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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炀看了眼茫茫雪地里的纤细背影,没打算和白寄耗多久,嘴唇微张,语调冷厉警告道: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
    傅炀没走几步就追上了雪郁。
    雪郁淡淡扫了眼后方的白寄,声音闷在衣领里,开口问:你和他说了什么?
    虽是这么问,但他也没表现出多感兴趣,傅炀三两句把话题岔开,垂眼,表情怪怪的,拈酸吃醋地又嘀咕:你才来几天,又惹上一个野男人,我要是再晚来一会,我都排不上队了。
    雪郁:
    瞅了瞅旁边投来怪异目光的路人,他脸蛋发热,低低道:小点声。
    傅炀一低眼,就看到他扇来扇去的眼睫毛,心跳都被扇得快了点,有被可爱到,但一想到白寄,他就跟在碗里看到块不明物体一样,浑身不适:你和那个染白毛的怎么认识的?
    什么社死你问什么是吧?
    雪郁目视前方,拿出八级敷衍话术:就那么认识的。
    傅炀不甘心他岔话题,不过也没办法,抵了抵牙齿,斩钉截铁下定论:我感觉他不是个好人,以后你最好少和他说话。
    雪郁默默无语,顺着他的话问:你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傅炀高挺鼻尖出了口气,薄唇轻扯,有理有据道:正常人谁会直勾勾盯着见面没几次的人接吻啊,反正我是看他不顺眼。
    雪郁随口回:别人也看你不顺眼。
    傅炀脸色霎时变了变,身后无形的尾巴嗖地炸起来,连忙警惕地问:你怎么替他说话,你喜欢他?
    雪郁被他过度的反应惊了一下,在男人肃然的目光中,漠然道:你能不能正常点?
    傅炀今天仿佛吃了急躁药,闻言也不安分,低下头,握住雪郁圆润白皙的肩头,高挺鼻梁抵着他颊边轻轻嗅了嗅,眉毛拧得更紧了:你身上有他那股味了,好臭。
    雪郁:
    他快气笑了:没闻到你自己的味?今天啃了我多少回?
    除了第一天晚上,傅炀基本都被赶去打地铺了,但这对无耻的人压根没用,他会极有耐心地等雪郁睡着,然后再偷偷摸摸上来,抱住他亲一会。
    有时候雪郁被吮得重了,会醒来打他一巴掌,继续睡。
    每天除了雪郁清醒状态下被吻的几次,这混账都不知道对他下了多少次手。
    要说他身上有别的味道,那肯定是傅炀的最重。
    雪郁生起气来的时候也很好看,带有纤弱感的小脸染上红,嘴巴抿着、眼睛瞪着。
    傅炀感觉他见过的所有小女生都没雪郁吸引人。
    他招架不住,把雪郁的衣领扯起来遮住饱胀唇肉,又嘀咕:只在嘴巴上闻到了。
    雪郁烦他都要烦死了,懒得再和他废话,冷着小脸找饭店吃。
    现在正是吃饭时间,酒店里的人都出来了,路上有些挤,傅炀巴巴在后面跟着,极高的身量凑在雪郁旁边,替他挡住了一些有可能发生的碰撞。
    身边的杂音太吵,叽里呱啦的,说什么的都有,时不时还有些情侣因为鸡皮蒜毛的小事在大街上争执起来。
    傅炀嫌吵,不想听这些,更想听雪郁说话,便找机会开口问道:想吃点什么?我付钱。
    雪郁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一家店里走:吃火锅。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雪郁手里抱着杯冒白气的热饮,是傅炀给他挤进店里买的,买完说要再给他买点别的小吃,让他自己先回酒店。
    路灯都亮了起来,雪郁发困地往酒店那边走,他走得慢,边走还要边喝上一口饮料。
    走到离酒店旋转门还差几米的时候,雪郁眨了眨眼睛,突然看到什么。
    一道无声僵立的高大身影,身形清俊落拓,气息冷然,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自脚下拉出一道畸形的怪影,形如鬼魅。
    雪郁眼睛震惊地睁大一圈。
    那道身影几乎在瞬间便若有所感地望过来,雪郁连忙低下头。
    看到他的脸了吗?
    应该没有吧,他刚刚低头低得很快,而且当时有人站在他前面,应该没看到的。
    明明刚刚才喝过饮料,雪郁却莫名感觉有些渴,他把脸埋在衣领里,大脑有些发懵,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在某些时刻极为准确的第六感告诉他,他得赶紧跑。
    立刻,马上。
    雪郁轻抿住嘴唇,心脏砰砰作响,周围也有人进门,他强行按捺下快跳出嗓子的心脏,埋着头装作平静地跟上那群人。
    只是连门都没碰上,他陡然被拽进一个滚烫的怀抱,男人修劲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他的腰,带着点狠劲地箍住那柔软平坦的小腹。
    男人低低喘了口气,从后方把下巴埋进他的颈线里。
    沉沉的吐息一股股喷在雪郁的颈侧,男人呼吸急促,声音嘶哑粗重: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第22章 公寓楼合租室友(22)
    男人的呼吸像带了火, 雪郁被烫得直眯眼,艰难地偏了下脖颈,想把人推开, 又没什么力气,只能嘴巴上低声道:你先松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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