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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光线幽黄,洗手台逼仄,他们的呼吸又潮又重。
    冬旭无法反驳,这是事实。
    然而,她又感到一丝委屈:“你凭什么生气啊?”
    陆泊半天没吭声,再突然一下将所有指节捅入穴中,半耷眼皮。
    “凭我的床很贵。”
    “陆泊。”
    她大腿一颤,恨恨地抓他手背。
    这根中指很长,指甲修剪过,就这样直接深得她舌头发胀。他并不柔情地刮抠,摩擦力重,湿穴反倒享受这种烈行,就这样违背了她意愿,泌出黏答答的清液顺着他指侧滑流。
    生理情动,使冬旭心脏重重跳起来。
    “放开我。”她揪他手背上的肉。
    小痛而已。
    陆泊任她揪出淤青,他看向镜子,穴口被撑开的过程很淫靡,穴肉忽松忽紧,于是一股兴奋攀着另一股兴奋向上,他滚着喉结,碾摁阴蒂的大拇指越发用力,打圈按摩。
    “不要...”
    冬旭就一下揪不动了,双臂耷落,酸软的麻感不停涌到脑子里,让她涣散,让她失力。
    但一股气却闷在胸口。她气这样的他,气这样的自己。
    “程锦给你做过吗?”他突然低语。
    她立马地:“不关你事。”
    陆泊暗着眼:“那就是有?”
    力量悬殊下,她用尽全力都无法挣脱,只能口头上发气。
    “有又怎么样?”
    这还是冬旭第一次这么呛他。
    为了程锦连脾气都变了,又想到程锦也这样疼过她,而他呢?他一下好笑,兴奋里就有了一种恨意,随着她的呜咽,双指一下狠狠地搓上阴核。
    声音施压,指劲加重:“你说会怎么样?嗯?”
    冬旭瞬间佝偻了,大腿根发抖,像一把火烧在身上,又刺激又害怕,碎碎隙隙的酸胀感令她头皮发麻。
    她撑着眼眶,看着镜中面无表情的他和脸色潮乱的自己,心头觉得好憋屈。
    他凭什么这么生气?就好像她是他出轨的女朋友。
    只是朋友而已。他凭什么要用男友的口气来质问她?
    冬旭搞不懂他。
    她听着身后他轰隆的心跳声,与她的错拍,她又扭动地身体说放开我。
    陆泊沉默了一会儿,抽出手,还真把她放下了。
    *
    夜空缥缈,暴雨。
    雨声哗啦啦地砸下来,城市高楼渐显渐隐在郁郁的雨雾,偶尔滚过几道雷,天光乍现。
    外面雨越闹,会显得这儿越静。
    房间里黢黑,窗帘关得很紧,但罗马杆上方微微有路灯泄进,薄黄的光照在墙顶上,再折射下来。
    幽黑的男性侧影伏在床上,伏在她上方,以一种强悍的压迫感控场,窗帘从他身后透出灰光,空间一时静谧,又招人窒息。
    他鼻息很轻,却说话用力。
    “再问一次,喜欢程锦吗?”
    冬旭真觉得他烦透了。以为放了,结果把她又抓到床上,她无法挣脱,有点怯,心里又想虚张声势。
    “不知道,然后呢?”
    “不知道?说明你心里还是有点是吧。”
    “你别乱说。”她瞪他。
    陆泊却突然握住她紧致的乳房,一下一下地重重揉捏,在她耳旁吐字,又轻又凶。
    “你不喜欢?嗯?不喜欢,把他的笔记放枕头下?不喜欢,天天想他什么时候回来?不喜欢,心里还愿意跟他上床?”
    他掐上乳尖,声音狠了:“这是不喜欢?”
    冬旭腾地仰起上身:“你让我回去。”
    “我说的是不是?”
    “够了,我们是朋友。”
    “我就问你是不是?”
    “你为什么非要问我?!”
    “是不是?!”
    “不是!我想不想跟程锦上床,有没有以后,我喜不喜欢他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管不着,你没有资格问我。”冬旭喘着气,闭上了眼睛。
    陆泊走到桌前,喝了口水。他握着水杯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向落地窗外黑压压的楼群。
    他抬手,又喝了一口。
    仅看身高身材,男生已趋向成熟。
    他上半身裸着,锁骨长直,嘴角多余的水往喉结流动,再从胸肌流向腹肌,流进裤腰中,腹肌的每一块都很漂亮有力,色欲感强烈。
    半暗半明中,陆泊放下了水杯。
    他一把拽过她要逃跑的身体,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解着裤腰。
    死冷的目光,盯向她。
    “除了我,没人敢有资格。”
    *
    玻璃的凉气砭人肌肤。
    天黑透了,电光流淌。冬旭被压在巨大的落地窗上,远瞰着整个城市楼群。
    楼群围着河,外界模糊除了窗玻璃上的雨流,即使在高楼,仍有不时而过的呼啸的车流声。
    随后,她被一只手掐高了下颌,深深仰头,承受他从身后俯下来的凶吻。
    很凶,像猛禽一样汹汹地食。他一边激吻,一边轻柔地抚摸她的脖子,唇舌津液翻来翻去,她的喉部只能吞咽,他也喉结滚动,手摸向了她的锁骨。
    冬旭眼睛湿湿的,窒息的吮吻让脑子昏沉。
    她衣服都还没穿好就被他拽住了,双手被钳在身后,润白的乳肉颤颤抖抖。
    他从锁骨顺着摸到了这儿,抓揉上,再扯着乳尖听她细吟。
    明明身体在享受,声音却在压抑。
    他声音低下来,似问非问:“讨厌我了。”
    冬旭不回他,但咬上了他的右手臂,狠狠地咬,直到牙印透出血丝、嘴里尝到腥了,她才放开。
    陆泊却面不改色:“还想咬吗?”
    见她不说话,他摸着她耳朵。这种抚摸过于敏感,触电一样,从她耳朵到下腹,一种微微发麻的热度窜过。
    “要不要喝点水,血味很腥。”他轻轻地说。
    冬旭觉得臊。他越这样说哄话,抵在她下面的触感越发明显,隔着内裤蹭在她臀沟里,时而顶在她阴道口附近,来回摩动。
    她被磨得大腿内侧发酸,一时间,心里也酸了。
    “我们还是朋友吗?”
    *
    他静了很久,摸上她的脸,停了会儿才说。
    “我们不会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