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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死之身 作者:没有鱼的水煮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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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不要了!”杜绍言抓过手表,用力扔进荷花塘里。

    什么人啊,好歹不识!亏他还惦记了一年他是死是活。

    没过两天城里打电话来要接他回去,杜绍言也觉得无趣就同意了,第二天中午家里的司机开车到了外婆家门口,收拾完成的杜少爷坐进车里,对外婆告别。

    “路上小心啊。”老人拄着拐杖看着车窗后的外孙。

    “知道啦,外婆回家吧,我明年再来看您。”杜绍言把手比在耳边:“我回去给您打电话。”

    小夏对他不断地挥手:“少爷我给你写信哦。”

    “知道啦知道啦,我给你回信。”

    车很快开起来,车后扬起一片尘土,很快杜绍言就看不见外婆家了,乡下的公路不算宽阔,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远处峰峦起伏。

    司机边开车边说:“这边风景真漂亮,难怪小少爷每年都回来过暑假。”

    杜绍言坐在车子的后座,颇有自豪感地说:“当然,这是我妈妈的家啊!”

    司机笑,杜绍言又说:“这次是我爸要我回家学习吧?”

    “好像是夫人想小少爷回来,说是报了个法语提高班,要大少爷和小少爷一起上……”

    “什么夫人,哼,那种女人。”杜绍言愤愤地打断司机的话:“才嫁进我家几年你们就把她当夫人?她算什么玩意!”

    司机摇摇头:“小少爷你这话说的就有点没大没小了,不管怎么说她总是你名义上的妈……”

    “我呸,那种女人不配当我妈!在我爸面前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恶心得要死!”

    正说着,车开过一个男人的身侧。

    从后视镜里杜绍言看清了男人的脸,是常生。

    他在这里干什么?杜绍言想着拍前排司机的肩:“停车。”

    司机哦一声,停下车,杜绍言探头往外望望,常生正低着头走着,没看见他。

    这条路很偏僻,很少有过路车经过,他恐怕得走很长很长的路才能搭到车,其实可以顺路载他一程……凭什么要载他!杜绍言回过头:“开车。”

    “哦。”司机把车重新发动。

    后视镜里常生的身影越来越远。

    好像自己有点忘恩负义,那个男人救过自己的命啊……

    “停车。”

    不过他当着小夏的面拒绝自己的好意,太不知好歹了,还把手表也换回来,送出去的东西又拿回来太不给面子了!

    “开车。”

    但是手表是自己自愿赔的,是自己弄断别人挂件绳子在先……

    “停车。”

    “少爷你到底要怎样啊……”

    可是他的确很不领情,算了算了,我怎么能和一个乡下玩杂技的计较!

    “我说停车!”杜绍言拉开车门站出去,大声叫道:“喂,常生!”

    常生抬起头,一眼看见他,他先是愣了一下,快步走过来:“是你啊。”

    “你去哪,我带你吧。”

    “不用麻烦了,我走一会也到了。”

    看吧看吧不识好歹又来了,杜绍言指指前方空无一物的路:“我的视力范围内完全看不到前面有什么目的地。”

    常生有点尴尬:“还有几里,我怕太麻烦你。”

    “又不是我开车,麻烦什么。”杜绍言钻进车里,抬头看他:“你到底来不来?”

    常生想了想,也坐进车里,不住地说:“谢谢,谢谢,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司机回头说:“带你不麻烦啊,就是我家小少爷刚才一会叫停车一会叫开车的有点麻烦。”

    杜绍言骂道:“外人面前胡说什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常生隐约猜到一些,更加尴尬,司机不敢再说什么,眼睛盯着前方开车。

    杜绍言也觉得有点失态,掩饰般地咳嗽两声,转头望着车窗外。

    车开得飞快,夏天的浓密树荫映在车窗上快速往后退去,左侧的道路边是溪水潺潺,右侧的道路边则是小山坡,开了很多茂盛的夏花。

    “这里环境真好,”杜绍言突然开口:“老了到这住不错。”

    常生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也望着车窗外:“是啊,我以前住过这里。”

    “你住过这里?”杜绍言看向他:“怪不得你知道河里水深,不早说。”

    常生笑笑:“住在这附近,具体是哪里现在看不出来了,这里变了很多。”

    “这种乡下地方哪里有变化,我年年来都一样。”杜绍言摇头:“城市里变化才叫大,几年一个样,你去过城里没?”

    “呆过一段时间,不过好像不太适合我。”常生说道。

    杜绍言反问:“那你之前还说想去大点的地方?”

    常生点头:“总要慢慢适应。”

    两人说到这就没话说了,只好沉默,司机突然转头问:“你要去哪?”

    常生哦一声:“我准备到前面镇上,大概还有十里路,那边竹器厂现在招工,我打算去试试。”又向杜绍言解释:“茶园的事,谢谢你的好意。”

    杜绍言甩甩手,老模老样地说:“算了算了,人各有志。”

    常生见他小小年纪说话一副大人样,有点想笑,又忍住了说:“手表,你家佣人给你了吗?”

    他一提杜绍言就想起来了,没好气地说:“我把它丢了。”

    “丢了?”

    “送出去的东西我不可能再收回。”

    “啊?”常生不无惋惜:“手表很好啊,那么贵。”

    杜绍言懒得理他,常生又说:“唉,赚钱不容易,怎么就丢了呢,父母给你买就更不能丢了,受之父母……”

    “你好罗嗦。”杜绍言打断他的话:“我看你年纪不大脑筋这么死板,给我了就是我的,我的东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都怪你不要,你收了它还能发挥作用,结果你把它送回来。”

    常生被他抢白一通,也不反驳,只笑,在他看来杜绍言实在是个太小的孩子,他也不会和他计较。

    车子开过一个弯,开上一座石板桥,桥下流水哗啦啦,两边的景色移动着,像变幻的彩色相片。桥面不太平整,小汽车有些颠簸,杜绍言一会又说:“你去年到底是怎么走的?我为什么没看到你。”

    “我东西掉了急着找,就在水底摸索,不知不觉就走远了,”常生解释着:“水流又急,我来不及和你打招呼,是我没考虑好。”

    “算了,过去的事,”杜绍言想想又说:“不过你水性也太好了吧,我一会回头找你就不在了,河面也没看到你。”

    常生摆摆手:“水性一般,就是能闭气时间很长。”

    “我想起来了……你好像练过气功,”杜绍言其实不太信奇人异事,半开玩笑地说:“莫非是真的?”

    常生却好像有点不知所措,半天才点头。

    杜绍言觉得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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