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皇恐(重生) 第28节

      “碰——”
    蠢作者:嘤嘤嘤!把刀拿开,宝宝害怕!/(ㄒoㄒ)/~~
    安流【阴沉脸】:听说我**了??
    蠢作者吞口水【害怕jpg~】:那人很漂亮哒,真哒!一个嘴巴,一双眼睛,一个鼻子……
    安流【磨刀霍霍向某蠢作者】:我只问男的还是女的?
    蠢作者:嘤嘤嘤……不难不女~
    众人【惊愕jpg】:……人妖??
    安流【怒意蒸腾】:蠢作者你给我滚出来!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嗷嗷嗷!!昨天断更一天,不知道给个小剧场能不能弥补蠢作者的过错!哭唧唧/(ㄒoㄒ)/~~
    开启第二卷了!= ̄w ̄=景帝大大快来追妻~~
    ☆、第33章
    春暖香浓,绿野新装。转眼之间,晋隋皇城已是阳春三月。
    与晋隋皇城不同,冀州地处晋隋极北之地,纵使三月已过,但却未曾迎来任何花香馥郁的春意。
    窗外依旧大雪飘零,簇簇红梅迎风独立。虽是未见姹紫嫣红开遍,好在这傲骨的红梅也为这银装素裹的庭院添了丝丝暖意。
    雅致的暖阁内轻烟袅袅,清新淡雅的茶香萦萦绕绕缠绕在鼻尖。
    苏沐凝目立于桌边,拂袖轻描。不多时,心中来回飘荡的画面已经栩栩如生跃然于宣纸之上。
    忽然闻得屋外一声轻声的抱怨,再闻得窸窸窣窣一阵声响。苏沐狐疑抬眸看去,紫苑已经黑着俏脸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寒气袭来,暖阁内空气霎冷,苏沐的身子不禁轻颤了一下。
    “公子你也抽空说说安流那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自从我们去年深秋来到冀州到现在,他终日不分昼夜,总往那烟花之地跑。不知道的,还不知如何编排您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远离晋隋皇城之后,苏沐虽也是一袭男装,但紫苑不再称呼大人,而是自发地称呼她为公子。苏沐本就有意让她改口,如今见紫苑如此识趣,她倒已也喜乐见闻。紫苑见着苏沐并未有丝毫异议,一来二去也叫得越发顺口。
    边说着,紫苑一边解下身上的斗篷,低头拍起了自己粉色衣衫上的残雪。
    “这冀州什么鬼天气?初春已过还是这么一副冷得要死要活的模样……”
    苏沐稳住心神,对紫苑的到来像是置若罔闻。
    只见她神色专注,手法娴熟,笔下继续描摹勾勒,那似火的红梅又为宣纸之上的景色添了几分风采。
    来冀州已经几月有余,昌邑侯府她也暗中探寻了不下百次,可自己身世的谜团依旧未见丝毫突破。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着触景生情的缘故,她脑海之中关于冀州的部分模糊景象倒越发的清晰可见了起来。
    因此,就算紫苑心急如焚,苏沐依旧处之淡然。如若调查毫无进展,她自己能回想起一些蛛丝马迹也不错。
    见着苏沐含笑不语,紫苑嘴角微瘪又凑近了些,“公子没日没夜地画着这些画像,到底是回忆起了什么了么?”
    抬眸瞥了一眼紫苑那满脸希冀的模样,苏沐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场景虽是清晰可辨,但也有些依旧模糊不清。”
    不过最令她疑惑的还是脑海之中时常一闪而逝的些许画面,那些画面似是异常熟悉,可当她努力回想之时,那些画面又突然变得陌生了去。
    甚至有时候,她会感觉那些画面像是隔世了一般。
    也正是因着这些,她才会每次都把自己心中突然想到的画面用笔画出来,这样也方便她日后寻回记忆。
    苏沐话刚落音,紫苑神色微冷,愤然转身抓起一旁桌上的银剑就欲往暖阁外走,“待本姑娘这就去把安流那臭小子抓回来,今晚让他再暗探一次昌邑侯府。”
    苏家虽与南宫家是世交,但几年前突然就断绝了所有的来往。苏沐身为苏家之人,自然是没法贸然拜访。
    如若以丞相的身份,她也是有名无实。丞相的官印,她早已在晋隋与辰国联姻的那一晚当做贺礼送到了濮阳瑞修手中。
    知道紫苑还在为安流先前之事耿耿于怀,苏沐哑然失笑,忽然停下手中的笔唤住了她,“安流虽是与我们一道来冀州,但他与我已经没了任何干系。”
    不仅是安流想要与她脱离干系,她自己也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纠葛。
    他曾经是濮阳瑞修赐给她的贴身护卫,此刻苏沐的心中依旧还摆脱不了这个认知。只要一想到自己与安流的这层关系,她心中总是忍不住回忆起濮阳瑞修那张俊逸非凡的容颜来。
    或是霸道残忍,或是温柔缱绻,甚至是那一晚的怅然若失……
    紫苑此刻正是怨气闷不已,苏沐眼里稍纵即逝的异样她倒是未曾看在眼里。不过苏沐的话倒是让她心中越发怨气冲天,“那他还死皮赖脸住在苏府做什么?我们苏家可不养闲人。”
    说罢,也不等苏沐搭话,她立即拿上斗篷又掀开帘子疾步走了出去,“不行,越是这样本姑娘越是不能放过他。”
    见她此刻行事如此风风火火,苏沐想要强留也强留不得。
    无奈之下,她又凝目注视到桌上的宣纸之上。
    刚刚正是依着脑海里的样子画得全神贯注,此刻徒然认真看去,苏沐到不禁觉得画上之景似是似曾相识。也正是这一刹那,她也突觉眼前恍惚有个模糊的人影由远及近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脑中一片刺痛。情急之下,苏沐只得慌忙闭上自己的眼睛。可闭眼后眼前那团模糊的影像非但并未消失,那人影身后也突然华光突闪,灼得她双眼一片疼痛。
    不多时,苏沐脸色苍白,额头上也浸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再也等不到眼前景象消失,苏沐难耐地揉了揉疼痛欲裂的额头,急忙放下笔走了出去。
    ……
    与晋隋皇城中的春风楼一般,冀州的富春苑也是几年前这冀州城里突然声誉鹊起的烟花场所。紫苑像苏沐所说的烟花之地,也便是指的这里。
    此刻富春苑雅阁之中,安流面如常色席地坐在矮桌边。
    雅阁内暗香浮动,轻纱摇曳,屋外虽冷,可这雅阁里却暖意盎然。
    桌上佳肴琳琅满目,美酒浮香,一呼一吸间尽是诱人的香味。
    见他久久未动竹筷,对面之人粲然轻笑,俯过身子夹起一块芙蓉豆腐放到了他面前的碗里。
    “出门在外,安公子不必如此拘谨。此次本王来冀州不过是替陛下视察民情,久来无事,忽然闻得安公子也身在冀州,便寻了个机会邀了安公子一叙。”
    “殿下客气!”
    安流自小便是梁王濮阳瑞仪的伴读,景帝登基之后本想考取功名报效朝廷,不想安家却突遭横祸,未能一展所长便被景帝赐给了苏沐当侍卫。
    所以此刻见到濮阳瑞仪,他心中倒突然忆起了宫中伴读之时那无忧无虑的场景。
    见安流眼眸中的神色又突然暖了几分,濮阳瑞仪眼中含笑,又执起酒壶为他斟满了美酒,“这酒是这苑内珍藏十几年的佳酿,虽不比得宫中酒香馥郁,细品之下倒也颇有一番滋味。”
    安流受宠若惊,慌忙起身施礼,濮阳瑞仪急忙制止住了他。
    “你我认识多年,不过叙旧罢了。”
    听濮阳瑞仪这么一说,安流倒也安心坐了下来。
    一杯酒下肚,安流正欲寻话题,忽闻濮阳瑞仪温润如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安公子现在是一人住在客栈?”
    “与朋友一起!”
    “呃?”濮阳瑞仪不动声色,稍显疑惑的眼神像是无意一般,“不知是哪里的朋友,可否为本王引荐?”
    此话一出,安流神色一顿,捏着酒杯的手指也不禁收紧了些。良久,他突然挑眉笑出声来,“不过是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殿下身为皇室中人,与他们怕是话不投缘,不见也罢。”
    濮阳瑞仪执杯轻饮,莞尔一笑,“三人之中,必有良师,安公子此意且不让人误会我濮阳瑞仪倨傲无礼?”
    “殿下误会,草民且敢犯上。”说罢,安流也不再与濮阳瑞仪虚与委蛇,他突然放下酒杯抬眸向着窗外看了一眼,说道:“时辰已晚,唯恐朋友等急,草民是时候该回去了。”
    话毕,安流站起来对着濮阳瑞仪恭敬施礼,“殿下公务繁忙,草民不再打扰,告退。”
    见安流去意已决,濮阳瑞仪也不再强留。他也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了身来,温润笑道:“安公子请!”
    安流躬身退去,濮阳瑞仪身边的暗卫也在这时应声出现在了雅阁之中。
    “殿下为何不直接扣住他?只要扣住了他,殿下要寻之人且不是会自己送上门来?”
    濮阳瑞仪无奈摇头一笑,负手立到窗边,“得不偿失,她是不会来的。”
    相识这么多年,他对她也算是知之甚深。
    她表面看似与世无争,可那淡然自若的外表之下却藏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以她的计谋,就算她不亲登门拜访,也是能轻而易举救出安流。如此这般,他又怎会再做这些事来自讨没趣。
    她一直在怨他,他知道。
    所以就算当年她只身来到晋隋皇城,她宁愿女扮男装混入朝堂也未曾想过寻他庇护。
    “ 官场上的往来无关其他,本相此次会与梁王殿下合作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私下里我们依旧是井水不犯河水。”
    那时候的她依旧是那么从容不迫,就算她声名狼藉,朝中怨声纵起,她也置若罔闻。
    思及此处,濮阳瑞仪袖中手指紧紧握起,眼里也浮起丝丝寒意。
    濮阳瑞修,本王有时候确实是很嫉妒你。
    见濮阳瑞仪眼中寒光突现,他身边的暗卫眉目凛然,转身就要向外面走去,“属下立即暗中跟踪安流,去把王爷要寻之人抓回来。”
    忽然间,楼下白色的身影突然跌入眼帘,濮阳瑞仪心中一喜,急忙挥手止住了自己的暗卫。
    “不必了。”
    ☆、第34章
    作者有话要说:  34章已替换!下一章依旧是防盗,依旧是防盗,依旧是防盗,目测明早替换~~
    待安流从富春苑大门走出,屋外已是临近夜幕降临。
    寒风凌冽,大雪纷飞。这极冷的天气虽是未到夜晚,但本就暗沉的天空也渐渐暝暗了下来。
    雅阁里梁王与自己对话的一幕幕依旧在脑海之中来回飘荡。沉思片刻,安流眉目微敛,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便转身进入了一旁的小巷。
    街上人烟稀少,就连茶馆酒肆都已经早早打烊关上了门。冀州气候本就寒冷,这冀州城内的大街小巷到了傍晚已经是冷清肃穆得吓人。
    正值此时,安流突觉身后一阵冷风骤起,凌厉的杀意也顺势向着他所在的方位袭击了过来。
    安流屏气凝神,掌下迅速凝聚起内力正欲回身反击。不料面前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闪逝而过,冰冷的利刃瞬息之间便抵到了他的喉咙之上。
    尖锐的刀尖轻划在皮肤上丝丝的冰冷,如若再用力半分,他相信此刻的自己已经成了这人的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