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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初少爷应该不是骗我们的吧,他说这儿可好玩了…”陈栎对烟枪说。
    缺荷的似乎背影微微一滞,她低下头,很快又抬起来,目不斜视地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高级正装的男人将两人引导到一处暗门前,在门边摸了摸,立时亮起一个密码盘,他没有输密码,而是用指腹在键盘上飞快地弹了一下,暗门便无声地弹开了一条缝隙,他推开门,里面是一条深而黑的甬道。
    “这他妈什么鬼地方。”烟枪不满地质问。
    男人也不回答烟枪的问题,掏出两只小型手电笔递给烟枪和陈栎,示意两人可以进去了。
    陈栎拽了拽烟枪的衣摆,烟枪才不情不愿地接过手电笔,两人一同走进了这条漆黑的甬道。
    烟枪一边不满地嚷嚷,一边在陈栎手心里快速地敲着暗文交流,两人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看法。
    “缺荷”、“对讲”、“监控室”、“武器”,两人一边敲着暗文沟通任务进展一边随口胡扯一些荤素不禁的闲话。
    终于走到了尽头,那里有一间升降梯。就在他们站在电梯门前的一瞬,梯门开启,露出里面的梯厢。不同于甬道的漆黑,电梯内灯光通明,装潢高级,没有任何按键,全部由终端控制。
    他们被电梯带上了第七层。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确认彼此都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绚丽到刺目的华灯掉入视网膜,将大脑刺激得顿时花白一片。
    也就在同时,电子乐声、呼哨声、尖叫和鼓掌的声音地动山摇般地涌进耳廓。声波和热浪震荡得地面似乎都在不住地摇摆。
    眼前这一番景象,让两人都不由得一怔。
    这里是欲望的伊甸园,也是罪恶的天国。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一下
    第19章
    与大堂的开阔不同,第七层的空间被各种各样的人和物堆占满了,显得拥挤而杂乱。
    鳞次栉比的大型道具,不断轮转着的、赤铁色的摩天轮,顶吊着无数的彩带和铁链。
    这里已经没有侍者和舞者的区别,他们都赤身裸体,毫无羞赧地在人群间穿梭,有人送酒、有人跳舞,有人被彩带悬挂在屋顶,有人吊在摩天轮上像极了一张肉幡。
    烟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疼,他随手扔下了手电笔,陈栎则是把手电笔立在了电梯门边上。两人走入人群中,如鱼入水,暂时得到了自由。
    “手电笔里有窃听和定位。”陈栎附在烟枪耳边说。
    “这儿真他妈恶心。”烟枪低声骂了一句,把目光从眼前的欲望地狱挪开,目测这间“囚牢”的方圆。
    “你说这层的安保穿衣服吗?”陈栎四下望着。
    “安保应该都混在宾客里。”烟枪皱了皱眉。
    “六点钟方向,我看到他上衣口袋里亮起的小灯了。”陈栎贴着烟枪的耳朵说。
    “这层的大小不正常,应该是藏了起码一半,我去弄对讲,你四处转转…”
    “我去弄对讲,”陈栎拦住了他,“你接着演你的大少爷。”
    三分钟后,陈栎捏晕了六点钟方向那位倒霉的安保员,拿走他的对讲还有一把小型电击/枪。
    对讲器底部贴了追踪器,陈栎心道这忉利天的安保系统可真是铁桶一般周密,事无巨细。
    可惜,他们的对手是伤寒,国立大学信息安全专业的高材生,并且深得反革那个技术老流氓真传。这种密不透风的防守反而成了伤寒手中将军的棋子。
    陈栎把复卡插入对讲,搜索到伤寒今天建立的新频道,接着他把对讲塞进皮带里,将微型入耳耳机贴进耳道。
    很快就接通了,对讲那头伤寒的声音响起来,通过电波传输,变得更加干巴巴,“倒满了。”
    用通用语言三说这句话是他们的接头暗号。
    陈栎轻声回应,“干杯。”
    “我现在给你报对讲器、追踪器的型号……”陈栎一口气把所有字母数字全念了一遍。
    “追踪器的总台和他们的对讲频道拿到,加了一个新模拟,总台的地图同步到你的机器上,监控室和追踪器的总台离得不远,对了,你现在在建筑的边缘,往东走二百七十米有防火楼梯,应该是老式锁,撬几下就开了。”伤寒飞快地说完。
    “收到。”陈栎把安保员的身体踹进了大转盘道具的底部,便悄无声息地潜回了烟枪身旁。
    “搞定,还附赠了一张简易地图。”
    “我刚刚和别人聊了聊,应该是时间还没到,他们每次来起码要等到凌晨三点,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狂欢派对。”
    “现在两点二十三。”陈栎看了一眼对讲器上的时间。
    “我们的时间还算宽裕。”烟枪摸了根烟抽几口提神,这里的气味、声音、景象无不让他觉得反胃。
    有了伤寒的远程帮助,他们顺利地就找到了监控室,将整座仞利天的监控资料收入囊中,又拿到了一只通讯器,保证通讯无阻。
    现在只需要藏匿在这群狂魔乱舞、放荡形骸的男女中间等到凌晨三点,完成他们今天的收割任务,然后堂而皇之地离开。
    “二类塑料餐刀,软得跟面条似的,”烟枪随手拿起餐桌上的餐具,啧了一声,“勉强能用。”
    “你靴管里没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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