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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淩旧事 作者:只影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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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得都认不出来的丈夫,眼睛刷的就红了。咬着嘴唇,埋怨:“笑什么笑!还嫌晒得不够,站日头底下做什么。”

    有人心疼自己怎能不高兴,程敛之走过去揽住贺镜南:“好啦,好啦!这么大日头,可不能晒坏我家阿南!”

    “母亲呢?”程敛之一气喝完贺镜南端来的冰镇梅浆,心神一阵舒爽。

    “娘去碧云寺进香了。”贺镜南接过碗,递过一方素帕。(好贤惠、、、、)

    “这大热天的去碧云寺做什么?”话一出口程敛之就想咬住自己的舌头。碧云寺的送子观音很灵验,香火极盛。程夫人不顾这七月流火的天气跑去,目的不是很明显么?!

    一语既出,两人都很尴尬。

    果然,贺镜南红着脸说:“昨日中州郡王府送红蛋来,说是小郡王的妾室生了小公子。你和子为那么要好,所以我做主说你回来后咱们就过府祝贺。”

    “嗯,咳咳,那是一定要的,你做的很好。”成亲后程夫人放手让新妇主持家务,在周管家的帮衬下贺镜南还做的不错,起码府内一切事物还是井井有条的。

    贺镜南脸更红了,讷讷:“那,那我去账房支银办礼品了。”

    程敛之不知如何应对便清咳一声:“大热天的别累着了,去忙吧。”

    景弘念在程敛之晒伤给了他五日假期,第二天一早程敛之夫妇便着同色夏衫往中州王府去了。

    早上天还不太热,贺镜南靠在程敛之肩头跟他说着这些日子府里的趣事。程敛之纵容地笑着,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前日留白去夜市,我让他不要看了东西就买,还要记得杀价。你猜他怎么着?三文钱一块的梅子糕,他对店家说‘10文三块买不?’点墨回来学给我听,笑得我肚子痛。哈哈,好笑吧!”贺镜南眼神晶亮地竖着三根指头,车窗大开,晨风扬起他鬓边的细发。

    程敛之一瞬间的失神,轻柔浅笑,有种前世今生的恍惚。

    程敛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吻上那粉色的柔软(不要xe啊菇凉们o(╯□╰)o),由得意浅笑到懵懂失措,那人的手由推拒变为环抱。

    程敛之唇虽心动,极尽温柔,只想把那人口中莲子的清甜吮个干净。

    程敛之喘着气离开那香软的唇瓣,贺镜南更是溃不成军。眼神湿得像哭过一样,嘴唇也被吮得鲜红欲滴。潮红的双颊,起伏的胸口。程敛之越看越怜,也为心中萌芽的喜欢吃惊不已。这么快么?这么快,就喜欢上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要二更么,菇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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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多事之夏(三) ...

    直到下了马车,贺镜南的脸还是红的。萧子为看了忙让下人去端冰湃西瓜:“呀,看阿南热得!屋里坐屋里坐。”

    程敛之低低笑着:“嗯,阿南平州长大的,不耐热。”

    出生的婴孩身上的血气还没散透,皮肤都是粉红的。又小又软的一团,身为干爹的程敛之都不敢抱,还是贺镜南小心翼翼地抱了满眼欢喜地看着。

    萧子为很不屑:“北亭,还不赶紧练习,以后要阿南一个人累?”

    程敛之看了贺镜南一眼,抱着别人家的孩子都欢喜成那样,阿南是真的很喜欢孩子吧。“我们不急。”

    贺镜南顿了一下,把孩子还给丫鬟:“小家伙咬我手指来着,该是饿了,抱去给奶娘吧。”

    “把孩子抱给他娘。”提起孩子的母亲萧子为很是温柔。

    “奶娘都请好了,雪如非要自己喂孩子。”雪如从小侍候萧子为,收房成妾是理所应当的。少年夫妻,萧子为没有把雪如当下人对待,看得出两人是有真情的。

    贺镜南见过那个雪如,柔婉可人的样子,没有惊人的美貌,却像水一样让人舒服。年少夫妻总归是不同的,就算今后子为有了正妻也会对雪如和孩子好罢。贺镜南想到这不禁为雪如高兴,还有刚才马车上、、、对自己今后的婚姻生活,贺镜南又生出几分期待和安慰。

    两人在王府用了晚膳才告辞,程敛之说要去淩江边散步。萧从瑜笑:“散什么步啊?赶紧生儿子去!”

    程敛之看不得他有子万事足的嘴脸,不耐地挥挥手:“别得意,等着程府上门送红蛋吧!”

    “放心,为兄会包个大红包!”马车走出好远还听得到萧郡王嚣张的大笑。

    到了淩江边,程敛之让车夫把车赶回去,晚上另有安排。(注意这句)握着贺镜南的手缓步走在江堤上,晚风微拂,说不出的清爽舒适。

    贺镜南心情极好,小声哼着曲子。

    程敛之把一缕散发放到贺镜南耳后:“唱什么呢?”

    “今年的御制南剧《霞光曲》,据说主角大将军还是以小叔为原型呢。”说起敬佩的长辈贺镜南有着小小的得意。

    “又听谁说的?”

    “大哥啊!七夕节那晚《霞光曲》要在千声阁首演,今上亲自演皇帝,呵呵,不就是他自己么!”贺镜南笑起来眼睛很亮,程敛之看得心里一软,想满足妻子的倾诉欲:“哦!那将军谁演?”

    贺镜南还是笑着,但表情淡了许多:“东宫吧,尤侍卿演渔女霞光,今上没让乐工与之配戏。”

    “江都尤琬啊!那一定要去看看!咱们先在宫里看首演,之后再去骊园看民间版本可好?”程敛之忽视了东宫二字,对尤琬的出演极感兴趣。

    “嗯。”贺镜南点头,把程敛之的手握得更紧。

    担心贺镜南的腿受不了程敛之没有逛太久,天刚擦黑就带着人骑马去了城郊。

    凉风扑面,满心快意。两人衣袂翩飞地跑了半个时辰,在一处石塔前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贺镜南被程敛之抱下马,语气兴奋。

    “观星台。”

    “是要看星星么?以前二哥给我讲过,在皇都的观星台可以看到最亮的星子。”贺镜南仰头,发丝飞舞。

    墨蓝的夜空里嵌着点点星子,流光溢彩,是最美最华丽的宫灯也比不了的。贺镜南看满天星斗,不由想到了父亲房中的十二连枝灯。十二个灯盏像盛放的银花镶在银枝灯柱上,灯柱又层层叠叠嵌在一整根铜树上。灯盏注油燃烧后,火光从镂花空中溢出,花影曼妙,又像星光点点。父亲的卧房很空旷,夜里只燃着那一盏树灯。暗夜流光,就像眼前的沉沉星河。寂寥悲岑,却又美得惊心动魄。

    记得树灯上有字,像是用簪子刻上去的: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江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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