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白月光是要火葬场的 第29节

      众人一副了然的神情,周大幅也闭上了嘴,没再杠。
    听完颜嫣本嫣的在线科普,在场之人皆感叹,世间竟有这般“奇”女子!
    颜嫣对此话表示十分赞同。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世上怎会有这般自甘下贱,这般没有羞耻心之人。”
    她“骂”从前的自己可比旁人骂得狠多了。
    小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老大,你是不是很讨厌她呀?”
    颜嫣嘴角翘了翘:“还好啦,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说完,直挺挺躺在那一摞雷符上:“不说了,我该睡了。”
    哪有什么讨厌不讨厌的?过去的都已成为过去了。
    或许,她还该向那时的自己说声谢谢。
    若无你的卑微,你的执着,你的不顾一切,便也不会有如今的我。
    ·
    洞穴内交谈声渐小。
    颜嫣也终于睡上了近些天来的第一个好觉。
    可就在她睡下不久,这间逼仄的山洞里又多出一道修长的人影。
    半睡半醒间,颜嫣好似听见有人在她耳畔叨叨:“老大,醒醒,你夫君来了。”
    她没理,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接着睡。
    周笙生折腾了半天都未将颜嫣唤醒,一脸拘谨地望着谢砚之。
    “老大白天太累了,夜里睡得有点死哈。”
    谢砚之收起染血的无念,一言不发地躺在颜嫣身边。
    就像颜嫣曾将喜欢他视为一种习惯,睡时有颜嫣,也早已成为他戒不掉的一种习惯。
    谢砚之所不知的是,自他来以后,颜嫣这个觉睡得格外不踏实,乱七八糟的做起了梦。
    梦里的她已有十五,正在与谢砚之同居。
    他们明明同睡一张床,二人之间却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远到都能在中间塞进四五个两百斤的大胖子。
    她双目紧闭,看似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实则正在暗中观察。
    好不容易等到谢砚之睡着了,她才敢靠近,小心翼翼地牵住他尾指,声音很软很轻。
    “砚之哥哥,要怎样,你才会喜欢我呀?”
    倏忽间,他睁开了眼。
    清冷的嗓音响彻在夜色里:“松手。”
    她一脸委屈:“哦。”
    却还是乖乖松开手,磨磨蹭蹭挪回原来的位置。
    夜色渐浓,她却毫无睡意,眼睛一眨不眨描摹着他侧脸。
    这次,他呼吸平稳且绵长,瞧着像是真睡着了。
    她便伺机而动,一点一点地靠近……
    梦境外。
    睡如死猪的颜嫣猛地敞开双臂,八爪鱼似的缠上谢砚之,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哼,小气鬼!”
    “我不但不松手!我还要占你便宜!”
    语罢,吧唧一口啃他脸上。
    谢砚之:“……”
    围观群众纷纷倒下。
    他们睡着了,什么都没看见哈。
    第17章 (入v通知)
    ◎空兽,以及他与她内心深处的执念◎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捆得像架在火架上的烤乳猪,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颜嫣现在就很迷茫。
    她动作僵硬地转动着脖子,困惑且仿徨地扫视着这个熟悉的山洞。
    正当此时,一道冰冷的视线牢牢锁定住了她。
    她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抬头看去,就这般与谢砚之目光撞了个正着。
    颜嫣瞳孔骤缩,头皮都快炸了。
    这人咋回事?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颜嫣还在持续炸毛中,山洞里的氛围却有些古怪。
    只见玄天宗五菜鸡脚后跟紧贴墙根,像是被人拍扁,用浆糊黏在了墙上,整得跟立体浮雕似的。
    颜嫣目光在瑟瑟发抖的五人组身上停留片刻,又不动声色收回,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她抬头望向谢砚之,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甜甜地唤了声:“夫君~”
    谢砚之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
    颜嫣心里一咯噔,不禁开始思索,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魔尊大人了?
    然而,她大脑空空一片,是真啥也想不起来,甚至都不知道魔尊大人是何时降临此地。
    思考间,缚住颜嫣的绳索断了。
    很明显,是魔尊大人动的手。
    颜嫣愣了愣,恢复自由身的她仰头巴巴望着谢砚之。
    谢砚之也正盯着她,谁都没说话。
    颜嫣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打破这份沉寂。
    她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赫然发现,谢砚之右脸脸颊上有块红红的印记。
    瞧这色泽,瞧这体积,竟像是被人用嘴撮出来的?
    细细看去……似乎还破了点皮???
    这可了不得。
    颜嫣眼睛登时瞪得溜圆,想要再凑近些去看。
    却不想,魔尊大人脸更黑了。
    颜嫣昨晚抱着他死活不肯撒手,至少在他脸上啃了十来口,用绳子捆住后也依旧不老实,吵得他根本无觉可睡。
    谢砚之既无觉可睡,自也不能便宜了旁的人,偏生颜嫣睡如死猪,怎么折腾都不醒。
    寻常人遇见这种事便也就算了,可谢砚之他不是寻常人,盯着颜嫣睡颜看了大半宿的他心理格外不平衡。
    他心理不平衡了,又折腾不到颜嫣,倒霉的自是杵在一旁看戏的玄天宗五菜鸡,愣是被他逼得贴在墙上做了一整晚的浮雕。
    此时此刻,正在暗中观察的玄天宗五菜鸡更是抖如糠筛,几乎就要与那面墙融为一体,扣都扣不下来。
    不明真相的颜嫣仍在不断往谢砚之跟前凑,还不知死活地伸出了手,想要去触碰那抹红。
    她离得这般近,呼吸很轻,拂过面颊,像羽毛挠过心尖,说不出的痒。
    眼看指腹就要触到那抹红,她悬在空中的手却被谢砚之一把扣住。
    也就是这时候,颜嫣才发现,他们之间离得竟这般近,他睫毛可真长呀,仿佛一眨眼就能擦过她面颊。
    被颜嫣这般盯着看,谢砚之表情稍稍有些不自然,他撇开脸,嗓音清冷,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我们现在去找息雾草。”
    颜嫣闻之,只得作罢,收起她那该死的好奇心,来与自家组员道别。
    眼看自家老大要被人拐走,玄天宗五菜鸡也顾不上害怕了,期期艾艾站做一排。
    杠精周大幅胆子最肥,也是头一个出来表态的,他不由分说递给颜嫣一块刻着“周”字的木牌。
    尚未来得及开口,就被自家老姐周笙生一脚踹开:“老大以后来我周家买黄金,统统半价。”
    颜嫣半点也不客气,果断收下“打折卡”。
    陈克眀是第二个表态的。
    他看上去有些惆怅,可仍在努力咧着嘴笑:“老大将来一定要来我家馆子吃面,不论你带多少人;吃多少面都不收钱。”
    顿了顿:“对了,铺子早在我来魇熄秘境前就已经盘下了,在青州容城落花街贰肆陆捌号。”
    颜嫣弯起眼角:“我记住了,是容城落花街贰肆陆捌号。”
    她尾音才落,江小别也一把挤了过来,塞给颜嫣一块传讯玉简,直言道:“我没啥能送给老大的。”
    她目光掠过谢砚之,又飞快收回,性子是一如既往地泼辣。
    “可老大若是受了委屈,我能豁出这条命,给你讨回个公道!”
    这话听着虽感动,颜嫣却一点也不敢动,心惊胆战地瞄了谢砚之一眼。
    还好,还好,他这人心高气傲的很,不屑与她以外的小喽喽一般见识。
    颜嫣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地,大大方方收下传讯玉简,敞开双臂抱住江小别。
    “知道啦~可小姑娘家家的,别一天到晚为这拼命,为那拼命,好好活着才最重要……”
    她话还没说完,谢砚之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又一言不发地放起了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