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谶，当真是嚣张没有落魄久

　　    云子英此番能安全抵达外州，那是他运气好。
    虽然这次没有凌枭护镖，但人是会记取教训的，既然有先前攻不下云氏商船的经历，贼寇自然会避开这个硬碴子，改挑软柿子捏。
    懂海的人都知道要尽量减轻船的乘重，但见远方驶来一艘打造的金碧辉煌的船，这不明摆着船的主人是个什么都不懂、空有银弹的傻子？
    “首领要我们尽量搜刮物资，若能抢下那艘船，收获应该不错。”几名身型高壮的男人压低身子，借浓雾躲在湾岸处的小船上欲伺机行抢，但显然他们没有最终决定权，几番讨论后纷纷看向另一侧的某道人影。“军师，您看如何？”
    “虽然看起来像是外行，但还是要谨慎些。”回话的男人声音平和，虽被无数目光盯着，仍然运筹帷幄、指挥若定。“雾气太重，可有看清上方扬的是哪家旗帜？”
    “……蓝色的，似是蓝铃……！回军师，那是相府的船！”眼神较好的其中一人忙不迭地回答。
    “相府阿。”被称为军师的男人沉吟一阵，再开口时语气多了些凉薄与漫不经心：“既张扬又愚蠢，船上的应该是苏家大小姐吧，想必里头的护卫应该挺多。”
    “那军师您的意思是……？”
    “你们留点心眼，我要活捉那位大小姐。”
    “但若护卫众多，我们才十几人，怕是劫不下来……”
    “上回不是从皇商那儿抢来了铳器？我允你们使用。”说罢，他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去吧，杀光其他人也无所谓，左右都是助纣为虐之徒，死一个是一个。”
    “是！”
    贼寇们领命，立即驾驶小船出发。
    他们经验老道，兵分三路包夹，一下子就将笨重的大船围困。待将勾链抛上船、武器相击声与枪鸣遍响，象征杀戮的火光带来了凄厉的哀嚎声，摧毁夜海的平静。
    久久，无数人影自船缘被推落海中，随着扑通扑通的沉响，相府私船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军师，我们不晓得哪个是大小姐，便把船上女眷都留了下来，还请您定夺。”
    “……那就一个一个抹脖子。”火药的燃油味与血腥气弥漫开来，味道略为刺鼻，男人不禁以袖遮面，转身往峡湾走去。“大小姐最会嚷嚷，留下那个吵着要谈条件的，再带她去见首领就行。”
    “是！”
    贼寇们再次毫不犹豫地承令，就算发号施令的那名男子身量远不及他们，他们仍然对其毕恭毕敬。
    因为慕强并不仅止于身体素质与武力，能出谋划策、协助致胜更是难得，要知道沦为贼寇的他们读书不多，所以特别佩服聪明的人，而首领找来的这名军师能力出众，对部属也很慷慨，大家自然很敬重他。
    硬要说个缺点的话，大概就是稍微心狠手辣了些，但这也不算太大的问题。
    不管是在江海赌命维生的他们，还是近半年刚结盟的有组织的友军，大家都是背负了相对的觉悟才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反正这双手沾过的血腥已经不计其数了，既然被官兵抓到是死、协助叛军也是死，倒不如再闹的更轰轰烈烈些。
    几人重新上了船，被掳的女眷们早早被他们绑住手脚、捆在了一起。可能是周围尚有未处理完的护卫尸体，她们眼中布满惊恐、拼命地缩起身子，做着徒劳的挣扎。
    “有些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稚嫩未开，就这样杀掉是有些可惜了。”
    “诶，军师让我们一个一个挑出来杀，但没说不能爽一把阿。”
    他们都是光棍，这会儿见到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念头？之前掳来的女子都被他们轮着玩死了，正愁没有能泄欲的新鲜玩意儿呢。
    胆儿较肥的几人已经开始物色猎物了，色欲薰心的他们将姑娘们的尖叫和求饶声当作一种助兴，怜香惜玉这种风雅之士才会做的事跟他们沾不上边，但要说辣手摧花那绝对符合。
    他们急着逞欲，哪里还有什么调情的功夫，将衣服亵裙撕开、扯掉单薄的肚兜，恣意侵犯的恶行便开始了，若有同时看上的物件，那便坏笑着将小姑娘前后的小口同时填满，反正大家都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就这么轮流着玩、随意的玩，玩死一个还有一个。
    “嘿！这儿还有一个长的特好看的。”
    荒淫行径是会传染的，眼见其他人都已经开始享受，本来还在观望的人也不忍了，纷纷上前挑选合意的姑娘。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
    “别、别碰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几人视线交会，下一瞬皆是面带嘲弄，大有轻视之意。
    看来就是她了。
    “知道阿，怎么不知道呢？”挑中苏巧巧的那人一把就将花容失色的她拉了起来，还故意将自己勃发的部位贴紧她。“老远就看见你家的蓝铃家徽了，但那又如何？”官家小姐又怎样？到了他们手上，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腿间被抵着淫邪之物，这让从未与男人亲近过的苏巧巧头皮发麻，不禁高声道：“我爹爹可是宰相！是皇上最器重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绝对要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听罢，男人们讪笑起来。
    “你们、你们笑什么？！”苏巧巧怕极了，这下连声音都在颤抖：“只、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事后必不追究……”
    “光是不追究有什么用啊？”男人用手指轻刮了下她的脸蛋，戏谑道：“反正我们都是贱命一条，死前能尝尝富家小姐的滋味也值了。”
    “不要碰我！把你的手拿开！”她猛地别过脸，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起来。“那你们要什么？！黄金百两？千两？我都给！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全都给！”
    她想祭出利诱，可这种口头之说贼寇们哪里会信，反而还嫌她碍了他们的兴致。
    “真吵阿，快把她交给首领看怎么处置吧，听着真烦。”
    “……啐。”捉着苏巧巧的男子皱眉，不甘不愿地挪开了紧贴的下体，接着一肩将哇哇大叫的她扛起。“那你们得留些好货给我啊，老子都还没爽呢。”
    “知道知道。”应声的人摆手。
    再之后，无论苏巧巧如何哭叫挣扎，再也没有人多看她一眼、回她一句话了。
    他们忙着为这些小姑娘开苞呢，哪里有心思去管这位看的到却吃不到的苏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