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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淩旧事 作者:只影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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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久的血液,凉风好月,璧人成双,无数次午夜梦回的图景呈现眼前。在战场上几度濒死之际,都看着他身披嫁衣款款而至,眉眼如昔,含笑叫一声“云坡~”

    “云坡~”程倾涵长久的凝定让贺镜西生的笑容有了一丝勉强,果然,年光流尽,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待。

    一下刻紧拥的窒息让人生出绝望的快?感,滚烫相触的唇溢出压抑的呢喃:“绍卿,绍卿、、、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走、、、、”

    “云坡,别这样,别这样、、、”贺镜西口不对心地仰头迎?合着疯狂的激情,纤长的十指紧扣着程倾涵还未换下的喜服。

    压抑了太久的爱恨痴怨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发泄出来,两人撕扯着彼此的衣服进入船舱。呼吸压抑、沉重,又带着病态的欢愉。

    景弘十四年八月初九,淩江上一个平凡无奇的秋夜。疏月亘古长照,看透人世悲欢。孤舟一叶,摇荡在波平如鉴实则暗流汹涌的淩江上。起起落落,如浮生半世。

    作者有话要说:影蛮喜欢慕容这个新人物滴、、、

    影蛮忐忑爆出这场“船戏”滴、、、

    影蛮纠结明天要不要更文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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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故梦新侣(二) ...

    “胡马胡马,远放燕支山下。跑沙跑雪独嘶,东望西望路迷。迷路迷路,边草无穷日暮。”岸上的歌声渐渐转为激越的塞外民歌。

    轻舟仍在摇曳,岸上不知何时伏跪了大批乌衣银刀的通天卫。

    “公主有恙,望帝卿速速回宫。”厉承恩的得力助手,通天卫副指挥使张明朗声宣令。

    晃动止于话落之时,贺镜西猛地推开伏于身前的程倾涵。碰的一响,程倾涵捂着后脑坐起来。衣衫不整的两人喘着气互望良久,然后贺镜西凄然一笑。“对不起、、、”这声抱歉迟来了十一年,我们又差点一错再错。方才的拥吻纠缠果真是来如春梦了无痕,去似朝云无觅处么?程倾涵苦笑:“我从不怪你。”

    贺镜西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十一年前我为了家族荣华、你我前途背信断情,那一刻起我就不能回头了。如今你有英名美眷,我也有了无忧,便更不能行差踏错了。今日是我醉酒失德,多有得罪。你我以后情谊如故,就如长空小顾他们一般相处,可好?”

    程倾涵除了点头还能怎样,今晚的贺镜西反复无常、行为颠倒,自己又何尝不是?罢了,就当是醉后一个荒诞的梦吧。不管怎样,起码从今往后又可回到最初,那年少情谊总该看重。多个长空那样的朋友,不是很好?

    “快回去吧,公主需要你。”程倾涵淡然一笑,却有种历经沧桑的沉重。

    伸手在程倾涵手背拍拍,贺镜西颔首:“改日邀上长空、小顾,大家再聚。”

    脚下一点,贺镜西飘然落到江岸。展臂让随同而来的凝碧为自己穿上羽衣风帽,贺镜西也不看那些跪地的通天卫,淡淡说了声“回宫”。

    车辙哑哑,程倾涵仰面倒在船板上,一动不动。不想起身,不想目送,不想再一次看到他被簇拥而去的背影。

    “无忧怎么了?”贺镜西大步走在蜿蜒幽深的回廊上,每一座宫殿都有长廊连接,南华的皇帝和他的妃侍们永远行于高出,俯视众生。

    “申时午睡方醒便嚷着热,晚膳后竟出了痘!太医看过,说是普通水痘,退了热便无碍了。只是眼下殿下还烧着,直嚷着要主子您。”凝碧紧跟贺镜西身后,说话间就到了无忧的寝殿。

    贺镜西推门便看到景弘怀抱无忧在房里来回走动,口里还念着:“无忧乖,睡着了就不难受了。你爹爹一会儿就回,一会儿就回。”

    贺镜西要伸手接过无忧,景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女儿,贺镜西用下巴试了试孩子的温度。还在发热!无忧皱着脸,带着哭腔咕哝着:“爹爹,无忧难受、、、”红热的脸还不住往贺镜西怀里贴,贺镜西的心有些颤抖。虽然是无忧的生身之人,贺镜西却自知自己对无忧的关怀不及景弘一半。可无忧还是很亲自己,总像影子一样黏在身后。今日豁出去般的举动贺镜西是不惮于被景弘知道的,他就是有种预感,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总觉得景弘短期内是不会跟贺家撕破脸的。而且,所谓恩爱夫妻不过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多年来景弘身边的男男女女自己从不过问,想来就算自己和程倾涵怎么样了,景弘也顶多当个笑话看了,不会在意。可是自己竟该死地忘记了无忧,他的无忧。如果今天一旦和程倾涵行到最后一步,自己怕是再也无颜面对亲他爱他的女儿了吧!

    “无忧乖,是爹爹不好,爹爹错了、、、无忧,爹爹的无忧、、、”贺镜西晃着女儿,把脸埋到孩子香软的头发里。

    “你去香汤里洗一洗,身上的味道太杂了,无忧闻到会不舒服。”景弘第一次用吩咐的语气对贺镜西说道,也不看贺镜西的反应,转身离去。

    “宣张明进宫!”朝李忠扔下一句,景弘寒着脸一路疾行,沿路宫人惊恐不已,纷纷拜倒。

    、、、、

    “舟内二人成事没有?”李忠偏着头笑看着张明,神色却是一派肃穆。

    “回李公,小舟甫一晃动,下官就颁出口谕,事止人离,如此而已。”秋夜微凉,张明满背冷汗。

    “帝卿容止可有不妥?”

    “未有不妥。”

    “没成事就好。”李忠也是长舒一口气,自语道。“此事到此为止,不必深查。没人看见剩下那人吧?”

    “没有,那人一直不曾离开,下官留了人守在江岸。李公,您看、、、”

    “把人撤走吧~唉,今夜行动之人都派到旧都守陵吧,这也算今上开恩,你们好自为之啊!”

    “多谢李公~”张明跪地拱手,只觉一场大战方歇,心累不已。

    一连数日贺镜西都陪在无忧身边,无忧满身水痘的忧心很快被爹爹的温言软语、呵护宠溺转为开心。

    “爹爹,我要吃藕丝糖~”

    “好,让凝碧姑姑给你做。”

    “爹爹,好痒,我想挠~”

    “不可以,爹爹给你吹吹,小痘子挠破了要留疤的。”

    “爹爹,无忧想去小叔家玩~”

    “乖,等无忧好了,爹爹让小叔来接你。”

    “爹爹,我可以跟尤侍卿学南剧么?父皇已经答应了~”

    “、、、是尤侍卿要教,还是你自己想学?”

    “无忧自己想学,好不好么,爹爹~”

    “随你高兴,不过先把病养好。”

    “爹爹,爹爹,爹爹~”

    “、、、、”被吵了四五日,贺镜西只有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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