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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统(H) 作者:蒙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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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元是个认真而刻板的人,所以尽管早餐实际上已经结束了,他仍然要景筠和景筌继续读报纸。

    郑太太送上来另外一叠报纸。景筠抽了一张科学画报,读了一条发现超新星的新闻。景筌在报纸堆里翻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

    “咳咳——‘星期8’头版,本报独家,‘麻烦归来——总统长子大起底’。”

    “星期8”是沙罗国发行量最大的娱乐报纸,以天马行空的行文和劲爆的内容称著。荣启元已经料想到了那篇文章会说什么,立刻插话:“景筌,你们吃饱了就去上学吧。”

    景筌抗议地指指餐桌正对面的落地座钟:“还有二十分钟呢。爸爸,您说过打断别人的话是不礼貌的。”

    荣启元:“……”

    荣景筌用夸张的语调接着读下去:“如果各位留意最近几天的新闻照片,就会发现总统先生俊美的容貌变得有些憔悴了。而且据本报记者的观察,总统先生的脸上还多了一双黑眼圈!各位一定会很奇怪,最近我们的国家风平浪静,国际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总统为之过度焦虑的事情,总统先生究竟为什么会如此疲惫呢?但是如果各位把目光转向总统府月亮宫,就会发现,总统先生烦恼的源头就在他身边。没错!这个烦恼的源头,就是总统先生的长子,刚刚从陆军部队服役归来的荣景笙!”

    荣启元缓缓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是真的烦恼了。

    从手指缝间偷看一眼荣景笙,只见他正面不改色地把最后的汤喝掉。荣启元命令地看一眼景筠,然而景筠似乎是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这文章读完。

    “荣景笙出生于埃罗岛兰斯郡,母亲是一名年长总统十岁的、名为“希兰”的私人看护。在总统先生十五岁因为从马背上摔下、左腿骨折而不得不卧床休养时,这名女看护为他带来了许多生活的乐趣。然而总统的小乐趣没过多久被剥夺了,希兰荣氏的族长、也就是总统先生的祖父亲自解雇,并赶回了埃罗岛的老家。

    有证据证明希兰曾试图在地下诊所堕胎,但是没有成功。九个月后,她生下了荣景笙,并为他取了一个当地的名字:‘都山’,意为松鼠。希兰把都山扔给了自己的姨母,自己跑到埃罗最大的城市琉璃重操就业。都山八岁时,希兰的姨母去世,她不得不将他接到身边。到了琉璃市以后,都山才穿上了人生中的第一双鞋。在此后的七年间,都山跟着希兰在许多家庭间辗转,因此我们可以通过访问获得许多关于他们的资料,包括——所有曾经和该名女看护有染的男主人的名单——”

    景筌说着举起报纸给大家看那一长串“与希兰有染”的男主人的名单。上面不但有他们每个人的照片,旁边还详细地列出了他们的职业、家产以及和希兰勾搭上的时间。

    “五年前,女看护因染某种疾病去世,死前写信通知了时任国会议员的总统。总统把都山从埃罗岛接回位于花都郊外的荣氏大宅,并按照荣氏族谱的排辈为他取名‘荣景笙’。噩梦从此开始了。

    高大,英俊,阳光——每一个见过荣景笙照片的人都会立刻得到这些印象,年轻的女孩子们也许会立刻把他当成心目中的王子。然而现实是残酷的。生活中的荣景笙性格暴躁,易怒,言行举止粗鄙,傲慢,且不守礼节。对意见不合者动辄拳脚相加,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他还曾赤|身|裸|体地在荣氏豪宅的花园内行走,把所有人吓得惊叫。这类举动使得他难以为总统和整个荣氏家族所接受。在经过了三天鸡飞狗跳的生活之后,总统决定把他送到大洋彼岸的大布利顿国读寄宿学校。然而过了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被校长礼貌地请出了学校。

    接下来的三年间总统不得不走遍全世界为他找一间适合的学校。年满18岁时,他本应该在大学里继续学业,然而他恶劣的事迹已经在教育界广为人知,就连沙罗本国的大学都不愿意接收他。在总统先生头疼万分之际,沙罗的法律解决了他的麻烦。沙罗兵役法规定,所有的成年男子都必须至少服两年兵役。如果一个男性公民在成年时没有学业在身,就必须立刻去当兵。总统在发现了这一点后,立刻就把他送到了陆军部队——”

    座钟“当当当”地响了起来。荣启元下令:“快去学校!”

    景筌悻悻地放下报纸,拉起景筠的手走了出去。荣景笙把那张报纸拿过去随手翻了起来。荣启元的手按在额头上,眼角的余光瞥到荣景笙的手依旧紧紧抓着报纸的边缘,指节捏得发白。他很想说点什么,然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只是想让你接受最好的教育,让你练成一个合格的男子汉,决不是——

    荣景笙继续面无表情地一边吃东西一边翻着报纸。翻到后面,突然爆出一阵惊叹声:“这妞儿屁股真大!啧!胸也够大的——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荣启元:“……”

    荣景笙站了起来,心满意足地擦擦嘴。

    “东西很好吃。谢谢款待。”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大吉!进来的统统留个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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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欢迎晚宴 ...

    荣景笙吃饱喝足,打着饱嗝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上楼去。荣启元坐在原处,手抓着餐桌的边缘目送他离开。风掀起白色的窗帘,阳光从旋转楼梯旁的落地大窗照进来,又落在他光裸的后背上。阳光随着他的动作在肌肤上流淌,折射出一片明亮却不刺眼的,绚烂的光。

    荣启元有一瞬间的眩晕。

    然后荣景笙一转身,从楼梯上消失不见。

    荣启元突然愤怒了。怒火在他的心底熊熊地烧了起来。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咆哮——抓住他,抓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把他拎起来狠狠揍他的屁股!揍到他哭着求饶!

    这样那样地想了一会儿,荣启元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没有变过。他整个人就像一口死火山里的湖,里头汹涌澎湃也好,天崩地裂也好,外面永远是波澜不惊的。

    荣启元想,荣景笙的身材大概是从他的母亲那里遗传的。他隐约记得荣景笙的母亲是个身板非常之壮硕的女人。他们相处的时间其实只有很短的几天。他因为受伤,不得不卧床休养,无聊的时候就自己手|淫打发时间。有一次他正把自己搞得飘飘欲仙的时候,那个女看护推开门进来了。

    她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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