等等,他喊我什么?
    娘……亲?
    我摸不着头脑的左右看了看,这里好像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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