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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接着了。挤了一院子,便迈一步都能踩到两,等那些鸡鸭全醒了,又一家一家的送回去,累得没脱了半层皮。还好是迷香,如果你那些毒,这竹林里只怕给他们码坟也得有我们半个屋子高。要怪就怪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不好学,却跟你学毒。而你这做爹的也不好好训斥他。他要学,你就教,你是唯恐家里出不了个小毒物。”
    瑾睿对她的抱怨不加反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又自低头配自己的药物,反正为馒头好学毒的事,她没少埋怨他,他虽然不与她争吵,却向来是她说她的,他做他的。馒头照学,而他也照教。
    小馒头听娘亲又为了他惹事数落爹爹,心虚的偷偷看了瑾睿一眼,远远的溜开了,寻了个玫时看不见的角落寻蚂蚁,省得她数落爹爹不过瘾,又来训他。
    玫果见他不出声。念叨得也没了劲,接着缝手中的小衣裳,眼角见他皱紧了眉头,撑头沉思,凑近些看摊在桌上的那些药物,“还是不成吗?”
    瑾睿叹了口气,“这血咒明明用毒下了咒,偏与什么都冲,天下怎么会有不可能解的毒?”
    玫果眼眸沉了沉,如果解不了血咒,冥红,离洛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瑾睿看了看她,收拾了桌上药物,“别担心,总会有办法,坐了这许久了,我陪你出去走走。”握了玫果的小手,将她拉了起来。
    小馒头听要出去,也顾不得怕娘亲训斥,丢下手中的小木棍,扑了过来,“爹爹,凡儿也要去。”又怕母亲气没消,垂了头,偷看母亲。
    瑾睿伏身半手抱起小馒头,“自是要带上凡儿的。”另一手搅了玫果的后腰。
    小馒头欢喜得直拍手。
    第040章 动荡
    瑾睿放飞手中白鸽,暖风吹拂着他单薄的墨绿袍角,卷过飘落的一片枯黄竹叶。
    转过身对上一直关注着他的玫果询问的眼眸,扑捉到一抹不安,“佩衿捎来的吗?”
    他点点头,慢慢走上两步,将手中纸卷递给她,冷萧的声音不带任何波动,“三皇子死了。”佩衿知道他向来不理会朝中事,这信虽然传与他,其实是给玫果。
    锁紧她的双眸,怕她情绪过激。
    玫果仅愣了愣,一点没有意外,参与了皇家争斗,不就是要么存,要么亡,不过他没死在与弈风的相争之中,却死在弈风死后,倒有些出奇。
    摊开信笺看过,也有些难过,幽幽叹了口气,“他与我终是儿时伙伴一场,也该为他烧柱香,算是尽尽心意。”
    扶着瑾睿的手臂站起,怀这个孩子,虽不象上次那般吐得难受,但腿却总是肿,每晚瑾睿都少不得给她推拿按摩,然夜里消了,第二日只要稍微坐得久些,便又再浮肿。
    瑾睿进屋捧了香炉出来,朝着普国的方向摆了,点了三支香,递给玫果。
    玫果接了香,对着香炉举了举,轻叹了口气,“你不该争。”插了香。
    等那香燃尽,瑾睿方才撤走香炉,见她望着在一旁玩耍的馒头出神,从她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闻着她发间的幽香。
    玫果握住环在腰间微冷的手,“普国只怕要政变了。”
    他面颊轻蹭了蹭她的耳鬓,“想回去看看吗?”
    摇了摇头,“我回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些事,末凡会处理得很好,普国该灭该存,他自有分寸。”
    不管她心里对他有多深的隔阂,但有一点,绝不会怀疑,他是个良君,如非如此,弈风也不会舍己保他……只有自己如同弈风一样消失,他才能全无顾虑的伸展拳脚,令天下统一。
    虽然如此或许会破了母亲的梦,然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为了天下百姓,也只能如此了。
    “我只是想着普皇这些年虽然偏激,儿时却没少疼我,如今落得无子送终,老来也难免凄惨了些。”
    瑾睿心里哽了哽,弈风未死差点脱口而出,终是忍了下去。
    玫果说完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我爹爹和哥哥们怎么样了?”
    瑾睿将她转了过来,仍环着她的腰,亲了亲她额头,“等生下孩儿,回去看看。”
    玫果嘴角抽出一丝苦笑,又摇了摇头,“不回了,我有三个好哥哥,无一不孝,会将爹娘照看得很好。”
    他凝视着她,“你不必为我……”
    玫果小手扶着他的肩膀,踮起脚,用唇堵上他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我不仅是为了你,我为了自己,为了我们的孩子们。”
    一个浪潮拍在他的心房上,翻滚着的潮绪久久不得平息,紧了手臂,低头覆上她的唇。
    淡淡的竹香包裹着她,她心安了,慢慢合上眼,她爱他的温存,爱他的绵长的深情……
    虞瑶将手中的急函重重往书案上一拍,满面怒容,“这个寒宫婉儿,捅下天大的漏子。”
    镇南王拿起案上急函,匆匆扫了一眼,也是面露忧色。
    太上皇焦急的望着她,“我们都太大意了,竟没料到寒宫雪竟敢让那恶魔上她的身。”
    太上皇愣了愣,露着惊诧,“她当真?”
    虞瑶点了点头,“她疯了。”
    “皇上急报。”殿外女官匆忙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拿进来。”
    太上皇顺手自女官手中接过急报,抽出开看了,脸色大变,将手中急报递与镇南王,“子阳死了……”
    虞瑶握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湿了腿上衣襟,取了锦帕慢慢擦拭,面色一沉,“果然……我只道她重伤在身,逃离燕京还得躲上些日子,不想她竟立即出手。”
    镇南王握着拳往桌案上重重一锤,“好狠毒的女人。”一掀衣袍往外便走。
    虞瑶一把将他拉住,“你回来,你现在回去有何用?”
    镇南王虎目含怒,拂开妻子的手,“难道就这么让那贱人胡来?”
    虞瑶闪身拦住他,她功夫本不及丈夫,但镇南王怕伤到她,哪敢与她较真,“你……”
    “冷静些,你能想到是寒宫钰所为,难道轩辕致远想不到吗?那轩辕致远虽然当了这许多年的皇帝,手上功夫并没荒废,寒宫雪虽有恶鬼上身,但撑着逃离燕京,怕已是油枯灯竭,短时间内还得好好养养。以寒宫钰的本事,还杀不了他。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