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节

      像是那位罗刹王,就算是天妖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感到任何的恐惧,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足的自信。
    这位景罗刹也是一样,他虽不认为自己是天妖的对手,甚至是四法兽的对手,但他还有胆量一搏。
    可在面对着王魂的时候,他连一搏的勇气都缺乏。
    他现在只是在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的腿软。
    他是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在自己的形鬼面前,他必须要保持他南方最强者的威严。
    可是他能保持到什么时候,他完全没底。
    玄飞虽说不知道王魂的子弹怎么打出去,他却懂得怎样用魂兵打出一排排速度惊人的子弹。
    那子弹要是打在身上,也绝对不必王魂的子弹要好受几分。
    “你的孩子需要管教,需要接受教育,我不过是代你教育他。”玄飞歪歪嘴,在口袋里摸烟,这个时候要是不抽根烟的话,也太没意思了。
    只有嘴里含着烟,脚在抖着,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目光瞧着这个强打精神的家伙,那才叫大气。
    阿灏在怀里摸出一包烟递了过去,还拿出一个芝宝打火机给他点上了。
    “下回用火柴,小夏那里有,用什么美国货,都山寨的,垃圾。”
    玄飞一眼就看出阿灏这火机的真假,他怎么都是在凤城那座城市里混过的。
    好坏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再说那真的芝宝和假的芝宝,从那火机盖弹起来的声音来听都能分出来真假。
    “玄爷,好坏不重要,重要的是烟给你点上了。”阿灏也很配合的做出一副流氓的神情和口气。
    赵欺夏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装什么装呢。
    “咳,我看你还是跪下来吧,要不然不好说话。”凌寒笑道。
    他的笑容里带着很不屑的感觉,只怕是那位景罗刹大人活了这样大的岁数第一回看到的。
    他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王魂在这里,而这些家伙却看上去比那些外障鬼什么的要轻松得多。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是站在玄飞的身后,那自然感觉就没有那面对着王魂那样强烈。
    “还不想跪吗?!”玄飞突然手一挥,火箭筒魂兵架在了肩膀上。
    景罗刹英雄气短,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得脸色微变,腿一软,真的就跪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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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八章 夕阳城
    第二百零八章夕阳城
    没想到景罗刹还有一座极为精致的用来度假的小城镇,那里的居民简直是生活在仙境中,连那些外障鬼、内障鬼都清楚,这里是生人勿近的,所以在远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看来只有几岁小孩似的智商也不妨碍他们理解什么叫做危险。
    而玄飞也没想到景罗刹会带着他们来到这位被称为夕阳城的地方。
    想在饿鬼界里看到夕阳那跟想要在乌干达找到一位美女一样艰难,那里简直就是黑干瘦妹的天堂。
    那里的女孩生下来大多都营养不良,只要看过某些记录片的都清楚,那里就连想要穿一件衣服都难。
    大半的女人都只穿裤子不穿上衣,而那露出来的胸部,完全干扁得不像样。
    而就是那样的胸部都能用来喂奶.水,而那里也是某种疾病的高发区。
    大半是通过某种方式而产生的,也有的是通过注射产生的,而前者在那里是常态,连政府都不认为是一种很大的罪。
    想要给那些罪犯定刑,那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而这些都能够用来对比这座小城镇的名字。
    夕阳城?
    饿鬼界里有夕阳吗?
    或许现在是有的,那破开的一条大缝里就有着日出日落的感觉。
    这给玄飞一种在饿鬼界的上空是有着一个巨大的罩子,那罩子是黑色的,而在罩子外才是天空。
    “不是罩子,那是一种阵法。”景罗刹解释道,“传说在饿鬼界的上面有一种黑色的阵法,那是佛门的高级阵法,将饿鬼界弄成了全都是黑天黑地的模样,而传说那是天界为了让饿鬼界的饿鬼们饱尝痛苦而设立的。”
    玄飞将那王魂关起来后,他不过是用那风水阵将魂魄气息给挡住了,而这样总算是让景罗刹镇定下来。
    但他也不敢再有任何的想要跟玄飞动手的意图,光是看看人家的人手,他都自忖不是对手,何况,只要那王魂再出现,他还是要大败的局面。
    明知是输还要动手,那是蠢人的表现。
    景罗刹绝不是蠢人,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家伙,否则他绝活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也不会一直都是这南方的罗刹中的最强者。
    “佛家可真够古怪的,要是在地府的话,那每一层都有着阴兵冥将把守,控制着惩罚。”凌寒说道。
    他自己都是佛门弟子,只是拜暗佛读冥经而已,这样抵毁佛家,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难开口的。
    在他眼里,只要是不对的事,那就得拿出来说。
    佛家又怎么了?那四大佛门里的龌龊事还少吗?
    阿灏嘿笑了声说:“这都是六道轮回里的事,真正的佛门里面的还是挺干净的。”
    “干净你个球,”玄飞斜着眼说,“你那金刚佛院里,我可是听说过的,那里可经常有女香客留宿……”
    “那是给人家行方便之门,现在的佛门可不都是这样吗?能到金刚佛院的正寺里的,那都不是一般的女香客,什么修行界的,什么女妖怪都有,我们也不能得罪完所有人啊。”阿灏小声说道。
    “草,什么得罪,你们那是想要便宜自己人吧?把门一关,那女香客的房里一吹迷魂香啊,春香啊什么的,反正那寺里也是檀香多得很的,大家可都不会觉得奇怪,可到了半夜里发情了,那不都便宜你们了?”凌寒很不屑的说。
    阿灏脸都胀.红了,他刚想争辩,玄飞就一摆手说:“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我也都理解,嘿,我在凤城的时候,还曾看到过光头和尚到迪厅里泡马子呢。”
    这下阿灏的脸更红了:“那都是败类!”
    “你不也是败类吗?”赵欺夏笑眯眯的说。
    “小夏,你怎么也这样说啊!”阿灏伤心了,这可是青梅竹马的妹妹啊。
    “我是实话实说,你说说吧,你们那里真就没有半夜里偷偷跑到女香客的房里去的?你别骗我,你要是骗我的话,我看得出来,你那眉毛往斜的地方一抬就要说谎。”
    这说谎能骗得住陌生人,可小夏跟他生活了好些年,他的习惯举止她都了然于心了,他还怎么骗?
    只怕是他还没开口,小夏都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他那脸才堆起笑,小夏都清楚他要去山下那尼姑庵里看尼姑洗澡了。
    阿灏想了好半天才嘟嚷着说:“是有几位师叔半夜里常常去客房那边……”
    “那不就行了,你们这金刚佛院,我看该改名叫金刚楼好了。”凌寒笑道,“跟那成都的万花楼一西一东,都是名胜啊。”
    “凌哥,你要再这样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阿灏卷起袖子说,“什么跟万花楼一样,那是婊子坊,我们那里是正经的佛院。”
    凌寒笑笑,没说话。
    真要跟阿灏打起来,他还稍弱一些,再说自己人开些玩笑而已,没想到阿灏认真了。
    “够了,真还想打起来啊?”玄飞插话了,“我说那金刚佛院也就是个世俗佛院,佛门又怎么了?能跟天门比吗?再说金刚佛院不是常有正门偏门的弟子下山来吗?那叫什么历练,我看就是让他们去找些小姑娘练练能不能忍住不硬吧?”
    凌一宁笑得把头都抬在玄飞的肩膀上了,背不停的抽动着。
    这可真是直接打在阿灏的脸上了,但说话的是玄飞,他也只能喃喃两声不敢说什么。
    要说这些人里,真能让他服气的也就是玄飞了,而且他打从苦鸣寺开始,他就一直很怕这个家伙,说怕可能不恰当,说敬畏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景罗刹看他们说着这些话,半点都听不懂,他就托着手里的茶杯在彻茶。
    他倒是有一副好茶具,好在在场的人里没半个对茶道有研究的,也就是看着他的茶具,不停的打量着,也没做什么要强抢他的茶具的勾当,要不然的话,他也只能苦着脸将这副在饿鬼界的罗刹圈内都鼎鼎有名的“碎雨金石茶具”给送出去了。
    “我说你听没听过那个叫冶星的家伙?”凌寒这时转过头来看着在用热水烫茶杯的景罗刹。
    “这个名字很熟悉,且容我想一想。”景罗刹无论说话做事都很老派。
    一看模样就像是那种从古装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家伙,但比那些什么大投资的电视剧真实多了。
    主要还是景罗刹极少能遇到从上面跌落下来的人,接受的资讯少。
    不像是杜血那五兄弟,那些人成天跟新到审判界里的亡魂交流,哪里像是那种几千年前的鬼,不过,要是那种隐居在深山里一直没有跟外面的游魂交流的,要是一遇到,也肯定是景罗刹这种鬼样子。
    那少年安静的坐在一旁,不时用眼睛去看水法兽,他这才想到跟他打交道的是一头法兽,而他只不过是稍稍弱于这头法兽,这个想法让他很是自鸣得意。
    毕竟法兽在饿鬼界的传说里可都是相当于罗刹王的水平。
    可他要是知道,这法兽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恢复的话,他脸都要绿了。
    虽说水法兽恢复得比云法兽、雷法兽和风法兽要好,可不代表他就完全恢复了实力。
    真正要恢复到顶峰时期,可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想清楚了吗?”玄飞问道。
    他给了这个老家伙足足一柱香的时间,就算是想他妈在生他的时候叫了几声,都应该想出来了。
    虽说活了很多年,那记忆有可能出问题,可像景罗刹这种强者,对于记忆的整理还是很不错的吧?
    就不知那位基爷的整理怎么会整坏了,他是活得太多过头了。
    “想到了,有一位鬼道士,我在他那里听过冶星这个名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愕然。
    “妈的,这里还有道士?”凌寒第一个不信。
    第二百零九章 鬼道士
    鬼道士住的地方就像是一个破旧得不像话的壶子,那茅屋盖起来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壶子,真难想象这是一位道士,也是一位罗刹住的地方。
    景罗刹的话打消了玄飞对于他极有可能是跌落下来的可能,或许他原来是佛门弟子,轮回成罗刹后,再转而学道?
    有这样的可能吗?倒不是没有,可就玄飞所知那也是少得很了。
    可他也不能判断就没有,连基爷都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
    基爷难得的开口了,瞧着那座茅屋他开口了:“这座茅屋很特别。”
    在场的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瞧着他,确实很特别,大家的眼睛没瞎,都看出来了,一个茅草屋能盖得跟个茶壶一样,那能不特别吗?
    可基爷所指的并不是这个,要是基爷的话说得这样简单的话,那他就不是基爷了。
    基爷平时可是惜字如金的,他连说一句话,都往往要想半天,平常都是斜四十五度角一脸忧郁的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