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蓉(三)【H】

      屋内烛火时明时翳,半开的西窗之外,三两野鸟栖在枝上格磔不止。
    少年的话熨进她心坎,催发出一簇新生的花。
    占摇光感到掌中似有异动,他怔了下,才发觉是舒芙用那根被他攥住的手指挠了下他的掌心。
    少女细指早被薄汗润湿,轻轻袅袅地在他手掌中勾出几个圈,就像一只初生的幼兽匍在他心脏一寸寸地啮噬。
    未免痒得太惊人了些。
    舒芙引着他来到自己胸前,不待多想便扯开了半边兜衣,挺了挺身,用一团绵绵雪盈满了他的整只手掌。
    占摇光一呆,愣愣地看向她。
    “你的心跳声我听见了,那你要不要听听我的。”
    少女眼阖春潮,颊靥凝桃,眼睫密密颤动着,低头不敢看他。
    占摇光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而后垂下头,将那颗粉红翘立的乳尖含入口中。少年人的口腔湿润而柔软,他先是用自己殷红的唇将那点樱粉抿住了,然后才次第深入,如婴儿吮乳般一点点嘬吸起来。
    舒芙身体敏感至极,胸前被他亲得这样湿淋淋、麻栗栗的一片,激得她腰脊酥软,几乎要坐立不住。
    “嗯……占、占摇光,谁许你这样舔的?”
    她虚拢在他腰侧的两条腿一下子夹紧,将他完全锁在了自己身前,早已湿透绵软的腿心不可避免地撞上对方胯下硬涨。
    花核因此一颤,又溢出一线蜜液,她勉力缩了缩臀,却抵上后方的地罩,显然是避无可避。
    至柔对至坚,他每一次极富生命力的勃涨都如在她腿间幽壑来回的碾磨挑逗。
    少年抬起眼望过来,唇红齿白,却是干净又无邪的模样。
    “你不是叫我听么?可是这前面有两团东西挡住了,我听不见,所以就靠近些听。”
    可你那岂是听声响的模样!
    舒芙腹诽,不料就连另一只娇乳也在这空档被人用手拢住了。
    少年修长的五指抚过她幼滑如绸的腰腹肌肤,顺势压进了松垮的兜衣里,将那一团软肉合进掌中专心挼揉,指尖又顺势捻了几下颤巍巍的奶尖。
    少女喉腔闷出呜咽声响,腰肢高高拱起,几乎要将身前两团雪乳递在了他面上。
    占摇光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立时松了在乳上作乱的手,转而环住了她细条条的腰,这才使她不至于摔在地上。
    “你怎么这么不经事?我还没做什么呢,你就抖成这样,”占摇光闷闷道,“这边地上全是硌人的玩意儿,我抱你去床上行不行?”
    她早没了反驳的气力,只得任由他将自己抱去了床榻上。
    占摇光借由落下帐幔的动作,又一次朝她亲了下来。
    少年细密又潮湿的吻落在她颈窝,痒得她不住地扭摆。正待舒芙刚从那种又痒又麻的亲吻中觉出点乐趣来,他却忽然停住了。
    舒芙微酲着眼,细声问:“你怎么了?”
    占摇光缓慢地垂下眼,密长的睫毛和黝黑的瞳孔垂在一处,使他看起来尤其蛊人。
    她有些心软,主动将脑袋凑过去,想听听他准备说些什么。
    少年轻声道:“这次我们做什么?”
    “什么?”
    “第一次是脚,第二次是腿,这次做什么?”他眸底微亮,带着几分期待兴味。
    舒芙沉默片刻,忽而弯出一个笑来,她伸出手抚上他泛红的脸颊,食指上绑的银月挨在他眼下冰凉地晃啊晃。
    “这次我们换一处好不好?”
    占摇光瞥了一眼她绯红的唇瓣,面上红晕更浓,说出的话也变得磕绊起来:“你要用嘴么……可这个,应该、不太干净。”
    “但是、但是我今天洗过澡了,”他连忙补充,“而且我往日里也很注意这些的,我还是很干净的……”
    舒芙眉间微蹙:“不是用嘴。”
    占摇光即将飘飞的绮思一滞,眸中的光彩都黯下两分:“那用什么?”
    舒芙忽而搂住他的脖颈,温香的气息拂在他肩颈,如同一支曼巧的藤蔓在他身上细流攀缘,直至将他整个人完全裹住。
    他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心底却没由来地发紧,呼吸都缓了下来,静静等着她的答复。
    “我想跟你在一起,你要不要我?”
    占摇光脑子一轰,四肢百骸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叫嚣着涌入他的大脑,使之几乎要失去控制机体的能力。
    他的脸颊一瞬间红到了极致,眼中却是黑白分明,浸着重重水色,比之平时更多几分艳气。
    她说的在一起……不会是他想的那种吧?
    他急切地低下头,想去看看她的眼睛。
    但舒芙早就不敢再看他,只是摸索到了他劲腰处,用手指一点点勾扯着他束腰的封带。
    要论今日过后,她会不会心生悔意,她不知道。
    可至少此时此刻,少年炽热的爱令她无法抗拒。
    祖母独爱长姊,阿娘偏护幺弟,俞姨娘也将三妹视作惟一的心肝肉。
    可他……也只有他,在少年迷蒙又专注的目光中,舒芙也产生了一种她也被人如此重视着的感觉。
    得到她的回应之后,占摇光莫名有些害羞,少年将脸埋在她颈窝,压声说:“那待会儿我摸你的时候,你别抖那么厉害。”
    舒芙脑子一热,又忆起那夜他手指是怎么在她下身抚弄的,腿心益发无力绵软。
    “就非得那样、那样摸么?”
    少年如被人扼住了咽喉,半晌才抬起头看她,涨红着脸吐出几个字来:“不那样的话,我进不去。”
    “阿芙别怕,”他凑过来,取悦似的亲了亲她红透的耳尖,“我会轻一点,你别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