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与山

      一家咖啡馆内,周六人要多些。
    虞冉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赵观则坐在对面依旧啰里八嗦。具体说了什么,虞冉没注意,她看着手机,思索要不要给陈泊修发消息。
    那晚做到凌晨,陈泊修才离开,做爱归做爱,不至于到同床共枕一夜的地步。陈泊修临走前,虞冉主动加了联系方式,理由是为了下次选择更合适的避孕套。
    连虞冉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很滑稽
    喝过酒的人能有几个是不冲动的。
    两人对话框上空空如也,她想发点什么给陈泊修,可已经纠结五分钟之久了。
    赵观抿了口咖啡,再放下,瓷制的咖啡杯碰到玻璃桌发出一记轻响:“小姐,我这段时间我需要回黎城一趟。”
    “啊?”虞冉没反应过来,暂时放下手机,“叔叔叫你回去的?”
    “是的,最近公司遭遇一些事情,我需要回去协助先生处理事务。”
    “哦,”虞冉用勺匙搅着面前的热牛奶,  不管她多不喜欢喝,虞文璋从不听她的,每次都让她喝牛奶,“最好公司倒闭,你们一辈子待在黎城。”
    赵观笑了一下:“要是公司倒闭,恐怕先生无处可归,只能来找小姐了。”
    啧。
    好心情瞬间被这句话打散,虞冉更不想说话,她继续拿起手机,静音状态的手机收到了几条未读消息。
    她点开看。
    陈泊修:【好。】
    陈泊修:【你受得了吗。】
    陈泊修:【那晚,我看了一下,可能有些擦伤,我买了药,晚上带过去。】
    而在这三条消息上面,由她的一条消息率先开启话题。
    【今晚做】???
    她什么时候发的?
    时间显示三分钟前,撤都撤不回。
    虞冉皱眉,敲字回道:
    【你想多了】
    【我是想想问今晚做什么吃】
    【我饿了】。
    晚上。碗筷摆好,陈泊修叫人出来:“吃饭。”
    虞冉从画室出来,最近气温上升,她在家穿得清凉随意。她习惯穿裙子,方便穿,也方便脱。
    一双白腿细长,明晃晃的,惹眼极了,脚腕处似乎还沾上一抹红色颜料。
    陈泊修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
    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全是家常菜,口味按照虞冉的来。
    可乐鸡翅,青椒肉丝,豆腐汤,以及一个绿不拉几的蔬菜。
    虞冉不喜欢吃蔬菜,她想吃就吃,但桌上从来不会少。
    陈泊修貌似有轻微强迫症,无论做什么,要求搭配适当。
    确实饿了。
    虞冉上桌便开始动筷。
    不过,她一向是吃饭劲头大,胃口小。
    吃了半碗,就饱了。
    虞冉没下桌,好整以暇地看着陈泊修吃饭,手里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剩饭。
    食不言  寝不语,陈泊修吃饭安安静静,吃的迅速又干净。
    虞冉觉得他吃饭都像个正人君子。
    不得不承认,陈泊修长得很完美。眉眼柔和,直鼻锋利,一张显山不露水的脸。
    她莫名想到床上的他,高山之上的冰雪融化,日漫金山时,迭迭雪峰上沾染一层绚丽,仿佛一件惊心动魄的艺术品。
    果然,还是床上的他更让人垂涎。
    虞冉伸出腿,脚趾碰到对面人的拖鞋。陈泊修感受到脚背上的重量,停筷抬眼,却没有阻止。
    所以,桌下的那只脚更大胆了,她慢慢往上,触碰到他的脚踝,隔着袜角,他感受到她的温度,冰冰凉凉,像只小蛇,狡猾好玩。
    小蛇缠上他的小腿,运动裤迭起层层褶皱,如同他心湖上泛起的涟漪。
    同时,庆幸,还好小蛇迟钝,没有被升温灼热的地面吓跑,他还有机会贪恋这片刻温凉。
    一路畅通无阻,小蛇却弯弯绕绕,从山谷磨上山顶,又从山顶陷入平川,欲往森林深处探寻。
    可她是条有恶趣味的小蛇,森林入口就在眼前,她却视而不见,装作迷路,在其他地方悠哉爬行,故意要进不进。
    陈泊修微垂着头,额前碎海挡住了他的神情。他动了动手指,下一秒抓住了桌下那条蛇。
    远比他想象的柔嫩,滑腻。
    让他控制不住地多摸了几下。
    拇指蹭掉脚腕处的颜料,艳得刺眼,像是那晚虞冉流出的血。凌晨洗澡的时候,他特意检查了一遍她的私穴,还好只是有些红肿,他当时的确做得有些过了,可那时候的他怎么控制得住。
    虞冉以为陈泊修在警告她,她先一步命令:“放手。”同时,另只脚狠狠地踢了陈泊修膝盖一脚。
    陈泊修松手,那条小蛇继续驰骋。
    “不许动,我控制不好力度。”
    小蛇完全盘踞了跨前三角区,蛇头拱了拱还在沉睡的巨山,蹬着山脚下顽固的两块岩石往上攀。
    虞冉双掌架着脸,胳膊肘撑着桌子,笑意盈盈。
    对面的男孩始终低着头,垂着眼,但虞冉知道他很紧张,腿部的肌肉崩得像块石头,裤子下的性器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
    脚趾精准裹挟住蛋袋上不多的软肉,一下一下,就像是捏碎一颗颗爆爆珠。她轻踩蛋袋,借力往上。
    脚往前伸了点,蹬了下男孩的腹部,再往后收,如同划动的桨,晃乱水波,绕晕巨鱼。
    虞冉只是想玩玩,没打算做“免费劳动力”。
    随着脚下的温度越来越高,她用脚趾弹了弹挺立的龟头,准备收回。
    却被人猛然抓住。
    陈泊修抬眼,整个人仿佛刚运动完,额角汗珠流下,滴进眼睛里,他眨都不眨。
    “你玩够了?”
    “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