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

      高贵的王子化做吃人的恶魔在这个晴朗的早晨降临到她身边,将她的脆弱和敏感当作最好的甜点,居高临下地细细品尝。
    穿堂风刮过门外的走廊,又从门缝钻了进来,沉清黎的吊带睡衣不知何时滑落到了腰间,蜷缩成一小团勉强遮住下身的毛发。
    几乎赤身裸体的沉清黎鼻子痒痒的,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小穴跟着紧紧收缩,用力夹住还埋在穴内的手指,手指的主人故意快速抽出,又往里轻轻一送,连续几次,小穴就这么不争气地又吐出一包水。
    吐出的热液喷洒在了他的手掌上,好丢脸啊,沉清黎下去推他的手,余木没有和她对抗,顺着她手的力量,退了出来。
    修长的手指抽出瞬间,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小穴不要命地吸吮、绞紧,依依不舍的挽留。
    小穴有多热情,她的主人就有多么的不近人情,沉清黎像是个无情的绝情的机器人一样从余木的怀里挣脱出来。
    沉清黎一边将吊带睡衣从柔软地腹部往上拉,一边从不远处的餐桌边上捡起内裤,弯下腰抬起脚将内裤穿好。
    弯腰的时候,圆弧形的白嫩乳房向下垂坠着,像极了后入时乳房的形态,余木有一阵喜欢把着她的腰,拍着她的臀,从后面操她,她那时候总是配合他的,不像现在。
    沙发上的男人坐姿慵懒,修长的双腿和高大的身躯让原本坐两个人都宽敞的沙发看起来是那么逼仄,粗长的阴茎还翘在外面,他似乎并不急着收回去。
    沉清黎没有理他,径直走进卧室拿了一件长家居服套在身上,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余木已经重新把腰间的腰间系好,除了胯间的鼓包显得有些臃肿,裤子上几乎看不出水渍了。
    沉清黎嘲讽他:“玩够了吗?满意了吗?”
    “满意什么?”余木反问道,“你是觉得我大老远过来,就是来玩你的,看你笑话的?”
    沉清黎的脑壳子嗡嗡的,她本来不想吵的,无视是最好的办法,但她生气了,她一点也不喜欢余木克制又一本正经的样子。
    余木越是克制就显得自己越主动,她不喜欢主动的自己,更不喜欢自己被余木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受:“难道不是吗?玩我让你很爽是吧?”
    沉清黎的态度比他想象的坚决,她不信任他,余木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如果单纯想要爽,有的是别的办法,并不需要大费周章的跑来这里找你,刚才爽的人是谁你比我清楚。”
    沉清黎懊恼不已,可见他坐在那里一脸严肃,大有不把话说清楚就跟钉子户似的赖着不走的架势,她又不耐烦了:“你走不走?”
    “你怕我?”余木反问。
    沉清黎懒得理他,她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事实证明,生病会降低智商,要谈也要等她头没那么痛了再谈:“随便你怎么想。”
    他对沉清黎的感觉与离开她时并无二致,她却对他与往常一致的示好那么反感,余木不理解:“你究竟怕我什么?”
    “余木,你难道不觉得吗?我们不是学生了,我们的世界不一样,圈子也不一样了。就算我们重新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余木微微蹙眉,他盖棺定论,“你想多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好吧,你总是这样,认为没有什么你做不到的事,喜欢的就要得到。我承认,我们在一起过,也开心过,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好不容易放下你,有了新生活,还请你不要一意孤行地介入我的生活,这样只会让我去更讨厌你!”
    沉清黎说的口干舌燥,她三两步走到桌边,拖开椅子坐下,她身上本就没什么力气,椅脚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沉清黎将吸管插在豆浆上喝了起来,她从来不跟食物过不去,她打开塑料袋,打开一次性筷子刮了刮,蘸着醋心安理得地吃起了小笼包。
    这家小笼包确实是好吃的,即使是外卖都好吃,而且现在还热着,他应该是一出笼就买了过来了。
    余木的脸色缓和了些,他试图让自己不要那么冲动:“清黎,你也说了,你还喜欢我,不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能了?”
    想到过去的几年不断在等待和失望中日渐憔悴的自己,她决定把话摊开来说清楚:“我累了,不想试了,而且…我有男朋友了,他对我很好。”
    沉清黎的话让余木的心沉了下来,他能听到自己一鼓一鼓的心跳声,节奏强劲有力,像是一首曲子的休止符。
    如果说他一夜未眠买了早餐驱车赶来的时候是一头信心十足的雄狮,那么此刻的他,还未开始战斗就失去了交配权,他真想找个人打一架。
    余木一直没说话,沉清黎以为是自己的话多少有打动他,他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才对。
    余木饶有兴趣地看着沉清黎吃了一会儿,在她夹起一个小笼包正要往嘴里塞的瞬间,他问:“你喜欢他吗?”
    “什…什么?”嘴里被小笼包塞的鼓鼓的,沉清黎一时没听清。
    “你喜欢他吗?你那个…男朋友。”余木又重复了一遍,说那三个字的时候他有点勉强。
    “喜欢不能当饭吃。”沉清黎实话实说,她没必要骗余木,她和许哲本来就是试一试的阶段。
    “……”
    沉清黎一鼓作气:“你不用拿我年少无知时说的那些话来堵我的嘴,我现在觉得,和没那么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挺好的,至少没那么累。”
    余木没想到沉清黎这么直接,她曾经是理想主义者,声称只会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现在倒好…
    余木试图理智地分析沉清黎这么做的行为,他说:“你对我过去的行为感到失望了,所以才自暴自弃地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你这是,在用自己报复我吗?”
    沉清黎把吃完的外卖包装丢进了垃圾桶,去卫生间洗手:“你想多了,我答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会回来。”
    余木的眼里寒气逼人,直截了当道:“跟他分手。”
    沉清黎连手都没来得及擦就反驳他:“余木,你有病吧?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余木不甘示弱:“就凭你自己说的,你还喜欢我,我回来了,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