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师父 第26节

      楚南息以为他有什么疑惑,便靠近他问道:“什么事?说。”
    林夕冥也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了句:“你和师兄是不是在一起啦?”
    楚南息差点摔下床,接着惊讶地看着林夕冥:“这么明显?!”
    “何止是明显!”林夕冥贼笑了一声,道,“师兄就快写脸上了,我说怎么师兄房间门敲了一直没反应,你们不会昨晚一起睡了吧!”
    “污蔑!”楚南息大吼一声,“只有他睡了好吧,我根本没睡着!”
    林夕冥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楚南息:“......”林夕冥这混小子绝对是想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算了!我起床了!”楚南息瞧见贺浅走了进来,便直接扑到他身上,嚷嚷道,“我们去找枯舞,看看她怎么说。”
    贺浅应了声,然后看了一眼林夕冥:“你呢?”
    “哦,我......”林夕冥站起来,满脸写着无措,“我、我去找泠然起床吧,然后待会再一起过去......”
    楚南息看了他一点,点头道:“唔,泠然睡挺久的啊,让她赶紧起来。”
    这天还微微亮呢,喻泠然起来了才奇怪了。林夕冥也不敢反驳,笑着跑了出去。
    枯舞也是一夜未眠,楚南息才刚敲门,枯舞便急急忙忙地打开了房门:“啊,是你啊......”
    “不然呢?”楚南息有些好笑地反问道。
    “我还以为是妈妈呢。”枯舞瞬即展开笑容,说道,“进来说罢。”
    等楚南息坐下,枯舞才发现楚南息这个徒弟似乎一直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错愕中又有些不理解:“你们......一定要挨着一起坐?”她这儿椅子这么多,这两人偏偏要坐在一张椅子上,也怪奇的。
    楚南息笑着摆摆手,道:“随他吧,我们来说说那件事。”
    枯舞也没有办法,只得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说道:“这件事情是我拖累你们了,我想了很久,我决定,我还是留在这里吧.....已经没有出路了。”
    “就这样放弃你的自由?”楚南息反问道,“在这里,你可能会意外怀上陌生人的孩子,而后被抛弃,众叛亲离......”
    贺浅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不要乱说。”
    “有可能嘛。”楚南息笑笑,然后转为严肃的脸说道,“或者,我们可以用傀儡术假结婚。”
    枯舞:“嗯?”
    说起傀儡术,那么必须要提到林夕冥了,既然这样的话......楚南息突然笑了一声,若是让林夕冥娶了自己的傀儡,那他也没什么怨言吧?
    况且林夕冥的傀儡做不到表情,也正好让那些想要进入醉花楼的姑娘们看看,她其实并不快乐。
    可谓是一举两得了。
    楚南息说完之后,贺浅轻轻附和了一句,又说道:“师父,你是不是对夕冥有什么意见?”
    楚南息:“......”
    “算了。”贺浅也不想追究了,只是伸手抱住了楚南息,“只要不是你就好。”
    枯舞使劲眨眼睛:嗯?!这又是什么情况?
    对于楚南息的建议,枯舞是没有什么意见的,现在所有的决定权,都放在了林夕冥的手上,他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楚南息在脑海里也重新思考了另一个法子。
    那便是要调查出醉花楼背后究竟有什么来头。
    “师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林夕冥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直接冲进来,说道,“泠然不见了!”
    楚南息站起来,问道:“怎么会?她自己出去玩了?”
    “师父,现在才几点?她根本不会起这么早。”林夕冥急匆匆地说道,“况且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里?我找了许久都找不到她的身影,我怀疑......我怀疑她被......”
    贺浅看着他的眼神,突然瞳孔收缩,顺着他说下去:“绑架?”
    第四十三章 嗯,绑架
    “嗯......”林夕冥点点头,说道,“师兄,你的毛团不是还在她身上吗!看一下能不能感应到!”
    说到毛团.....楚南息脑海里的远古被调出来了:那个毛团,是不是那个毛茸茸的......灵宠?
    “你的灵宠为什么会在泠然那儿?”楚南息皱眉问道。
    “醋醋太吵,师兄他受不了。”林夕冥连忙上前去,怕楚南息责罚贺浅,“师父啊,师兄他也不是故意要扔给泠然的,虽然这是你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但是他也是有好好爱惜的!”
    其余三人:“......”
    “醋醋?”楚南息回过头看着贺浅,笑道,“你取的名字?”
    贺浅点了点头,道:“随手翻了本书籍,随口提了句,它也同意了。”
    可真够随意的。楚南息也没有多了解了,说道:“目前的要事是找到她们,关于毛团你之后再跟我好好谈谈毛团抚养权的问题。”
    贺浅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很快与灵宠心灵共鸣,即使灵宠散发的独特气息再弱,身为它的主人也能很快在杂乱的灵气中找寻出来。
    “在这里。”
    “什么?!”
    贺浅睁开眼睛,肯定地说道:“她们在这里。”
    这句话很明显了,连枯舞也反应过来了:若是在这里,一是可能喻泠然自己藏了起来,二是可能被醉花楼的人绑起来了。
    大清早的,喻泠然自己睡得迷迷糊糊地一个翻身把自己摔到醉花楼的某个地方的可能有多大?小心谨慎的喻泠然是不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玩躲猫猫的吧?
    “这是威胁?”林夕冥提出了疑惑道。
    “嗯,怕是觉得你们势均力敌,可能会抢夺,所以只能出此下策。”枯舞分析道,“她们知道我会走,所以既然我要走,她们一定要捞到点好处,这就是她们威胁你们妥协的办法吧。”
    楚南息和贺浅对视了一眼,接着贺浅问道:“顺?”
    “当然不顺!”
    助长了他人的气势,谁知道她们会再提出什么要求?
    “那我们......”
    楚南息笑了笑,道:“当然是偷回来!”
    “师父,改一下,咱不是小偷,应该说救回来......”林夕冥小声地说道,“咱得在枯舞姐姐面前保持形象!”
    楚南息:“啧。”枯舞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只是林夕冥自己害怕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罢了。
    要是枯舞看得上夕冥,估计这两人要成也不是难事?
    “我和贺浅去偷,你们两个去降低他们的防备心。”楚南息说完,对他们郑重地点了个头后,拉着贺浅的手先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林夕冥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枯舞说道:“枯舞姐,你为什么要帮师父呢?你其实是醉花楼的人啊,就算你不冒着生命危险帮我们也不是你的错......”
    枯舞对着林夕冥调皮地眨眨眼,说道:“是为了我喜欢的人啊......只是可惜,他已经心有所属了,不过没关系,为他再最后一次帮个忙。”
    为他?
    林夕冥愣神了:是师父吗?
    “而且,为了自由。”枯舞无奈地笑了笑,道。
    已经走到一处偏僻的拐角处后,楚南息轻声问了一句:“你感知到了吗?”
    “嗯,在中间。”贺浅回答道。
    中间......楚南息皱眉:“昨日那个女人回去的房间,若我没记错的话,似乎就在中间那个房间,可是,这么明目张胆地绑人,他们根本不害怕我们,用权用势便可让我们退步,这是何必?”
    贺浅看了一眼楚南息,然后轻轻地拍了一下楚南息的头:“不要皱眉头。我猜......可能是给我们下马威,既然他们要结婚,我们就结吧。”
    “嗯?!”楚南息愕然地看着贺浅,问道,“谁结?”
    “醋醋它能幻化成人形。”贺浅无辜地眨眨眼睛,“假装它是我们府上的掌门人,而我们是它的打手。”
    楚南息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你是想让它幻化成一位中年男子,然后装成我们的幕后雇主?”
    “嗯。”贺浅一脸笃定地应了句,然后又简单概括了句,“虽然它不会说话。”
    还是个哑巴掌门人?
    这下更神秘了......谁也没能想到拥有能以一己之力翻云覆雨的高手他背后的雇主竟然是个毛团?还是让人摸起来很舒服的那种?
    “走吧,我们去把我们的雇主救回来。”楚南息抹了抹冷汗,说道。
    “好。”
    不知道把醉花楼那些人当猴耍的下场是什么......
    楚南息也没有管太多了,既然有个方法,那便要尝试一下,若是不成功......那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两人在中间的走廊上站了一会,不得不说,那女人也真是精明,门口守着不少侍女不说,这些侍女一看到他们便投来了敌意的目光,让人有些寒颤,楚南息半眯着眼看着她们,对贺浅悄悄说道:“法子?”
    “现在还早。”贺浅提醒道。
    若是时间还早,那女人应该在房内,醉花楼是夜里最为热闹,早上可就冷清多了,按常理想是该如此没错,但是这么多侍女围在门口,那么有可能这名女人出去了。
    楚南息瞪了一眼回去,然后从容地拉着贺浅往她们视野之外走去。
    “偷偷潜进去。”楚南息站住,然后往前靠在了贺浅的胸膛,“隐蔽灵气,我这里有些符,施点灵气上去,它可以在附近点开地盘,若是女人没有在房间,我们直接把传送点放在里面。”
    虽然用不着靠着胸膛小声说话,这儿她们那些侍女也听不见,可楚南息偏要这么做。
    贺浅也是第一次听:大概是魔的符咒吧,有趣。
    楚南息挥舞着符咒的模样也甚是可爱,只不过现在不是赏心悦目之时,贺浅点了点头,将手放在符上,灌输了一点灵力,很快符咒便起了作用。
    “啧,这符咒对优秀的灵力总是巴不得谄媚讨好。”楚南息吐槽了一句,然后伸手握紧了贺浅的手,道,“我们进去之后不要发出动静。”
    “嗯。”贺浅轻轻应了声。
    无声无息,但怪楚南息定点不好,也大概是符咒自身的缺陷,这点直接开在了天花板上,以至于两人出来时便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什么声音?!”
    楚南息慌乱中看见了床上躺着一只猫,于是二话不说直接拍了拍猫,而猫舒服地叫了一声。
    “是妈妈的猫啦,别大惊小怪的。”
    “就是就是,上串下跳的,发出的动静可大了。”
    “也是,当时它把盘子扫到地上,那动静,把我都给惊醒了。”
    门外的侍女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道,而女人的房间她们也不敢轻易去开,所以索性当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