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四

　　    看前重点：
    此章重点放在卡落儿与麦静思身上，内容上没谈到影后与展昕之间的事情，不想看可以忽略，说来…..我也挺忽视了她们的线…..明明说要在故事里完了她们的感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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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章
    房东是个神出鬼没的女孩，几天不见人，做租客的早己见怪不怪，到了房东不见人的第三天，一早醒来要上班的麦静思经过展昕房门口，前几天还紧紧关着的房门，此刻是虚开了一小条缝。
    她本以为展昕刚回来，做租客的挺有良心，昨天买了一些鸡蛋麵包，便在门外喊进去：「小昕，这么早回来了？要吃点早餐再休息吗，我现在煮。」
    等了一会儿，房里只简单的嗯了一声，她皱一皱眉，有点不像小昕平常一听到有吃的便高高兴兴喊好的声音。
    麦静思简单地烤香了四片吐司，将一个牛油果切成片放到吐司上，再煎了两隻流黄的鸡蛋搁在最上层，洒点盐与黑胡椒，原本麦静思的生活一向是煎蛋吐司加两片火腿，自从与卡落儿这位心脏科医生同一屋簷下，搭上爱健身的展昕，冰箱她买回来的火腿某天就被卡落儿当着她面前丢掉，还用医生甚有权威与威严的口吻对她严重警告，说是有她住在屋里的一天，冰箱里不可能存在加工食品。
    她知道火腿不健康，可也不能浪费食物，至少让她吃完，下一次她不买就是了。后来展昕教她一些健康早餐配搭，渐渐她也吃习惯了早上鸡蛋麵包配牛油果这类吃法。
    最后倒了一杯牛奶给小昕，泡了一杯咖啡给自己，亦端到桌上了，她坐在餐桌上往里再喊：「小昕！可以囉！」
    展昕的房间门被人打开，走出来的却是卡落儿，她手里提着一袋小昕的替换衣物。
    她悠然提着一个大袋子走出来，餐桌那儿的麦静思见着是她并没有理会，谁知这傢伙厚面皮的坐了下来，还端起她倒给小昕的牛奶喝了起来。
    「喂，我给小昕弄的，你要喝牛奶自己去倒。」麦静思皱眉的要阻止，但对方很灵敏地躲开了。
    「可明明刚才你说要做给我吃的。」卡落儿从段总身上学来来无赖技此刻发挥作用，心虚的瞄了她一眼后拿起看起来很美味的吐司咬了一口，真心的讚美「嗯，好吃，也健康，看来你也习惯了不吃加工食品。」
    麦静思瞅住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篤定的道：「房间里是人是你？那小昕呢？你进她房间干嘛。」
    「替她收拾替换衣物。」卡落儿双手在捧着吐司，用眼神看向身旁椅上的手提袋。
    「你知道她去了哪儿？怎么她自己不回来收拾？」对于卡落儿会替展昕收拾衣物这件事上，麦静思觉得匪夷所思，纵然小昕日常比较自来熟，跟住在这里的人都能聊，能打哈哈，也讨人喜欢，可卡落儿与小昕的关係应该不会到帮她收拾衣物。
    卡落儿慢慢咀嚼嘴里的食物，利用这个短短二十多下的咀嚼时间思考该如何回答，吞下最后一颗食物后，她叹了口气，淡然道：「本来我不该说的，那算是洩露病人私隐，小昕她受伤了，还是我亲自做的手术，现在得留院一段时间，原本过来拿衣物的是她的两位养母，不过我巡房的时候听说她们要过来，便提意不用麻烦她们，我回来跟替小昕收拾，反正我是住这儿，刚好我昨天中班后，今天转早班，都是顺手。」
    「你……你不是心脏科的吗!?小昕心脏受伤了!?」麦静思吓得瞠目结舌，嘴内的东西都没吞下，亮着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卡落儿。
    「严格来说小昕心脏没受伤，可她受伤的位置是胸口，而且东西比较接近心脏，所以由我来治理。」卡落儿趁着静思心在小昕伤势上，她悄悄伸手过去将她喝过两口的咖啡偷了过来，闻着咖啡香，霎时醒神了。
    「甚么？小昕受伤住院了？」公璟瞳穿戴整齐的突然出现在不远处，她刚好正要去厨房倒杯水再出门口，听到了小昕受伤的消息。
    「嗯。」卡落儿点了点头，重新再覆述一次小昕受伤的事。
    后来公璟瞳查了一下今天的行程，认为可以配合静思的下班时间一起去探望小昕，便跟静思相约好时间去接她，然后一起去医院，果断做事风格，让吃着早餐的二人颇感到一种站在高权位的女强人就是这种模样，连专业人士卡落儿也佩服起来。
    二人目送做事风风火火的人去工作了，餐桌顿时又安静下来。
    麦静思用了几分鐘将这个惊人的消息消化掉，默默的放下吐司，手自然往边上摸去，想用一口咖啡压压惊，奇怪，怎么摸来摸去也摸不到，她便从吐司上的移过一点，噫？咖啡呢？
    「你干嘛喝我的！」麦静思很快寻到咖啡在哪里了，正在某人手里喝了起来。
    杯子她喝过的，上面有她留下来的口红，卡落儿明显故意是喝在有口红的那边，麦静思双颊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怒羞的瞪住偷咖啡贼在贼贼的笑着，将杯子倒了过来以示她喝完了。
    「我顺路，可以载你上班，就当赔你这杯咖啡。」卡落儿将空的杯子推回去，挑了挑眉，勾起一抹成功作弄人的笑意。
    麦静思瞪了瞪她后不再看她，专心吃她的早餐，将倒给展昕的牛奶拿过来喝完，结束了早餐，卡落儿为赔罪先主动卖乖将两隻杯和两隻碟洗了，纵然静思没正面同意载她上班，卡落儿出门后领在前方，带她去别墅后方划出来停车的地方去。
    有人不太情愿之下跟着她身后，鼓着腮子坐进车子里。
    车开到半路，卡落儿忽然主动打破沉默：「今天我早班，不过我会等你们过来探望小昕，之后我们去吃晚餐吧，咱们跟璟瞳住在一起，都没三个人一起吃饭，上次宫小姐来的时候，你加班没有参与呢。」
    不太情愿与她倾谈的人没心没肺的挑她一眼，托着腮子看着窗外开始塞车的车龙，嗓调慵懒「到时候看璟瞳去不去，她答应去我便去吧。」
    明眼是敷衍的答案并让卡落儿失望，至少有可能璟瞳去了，她便不能不去。卡落儿没再接话，专心在路面，然而有点堵的路上，车子像蚂蚁般的速度，莫名使她心坎有点郁闷。
    路上堵了半个小时，卡落儿送麦静思到公司己经是差不多是上班时间，麦静思有点着急，今天早上有法国公司派人过来与总经理倾谈事宜，她不能迟到。赶忙将安全带解开，一言不发推开车门下车。
    走了几步，她转身急步走回来，卡落儿原来跟着她一样下了车，目送她进入大楼，她顿觉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今天有会议，谢谢你送我上班。」
    「……」卡落儿看进她的眼内那片平静的秋水，反而割伤了她的心坎，有点刺麻的痛。「对不起，该我说才对。」
    她的道歉是为了在美国喝醉那天，与麦静思產生了一点异样的感情时，却在她面前喊出了段凝泪的名字，伤害了彼此初初萌生出来的嫩苗，嫩苗被她亲手捏碎了，即管她歇力的要裁种，如今也不能死灰復燃。
    麦静思被她一双伤感的蓝眼震住了心房，脸上尽量地保持平淡，将她对自己浓厚的感情假装看不清楚，同样装出她这句道歉是为此刻害她差点迟到而说的。「还没迟到，那……我上去了，你开车小心点，如果巡房见到小昕替我问候她，对她说我们会来。」
    得到对方答应而轻点头颅，麦静思不再逗留回身小跑进去了。
    调来b市的工作生活，麦静思如今尚算习惯，习惯了此处的员工即管手上没工作了也不敢准时下班，习惯了当她准时下班时每个人投给她神拜般的目光，习惯了一个朋友都没有之下天天独自挤地铁上下班，习惯了没有车开的日子，反而给她另一种体验民生的机会，最后……她习惯了与卡落儿明明住在同一屋簷下，偏偏两个人交接的轨跡不多，见面反而比美国那时候还要少。
    卡落儿在心脏科里颇有名气，在美国那边做过不少艰难的手术，即管调回来b市的安平医院只当副院长，她的名气亦得到这边医生的尊崇。可能名气很高，倒是引来不少富翁找她来做决定性的手术，导致她调来b市后，说是轮班，实际上她知道卡落儿三更半夜会被医院召回去动手术，往往一做便是一天，常常留在医院休息不回来。
    她全都看进眼里，痛在心上，以前在美国她还能将较常见的手术交给其他医生，但来到b市……每个人都指名要她去做手术，短短半年不到，麦静思看到卡落儿眼下的圈越来越深。
    心痛她，却死忍着，经歷过与司徒颂那段感情，她不能再陷进一段明知对方心里有别人的感情世界里，她无法想像如果她爱上了卡落儿之后，再一次被用心里最爱的人不是她的那种伤害，心碎之馀，她甚至还觉得自己很贱，犹如一个第三者，明知对方心里的人不是她还硬要与她一起。
    早上专心替总经理翻译谈商的内容，整理了份中文记录后，麦静思手头也就几份不同语言的信函与文件要翻译，都是不着急的，她慢慢小心地做翻译，一眨眼晴天落下，灰蒙的天空顶上。
    她又一次准时去打卡下班，接受其他职员的钦佩目光洗礼，赶忙去等电梯，十分鐘前她收到公璟瞳的讯息，说她在附近了，看怕现在应该到了吧。电梯叮一声缓缓打开，她边走边拨撩不听话跳出耳后的发丝，视力相当好地看到一辆她坐过几次的白色房车在大楼外等着，在b市，对她来说，除了小昕、卡落儿，就剩璟瞳是熟人了。
    在他乡结识一个人彷彿是雪天里送上一杯热水，喝入口中是浓浓的暖意，暖感使她嘴角上扬，脚步更急，她见着公璟瞳下了车，走了上前几步，正当她打算要打开副驾座那边的门时，察觉暗淡的窗纸里透出了一个人影。
    公璟瞳是个敏锐的人，观察到静思看出副驾座有人，主动开口介绍：「她就是我提过暂时要做她助理的钢琴演奏家陆悠油，今天原本她与乐团练习完就会回家休息的，之后没我的事了，可送她回去的中途我口快说了送她回去后来这里接你一起去医院探小昕，就……非要跟来。」
    眉角随她最后的话而挑起眉角，麦静思睁睁眼点了点头，乖乖移一移步，打开后座的门，自从踏入姬圈，她的雷达十分之敏感，准确率几乎达百分之九十，如今雷达在她脑里再次嗶嗶响起来，当坐进后座，她礼貌与副座的人微微一笑却换来一记寒视，心中的雷达显示是百分之百。
    姬圈是有吸引力法则的吧，原来一屋都是圈内人。
    在司机公璟瞳上了车后，她向身旁的陆悠油主动介绍说：「她是我说的一起住在同一栋别墅的朋友，麦静思，在这里上班，是翻译兼秘书。」
    「陆小姐您好，咳，我虽然与璟瞳同住一屋，不过向来她有她在房间，我在我自己空间，有时候大家上下班时间不对，连一个照面也见不着，就望……陆小姐别误会。」麦静思不想再受前方的人在后镜投来的敌视，主动打开天窗说亮话，表明自己身份真的只是朋友与同屋住，没有其他不见得人的关係。
    「我没有误会，麦小姐想太多了。」陆悠油收起目光，假装不在乎的将视线看着窗外。
    「那就更好，我不想躺着也中枪。」麦静思违心地假假一笑，瞧她傲娇地哼了一声便看向窗外再不敌视她，便从后镜与公璟瞳挑眉打眼色。
    后者无奈淡笑，并没用甚么来表明她与陆悠油之间的关係。怎么说呢，都没进一步的关係，哪需要去表明？
    大约七点左右，卡落儿穿了一身白大衣在大堂那儿接了两位室友加一个演奏家，领着她登上安平医院vip病房的楼层，沿途每个医护人员见着卡落儿都会跟她打招呼，卡落儿好心情地一一以微笑回应。
    看得身后某人咬牙。
    哼，她笑给谁看？难道她不知道医生跟住护士们保持距离的吗！
    一行人进去了展昕的病房，正好她的两位养母在侍奉她吃饭，卡落儿早己见惯不怪「小昕，璟瞳与静思来了。」她再为身后的三个人介绍展昕的两位养母，后面的三位有礼与展雨跟思蓝乖巧地打了个照面。
    「小昕，你身体现在怎样了。」公璟瞳将怀里的鲜花放在小桌上，见着以往健康活泼的展昕如今瘦了一圈，看上去元气也有点弱，实在与心中的她出入颇大。身为租客姐姐的她，挺心疼这小孩的。
    思蓝将鲜花拿起，笑笑说她拿出去将它插起来，随之也拉着展雨离开，留点空间给她们聊聊。
    「仍有点使不上劲吧，卡落儿说我伤口自我修復得不错，幸好年轻。」展昕笑起来，可笑得有气无力，说话时也是偏向用气音。
    「傻瓜！你是怎么受伤的，卡落儿说是病人私隐，不能说。」麦静思见她刚吃了点饭嘴上有点乾，便担当起餵食者，用汤匙餵她喝点水，再将碗里馀下的稀饭也送到她嘴里去。
    展昕向卡落儿眨了眨眼，无奈指：「其实……我也被下令不能对外说，但我与你们住在一起，我是一个怎样的人，迟早你们都会知道，我的伤是……枪伤来的。」
    她最后的话，莫说吓着璟瞳与静思，连自我凉在一旁的陆悠油都不禁往她身上包扎的地方看过去，想瞧出是真的枪伤？
    难道讨人厌的公璟瞳的房东是卧底之类的特警？
    后来展昕简略了自己的身份，也将中枪的事件简化地说出来。可单单是这两件事，亦将某四个人无法给出反应……每个人都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盯着她看，连卡落儿也只是知道枪伤的事情，却一路不知道展昕原本是甚么人，而且她亦万万没想到天天来巡房见到都让人羡慕的两位女士，正是多年前消声匿跡的大人物……
    事情来得有点失真，反应过来的麦静思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将话题带到展昕与宫鷨年之间的事上，她们四个女人聊得挺欢悦，就只有陆悠油继续自我凉在一旁等待探病时间结束。
    展昕要早点休息，她们聊了半个多小时就离开了病房，卡落儿向公璟瞳邀约一起吃晚餐，对方似乎在忌惮她身旁一直板着脸的人，她是善解人意的人，不想见璟瞳脸有难色，就不勉强了。
    璟瞳没法一起吃饭，卡落儿也是守承诺的人，没逼着麦静思一起吃饭，只是散发出慧黠精锐的脸庞上流露出丝丝的失落感，麦静思与她们二人离开医院门前与她道别：「你先回去吃饭，我处理好一些病歷才能离开。」
    她失落的回身，并没发现麦静思走了两步跟公璟瞳说不坐她顺风车，又折返回来的画面。
    卡落儿一路走去自己的办公室，半路被一群刚好下班的护士围住，她们想邀她一起去酒吧放松一下，还说也约了其他科的医生，心情低落的卡落儿听着心动，心动的原因是有一个借口去喝点酒宣洩心里的郁闷。
    其中有位较热情娇肖的护士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摇拽，劝话的气调是酥软入骨，倘若卡落儿是男性的话，耳朵一定酥软爽快答应。
    卡落儿不是男性，也对这位护士小姐的嫵媚一点也不感冒，大概就是她是中途被段凝泪转入姬圈的人，雷达里面只对她感兴趣的人动心，为了借酒消愁，她准备答应她们的邀约，话说到喉咙处时，背后一把声截断了她。
    「卡落儿，还不快点将白袍换了，你不是约我了一起去吃饭？我很饿，快点。」麦静思走过去挤开护士们，双目满是妒意与不快瞪住某个呆住了的人。
    呆住的人后知后觉听话点头，向几位护士小姐说：「抱歉，我约了朋友吃饭，下一回再参加。」她温和带的说，为补偿还答应之后请她们吃下午茶，有人请下午茶，护士们也不强人所难，放人离开。
    卡落儿回身向麦静思笑了笑，像个小孩子高兴得快步跑去办公室将白袍换下掛好，套上一件短款外套，提着包包又匆匆走出房门，她走了一段路见不着人，便打电话给她。
    电话接通，她有点微喘道：「不是说……一起吃饭吗，你在哪儿？」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几声呼吸声，卡落儿才听到对方小声说：我在大堂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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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要说的话:
    大家忍忍，过了回到宫鷨年那边。
    我知道大家心急宫影后何时回来，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