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干涉

      在一阵刺痛中秋端月终于醒过来了。这是……入眼又是一室的刺眼灯光还有一室的惨白。
    「你还好吗?」韩琳眼神中略带焦急。
    「我怎么了?」秋端月还在迷糊的脑袋却不影响她的感觉,因为此时的她只觉得浑身都痛,尤其胸口像是被十部卡车辗过。
    「你刚做检查做到一半人就昏迷了……」韩琳拿了件被单将秋端月给包住。
    「我身上怎么这么臭?」秋端月摀着鼻子。
    「你刚刚吐了。」
    「快带我回去洗一洗。」秋端月一脸嫌弃的起身催促着。
    韩琳才将秋端月用轮椅推出急诊室就瞧见了李蔚成。
    「没事吧?」李蔚成话语里平静无波。
    秋端月浑身臭味连头都没脸抬,只能低着头闷闷地说句:「我没事!」
    「我们正要回病房,你呢?」韩琳好奇这个秋端月的监护人。
    「你们回去吧!」李蔚成看了看有点狼狈的秋端月。
    韩琳只是勾了勾唇角后推着秋端月离开。「怪人!」
    「你在嘀咕什么?」
    「我说这个prince是个怪人。」
    「你为什么这么说?」秋端月好奇着。
    「明明一出事通知他、他立刻就赶来了,可人来了又一副冷若冰霜事不关己的样子!不想来可以不要来啊!医院的通知也不过是例行性通知罢了,也没非逼他一定要来,不情不愿的又爱来……你说这不是怪吗?」
    嗯!就在秋端月深感认同时忽然一脸惊恐。「说到这!你该不会也打电话通知你老公了吧?」
    「你说呢?」韩琳轻笑着。
    秋端月一脸蔫了。「你就不能不说吗?」
    我若不说?那后果是我承受不起的。「你知道我的处境……」韩琳语气忽然淡了。
    「嗯!」秋端月闭上眼睛不想再去想。
    两人同时失去了谈话兴致,一路无言的往病房而去。
    而此时李蔚成正在找刚刚帮秋端月急救的医生,他看见了对方正在跟杨士恒说话,于是他对杨士恒点个头后便站到角落去等待。
    当杨士恒跟对方说完话后正往李蔚成方向走去时,刘冠竺高调的出现了,为何高调?因为医院的院长跟副院长都陪在刘冠竺身边。
    杨士恒忍不住皱眉。这个刘冠竺真是滥用权力的代表,明知道病人的隐私需要保护却还……
    院长一来就让杨士恒跟帮秋端月急救的医生进医师休息室回话。李蔚成见状也跟着上前却被警卫给拦了下来。他没开口却冷眼看着刘冠竺。
    刘冠竺看了李蔚成一眼后。「让他进来。」
    李蔚成见警卫离去顺便关上门后,他便走到窗边看向屋外,依旧一句不吭。
    刘冠竺没空理会李蔚成,当门一关上他便不客气的开了口。「说说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人会在检查过程中昏迷甚至需要急救?」他眼神扫向杨士恒。
    杨士恒看了院长跟副院长一眼,看见他们都悄悄地点头,心里虽然不赞同但自己又能如何?除非不想要这副饭碗……「检查没有完成,我们没有资料可以判断秋小姐究竟是怎么了!」
    「是不是每个做这种检查的人都会吐?」刘冠竺知道自己被踢皮球了,聪明的没有针对刚刚的问题继续追问,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杨士恒一眼。
    「副作用不是每个人都会出现,也不是一出现就每样都有。」杨士恒避重就轻回答着。
    刘冠竺忽然笑了。「那照杨医生的意思……我们家的端月还需要做什么检查?」
    「这个我需要跟急诊医生讨论,还需要看刚刚急诊检查的数据来安排……」杨士恒继续打着太极。
    一直碰软钉子的刘冠竺脸色一沉。「看样子杨医生并非是什么厉害的名医,要不就是太厉害到瞧不起人,不屑好好地替我们家的端月找出原因?」
    杨士恒被刘冠竺这么一说脸色整个都难看了,尤其是看到院长跟副院长脸色都变了。
    「除了刘先生留下外,你们都先出去。」李蔚成平淡无波的声音在针锋相对的气氛中突兀的响起。
    几人不知该如何?只能在看了李蔚成的背影无果后转头看向刘冠竺。「出去吧!」看着当屋里只剩两人时。「你想跟我说什么?」
    「为了秋小姐好,你不该为难杨医生。」李蔚成说着。
    「你跟秋妈妈是什么关係?」刘冠竺不答反问。
    「若你继续干涉秋端月之事,我不介意带她离开。」李蔚成转过身后说着。
    刘冠竺很好奇。「你能带她躲哪去?」他语气里满是不屑。
    「不需要躲。」李蔚成平静的说着。「台湾的医疗水准世界有名,秋端月目前的身体显然需要就医,你一直骚扰她、明显是觉得她命太长?」他丢下这句话开门离开,出去一瞧就见到脸色难看的三个人,尤其是杨士恒,一看就知道他刚刚被训过,他走了过去主动跟院长和副院长说:「我是秋小姐的监护人,往后刘先生都不会再过问有关秋小姐的病情。」
    李蔚成说到此时刘冠竺刚好出来,除了李蔚成以外其他人都看向刘冠竺,只见他一句话都不说,面无表情的向秋端月的病房走去。
    「我有事要问你。」李蔚成丢下这句话也向秋端月的病房走去。
    院长和副院长示意杨士恒赶紧跟上去。
    「说吧!」李蔚成知道走到自己身边的是杨士恒。「我不听推託之词。」
    「检查没有完成,我真的没有资料可以判断秋小姐究竟是怎么了!」杨士恒中肯的说着。
    「这么说你这么多年的医生白做了?」
    「医生也是人他不是神。」你以为掐掐手指就什么都知道了。杨士恒嘲讽着。
    神……李蔚成听到这个词,脸又转向屋外。「总有怀疑吧!要不、你如何决定做何检查?」
    「要说怀疑当然不会没有,但不该在还没有证实之前说出来让病人或其家属惶恐或担忧,这样只会让他们心情更差进而影响到病情,要知道虑病也是一种心理症状,严重也是需要转介给精神科的。」因为李蔚成替杨士恒解决了刘冠竺这个麻烦,他心情轻松了,话也就多了。
    「既然有怀疑那就说吧!至于要如何告诉秋小姐的母亲,我自会斟酌。」
    「你年纪不大怎么说起话来还文诌诌的!」杨士恒纳闷着。
    「我还在等着。」李蔚成没心思跟杨士恒讨论自己的事情,于是打断他的话。
    「心脏方面的疾病。」杨士恒想了想后说着。
    心……
    李蔚成听到时自己的胸口也是猛地一抽。
    看样子是上辈子烙下的……
    端月……
    我该如何做?究竟该如何做?能不能告诉我……
    我是个懦夫,你可以为了爱甘愿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一次次让命运作弄
    可我却受不了这个折磨了……
    一世又一世的追逐却一次比一次无可奈何……
    上穷碧落下黄泉……
    换来的终归是两处茫茫皆不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