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在换衣间的明柔盯着瑋婷的衣服，脑海浮现方才的画面，瑋婷那光滑无瑕的背部肌肤，只穿着半透明内裤的翘臀，衔接细润的大腿，真是美丽的饗宴。
    见她羞怯地弯下腰拾起浴巾，原本被遮掩的身材些微地露出，更让明柔止住呼吸注视欣赏，内心讚叹，「哇…女神！今天真是happyday！」
    想着想着，身体不自主地走向眼前的衣服，却在弯下腰想碰触时，又传来刚才打破那美丽情境的声音。
    「小朋友，别在里面睡着了。要换好了，就先去泡脚。」美臻出声提醒。
    「喔！」明柔嘟一下嘴，边脱衣服边唸着，「真不习惯。」
    当脱下外衣裤，明柔迟疑着要不要再脱时，转身看见放衣服的那面墙有片长镜，于是玩心大起地走过，先是探了探再低头来到镜子前面，慢慢抬起头来傻笑，做个鬼脸又看看自己的身体开始自言自语。
    「你看你人晒这么黑，皮肤不好，背部起疹子，屁股有痘痘，哪比得上刘经理，哼！」
    明柔嫌弃自己一番，随即弯起那长期帮忙搬轮胎的手臂，肌肉群拱出一个漂亮的小丘，自豪地说：「看看！我不漂亮却是很man，对！这才是我。嘿嘿嘿！」
    做了几个展现肌肉的动作，明柔觉得很满意，想起健美先生比赛时的模样，于是脱下内衣露出自己小巧的双峰，先是害羞地遮了一下，再慢慢打开双手。
    「耶…！刚才刘经理的…好像是我的二倍，是c罩杯吗？不是…d吧！哇…！嗯…比小孺大一点，但是比幼美小，依纯跟我一样，高中那个小敏…还没到那个程度，但是应该不大。」
    明柔比较起前几任女友的身材，最后皱皱眉头又弓起手臂来，开始自我陶醉，「看看我…很壮喔！胸部可以比健美先生，不用练！哈哈哈！」
    左右侧身比动作，再往前双手使力挤出肌肉，然后再恢復弓臂的姿势，这时明柔皱起眉头，「怎么动胸部肌肉？」
    已经做到最后阶段的瑋婷，与美臻二人觉得明柔进去换衣服太久，耳边隐约听到她在说话。
    美臻按摩瑋婷手臂，「小朋友是不是在里面讲电话？」
    「好像不是，我刚才听到她在说疹子、痘痘，还有什么man？是不是在自言自语？」瑋婷在猜测。
    美臻皱一皱眉头，拿起自己的毛巾擦手，「我去看一下。」转身走向换衣间。
    瑋婷点头，慢慢起身围好浴巾，坐在按摩台上。
    「来！快过来！」美臻先小声地对瑋婷招手，再摀嘴而笑。
    「怎么了？」瑋婷站起身。
    美臻笑得开心急招手，「快点！」仍是小声地说话。
    瑋婷来到门口，美臻往后退一步，让她可以仔细观看。
    明柔此时正在对镜子做展示肌肉的动作，那滑稽的动作让瑋婷脸上也掛起笑容。
    「咦！胸部不能像他们一样会动，嗯…没关係！」
    明柔一隻手仍用力拱起肌肉，另一边则是用手指戳向自己隆起的小丘，让它会动，于是得意地笑着，「嘿嘿！会动了。不过好像白痴喔！」
    看到这幅画面，瑋婷再也忍不住，转身笑出声音来。
    美臻则是豪迈地大笑，「小朋友啊！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还以为你睡着了。原来在耍宝！」
    明柔听到声音，赶紧用手先遮住自己的小丘，再侧身抽浴巾来围上。
    「没礼貌！变态！偷看别人换衣服。」明柔边动作边大声斥责。
    美臻双手抱胸倚靠在门边，仍带着笑意，「拜託！在搞自恋，都没注意到周遭，还怪别人啊！而且我自己的都比你大多了，根本吸引不了我。快点！换你啦！」
    「经理做完了喔！这么快？」明柔看向美臻。
    美臻点头，「刚才没听到她说要将时段让给你啊？快点，现在十点多了，做完你的就要吃饭。还不赶快？你出来换瑋婷去洗澡！」说话间转身退开门口。
    「喔！做完还要洗澡？」
    明柔跟着走出来，看见瑋婷背对她们在笑，知道自己的糗事又多一人发现，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经过。
    「也可以不用，只是比较舒服。你要是想冲个澡，我们有提供沐浴用品。」美臻站在按摩台边重新换上另一张大的薄纸，等待明柔。
    瑋婷止住笑意转头，「也可以用我的。」
    「喔！」明柔像小媳妇一样，羞涩地走向按摩台。
    美臻受不了地大声说话：「快点上去。趴着！」
    「好！」明柔爬上按摩台，准备趴下。
    「等一下！」美臻大声阻止，瑋婷跟明柔都看向她。
    美臻双手抱胸，「浴巾要先打开才能趴下，你刚才没看到啊！」
    「啊！……喔！刚才不敢看啊！」明柔要解开浴巾之前停下来看向瑋婷，小声回答。
    瑋婷笑着说：「美臻姐，别那么兇！明柔会被你吓到。」
    美臻不可思议地说：「她会被吓到？…好好！小朋友乖！姊姊不对你兇，但是快趴下，我还要吃饭，才可以应付接下来的工作。」
    「喔！」明柔无奈地伸手解开浴巾。
    瑋婷在美臻说话间微笑摇头，转身走进去换衣间更里面的淋浴室。
    明柔不习惯地趴在台上，感觉自己好像待宰羔羊，心里七上八下的。
    美臻在明柔背上涂抹按摩精油，感觉她仍紧张着，于是开始聊起天来。
    「小朋友，你叫明柔啊！」
    「嗯！我姓蔡。」
    「喔！你事前都不知道今天瑋婷要带你来这里吗？」
    「是啊！」
    美臻嘴角又上扬了，「你这么好拐啊！要是瑋婷把你卖了，可能都不知道。」
    「我相信经理不会！虽然我跟她还不太熟，但是觉得她人很好，像拍广告那天就很照顾我，再加上是爸跟士宇哥的公司经理，所以很放心跟她出来。」明柔感觉舒服，说完话打了一个哈欠。
    美臻笑了笑，「瑋婷一直说你小时候很可爱，又有照片，还随身带着怀念，来！讲给姐姐听。」
    明柔为瑋婷随身带她的照片而欣喜，闭上眼睛享受之中脸上带着笑意，「我妈是说我很皮，很爱玩，可是我差不多快忘光了。她有跟我说过小时候的笑话，你想听吗？」
    美臻点头，「想啊！」
    「她说我曾经因为太热不能打赤膊，跑去要跟我哥换性别，换不成还去跟我妈哭诉，让我爸妈跟大哥哭笑不得。那时候才四岁！」
    美臻大笑出声，「真是可爱！」
    「小时候看到哥哥可以到处去玩，玩水的时候就直接脱衣服下去，我却不行，当然会羡慕啊！而且我超级喜欢车子，不能开车、骑摩托车就跟哥他们那群玩伴尬脚踏车，也跟他们玩棒球，女孩子玩的东西一点都不喜欢碰，邻居都说我妈是生二个儿子，呵呵！」
    明柔说到这里，瑋婷已经洗好身体穿上衣服，走出来时看见美臻作势禁声，于是静默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至于二人刚才的谈话内容依稀有听到一些。
    美臻开始打探明柔的事，「那…你从小就压根子觉得自己是男孩，才跟女孩子交往？」
    「应该是！我妈已经放弃希望我会是个温柔的女孩子。但是，我国中时期其实曾好奇偷偷交过男朋友。」
    「喔！」美臻讶异，瑋婷的心微震一下。
    明柔笑着回答：「那是跟人打赌的啦，也好奇跟男生交往是什么情况，但没多久就受不了男生幼稚的行为，分手了。」
    「什么幼稚行为？」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爱表现自己有多行，很帅啊，做出一些荒谬的举动。」
    美臻再问：「你跟男生交往，也跟女生谈恋爱，有感觉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啊！男生比较容易衝动，我就被吓到，那时候以为交往只是单纯的牵手、吃冰，让他接送，有免费的饮料可以喝，哪知道还要亲嘴，甚至趁着独处的时候让我碰他的…那个地方，希望能一起偷嚐禁果，我吓得大叫，结果那男生被不放心偷跟我来的大哥痛打一顿。」
    瑋婷莫名的松一口气，原本紧皱的眉头松开，端起茶来喝，这举动让美臻嘴角又上扬起来。
    「就这样不喜欢跟男生交往，所以选择女生？」
    「也不完全是！」
    「喔！怎么说？」
    「其实我跟那个男生交往的时候，亲嘴就感觉噁心，而且完全不是我想要的。后来在高二的时候爱上同班的女孩子，跟她接吻、拥抱才感觉自己是喜欢女生。」
    「喔……！」美臻拉长尾音，眼角飘向瑋婷，见她眉头又深锁。
    明柔话夹子开，继续说着：「我习惯跟妈、大哥撒娇，但是…却对女孩子那种娇嗲的模样特别喜欢，看她们羞红地望着你，还有在怀中甜蜜依偎的样子，就感到特别的满足、快乐。」
    看到明柔一脸陶醉的模样，瑋婷心里的波动更深，眉头更紧，掩饰性地拿起杂志来观看。
    美臻感觉瑋婷跟明柔真是逗趣的一组，个性差异甚大。
    「那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多！」
    「没有啦！高中只有一个，大学因为爱玩，所以交往过三个。」
    美臻大声地说：「那还不多啊！」
    明柔不以为意地回答：「哪有多？我看过学长一年换二、三个女朋友，有时候还同时脚踏二条船的，四年下来就超过十个，所以我不算多的。」
    「那这样说来，算是少囉！」美臻笑看瑋婷，见她脸色有变化，妒火开始燃烧。
    明柔搔搔头傻笑，「算也是！不过阿为就只交到一个，而且一年多就分手了。我的最长二年多，最短才半年。」
    「你还会比！」
    「哪有！」明柔哈一个很大的气，开始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